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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香》第158頁

得晴被說得無言以對,只懨懨地躺在枕頭上,用巾帕蒙著臉,好半天才嘶啞道:“事已至此,明日京城里,肯定滿是我和他的流言蜚語,若是要保名節,就要嫁給那潑皮,我是寧肯死也不要嫁給他!”

說到最后,得晴又有些激,生疼的嚨也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桂娘一時彷徨,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偏偏兒子從昨天起出門公干去了,也不知今天能不能回來。

向來是遇事便沒有主心骨,而得晴尋死的事,也被王芙了下來,現在還沒有往老太君那邊報。

這些年,秦老太君的子骨大不如從前,老態盡顯,自從兒子去世以后,家里的老小都有共識,對著老人家盡量報喜不報憂。

今日桂娘一時急火攻頭,帶著得晴鬧到老太君那里已經很不妥了。就在晚飯前,老太君房里的嬤嬤還出來說,老人家上了火,晚飯都有些吃不下。

若是將得晴尋死的事再說給老人家,那可真是要了老太太的命。

那天晚上雖然桂娘派出人去尋天復,可天復還沒有回城,哪里能找到人?只能讓人沿著路往前走,看看能不能迎到他們。

至于香橋則與姑母一起守了得晴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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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第二天一大早,那個培年倒不請自來,氣勢洶洶地來找桂娘算賬了。

他自覺底氣十足,畢竟兒這些年一直是養在桂娘的邊,如今在別府跟男子做出了這等不規矩的事,自然也是這個母親的錯。

他作為得晴的父親前來興師問罪,合合理,天經地義!

因為自覺底氣足,大人門時嗓門也不免大了些,只起長衫一屁坐在廳堂的椅子上,氣勢洶洶地家仆去喊桂娘出來見他。

因為在兒床邊守了一夜的緣故,桂娘一夜都沒有合眼,眼睛上掛滿了,眼下也是烏黑一片,看上去憔悴得很。

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培年看著桂娘憔悴這樣,心里也又一不忍,可是轉念一想,若當初肯答應平妻的事家現在也是一團祥氣,哪里會有現在兒有辱門風的事

所以現在憂心著兒犯下了有辱家門的事,變得憔悴也是活該!

他與桂娘幾十年的夫妻,還不知的城府心嗎?這就是個遇事抓拎不起來的綿人,真遇到了事,全要靠男人出面解決的。

如今自己來,除了痛斥盛桂娘教無方,解一解心里的郁氣之之外,另一件要的就是要促得晴與田德修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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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想兒如此丟人現眼,與人私定終

但好在田德修那孩子也不錯。

據田佩蓉說來是個至順至孝的孩子,雖然現在還沒有得考取功名,可是有田家這座大山,將來弄個個一半職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總好過那齊家的平頭百姓,沒沒基的吧!

這般想定,培年的底氣更足,拿出平日在署里申斥下屬的派頭,將臉拉得老長。

不過桂娘并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孀居的嫂子王芙以外,那個盛香橋的丫頭也跟了過來。

培年再次腹誹著盛家沒有家教。家里來了長輩客人,又是討論這麼要的家丑,盛香橋一個晚輩也過來湊熱鬧做什麼?

當桂娘冷冷問他前來作甚時,他便劈頭蓋臉的罵道:“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兒!簡直是將我家的臉都丟盡了。一個閨閣里的姑娘,怎麼好跟外在的男子拉拉扯扯?我昨天聽了這個事兒是一宿沒睡,要不是覺得太晚不好來府上敲門,真是恨不得立刻沖過來打那不孝一頓!這……也怪我,我真是后悔自己當初不該讓你來養孩子。你若教養不出來好孩子,便識趣些,將得晴和天復還到我家去。從此我培年便跟你一刀兩斷,也了這些來往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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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桂娘被罵的有些不上氣,狠狠咽了一口氣之后才開口:“培年,你在那口噴人,我們家姑娘就不認識那個田德修。是他自己眼湊過來要拉扯我們姑娘。他們田家難道竟養出這些個潑皮浪子?你不去找田家算賬,卻眼的來到我家中指天指地地罵人,你是眼瞎還是心瞎?”

培年瞪眼道:“事已至此,你還在為得晴那丫頭遮掩?我都問了那田家小子了,他說這幾次在茶宴上,得晴一直在跟他眉來眼去,還與他邀約。一定是得晴見他生得模樣好,便失了禮數!這所謂一個掌拍不響,難道得晴不認識他,他就能上趕著去扯人?好在那孩子還算厚道,只說事已至此,愿意承擔責任,前來提親娶了得晴,也算保全了的名聲……”

一旁的盛香橋看著培年,突然清冷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道:“雖然我們這些年一直在鄉間,但是剛回來京城的時候,在大小宴會上都不曾見過這位田公子。也就是近些日子,他突然就出現在各種茶宴上,還總是往得晴的跟前湊。我因為不認識他,也是好奇,曾經問人打聽過。說這位田公子原先是跟庶出的父親從田家分府,去了外縣定居,經營著自家的買賣。雖然不曾親,但是卻在那外宅子里養了個戲子。這兩人正如膠似漆的時候,家里的生意又忙,怎麼好端端的撇了賺錢的營生和滴滴的外室,見天兒地泡在了京城大小的宴會上呢?……我可打聽到,他雖然是田家人,卻一直借住在你大人的府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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