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培年頓時說不下話。當初田佩蓉替他張羅得晴未來的夫婿時,只一味夸贊著侄兒好,還真沒有說他竟然還未娶妻便養外室。若是真有這等劣跡,他也不好跟桂娘夸口說田公子是什麼有德行的才俊青年了。
他也有些傻眼,不知田德修竟是這樣的人。畢竟當初田佩蓉只說讓小兒自己結識,看對眼了再上門說親,水到渠的,嫁給了田家的侄兒后,兒的嫁妝也就回來大半……
一時間,他自己也有些心虛,咬不準這事兒是不是田德修在誣賴兒。
盛香橋緩了緩口氣兒,又接著說道:“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貴府的田夫人主帶著侄兒參加那些大大小小的宴會,好巧不巧的這些宴會偏偏也是我們家姑娘要去的。我親眼看著他好好的大道不走,偏偏往得晴的上撞。若不是眼瞎就是故意的,雖然德也是個秀外慧中,長相標致的子。但我們作為自家人,說句不客氣的,的容貌還不足以讓那位在脂堆里打滾滾兒的田公子迷得神魂顛倒。若是容貌不足以迷人,再添上的嫁妝,還真能有些見利忘義的無恥小人以為夠到了升天的階梯。這事都擺在眼前,那位田公子為何睜眼說著瞎話?難道您這位堂堂的朝廷大員就看不出來?”
培年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他此刻也琢磨出這里有玄機,可是一時間騎虎難下,總不好在下堂婦的面前,親口承認自己后娶的夫人算計了自己的兒吧?
所以聽完盛香橋咄咄人的話,他有些惱怒,高聲怒喝道:“這里是大人在說話,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湊什麼熱鬧?得晴是我的兒,有事也是我和盛桂娘兩個人商量,與你何干?”
盛香橋冷笑道:“你都說了,得晴是寄養在盛家的,的名聲損便是我們盛家的兒名聲損。您心向著田家,指著賣求榮,可別指著我們盛家的名聲也跟著你做了陪嫁,一并賣給田家。”
培年多年為,何曾被個小姑娘劈頭蓋臉地罵?
一時間他里也是發氣,指著盛香橋的鼻子,氣得直罵:“你個刁蠻的小丫頭片子。盛家上下養的全都是像你這樣不知廉恥,沒大沒小的姑娘,還用得著我往你們的名聲上潑臟水?”
他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桂娘心里的怒火,昨日兒尋死尋活,雖然被救了下來,可那細白的脖梗上愣是留下了一道淤青,桂娘看了一宿也心疼了一宿。
說到底,都是田佩蓉和培年這一對賤人造下的冤孽。現在看培年這個做父親的連問都不問兒眼下的況如何,只一味的想著如何賣臉給田家,現如今又開始罵起盛家的孩子來,頓時怒火中燒。
一向子溫婉的竟然母虎一般撲了上去,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狠狠地砸向培年的腦袋,然后用指甲抓撓他的臉。
第60章
桂娘一邊撓,一邊罵道:“你個無恥之輩!就任著田佩蓉縱容潑皮侄兒來污蔑我兒的名聲!你可知我兒昨日回府便拿帶子上吊了!若不是香橋這孩子去得及時,今日你便可以給晴兒出殯,去跟田家結親了!還容得你在這里耀武揚威的,指桑罵槐?今日就是你不來尋我,我也要去你家將你們碎尸萬段!”
盛桂娘這一下真的是發了狠,可憐大人先前被拐杖打得淤青還沒有消散,現在又被一茶壺拍得鮮淋漓。
他從沒見過桂娘這般撒潑,連疼帶了驚嚇,只能哎呦呦地躲閃,大喊著要殺人了!
這場面一時鬧得是不可開,等天復一寒霜地大步進來的時候,便是母親要殺了爹爹的場面。
他是從京城外直接趕回來的。盛家出去尋人的時候,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天復。前去傳信的人急沖沖地說了家里的況之后,天復便策馬揚鞭,急急趕了回來。
方才回府,他先去了妹妹的閨房,得晴雖然況好了些,但還是萎靡不振的樣子。
手下的袁達不知為為何,居然也不顧丫鬟阻攔闖了姑娘的閨房,紅著眼睛沖著床榻上的得晴嚷嚷:“你等著,我這就去將那雜碎宰了給你出氣!”
天復讓人拉拽住瘋的袁參軍,又默默看著妹妹烏青的脖子后,便大步朝著前院趕了過來。
當他走到前廳時,正好聽見母親痛罵著父親,一下子把大概的事了解半,然后他連話都沒說,轉便徑直往府門外走去。
培年看了還以為他不管顧自己,高聲痛罵道:“你看你母親發瘋,為何還不阻攔?難道真的讓打死我?”
可是知晚了解表哥的脾氣,雖然平時是個睿智的人,可若真了他的逆鱗,那是能點火燒房子殺人的主兒。
所以看天復殺氣騰騰地走了出去,便趕對培年道:“你嚷個什麼?趕回家吧!”
實在是怕表哥一怒之下要殺人,趕培年回府阻攔一下。
培年這時醒腔了,嚇得一激靈,連忙手捂額頭急急地跑了出去。
盛桂娘也怕了。雖然也打了人,但不過是些皮外傷,可是兒子若是犯起渾來,那真是出寶劍要將人扎個心涼的。
怕自己勸不住兒子,連忙一把拽住邊的香橋,也趕著往外跑,人套了馬車后,急急往家趕去。
再說天復領著手下的將士出門上馬,一路疾馳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