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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香》第180頁

田佩蓉狠狠瞪了培年一眼,卻也心知他說的可不是風涼話,而是實。宮里誰不知道,皇后與太子并不親厚。

畢竟當初太子在襁褓里時,便被抱到了已故陳皇后那里養,等回到姑母這邊的時候,孩子已經大了,怎麼圍攏都沒熱乎氣了,田皇后沒因為這個恨恨咒罵已死的先皇后。

想到這,問到:“明日皇后召見,就要宮去給太子妃的孩兒納百家了,各家也要呈現給東宮賀禮,不知道盛家的丫頭們都備下的什麼?”

之前借口不好重樣子,讓錢氏去盛家那邊幫忙的時候留意一下。

培年得了的叮囑,也問過大嫂了,可惜錢氏去那邊時,那邊的人都防備跟賊一般,每次都是在前廳溫熱了板凳就走人,也打聽不到這些個。

田佩蓉聽了冷冷哼了一聲,手里著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

再說知晚前幾天前跟著袁家大爺嘀嘀咕咕,然后一起去河埠頭,接下來的這幾日更是早出晚歸,不大跟家里的人面,似乎在外面忙得焦頭爛額的。

今日倒是回來得早。不過去給祖母問安的時候,只見香蘭和得晴也在,香蘭正興地說著服如何搭配首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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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問才知,原來是宮里派人來傳,說是為了慶祝太子妃終于懷下子嗣,京城里的貴婦要像以往那般,明日宮為太子妃的胎兒祈福補百納服。

知晚一時想起,當初皇后懷孕的時候,也陪著嫡母王氏宮去繡這個來著。

盛家從鄉下回來這麼久,一直未得皇后召見。

畢竟像盛家這樣,已經沒有子弟在朝中為的沒落之家,也不會皇后的法眼,大都漸漸失寵,不得再宮門。

可是這次皇后派人突然召見,著實是太打西邊出來了,也算是給逝去的盛老爺一個薄面罷了。

不同于香蘭的興,知晚一聽便是眉頭微微一皺,覺得這是鴻門之宴。

上次那個田德修的事,雖然在圓府尹大人的主導之下,溫水和稀泥,可是后來聽說那田德修到底落下了個病,走路一瘸一拐的。

他那個庶出的爹爹還回田家鬧了好大一場,直說自己兒子被田佩蓉當了筏子用,如今兒子殘疾了,家里不能不管。

也不知田賢鐘是如何擺平這一場風波的。

雖然田賢鐘平日里可能都忘了那些分府出去的庶子庶孫們,但天復那一鬧,將田家的臉都丟了,也不知他會不會跟皇后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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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田皇后突然召集盛家這樣已經門庭冷落的人家宮,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王芙是向來不宮的。當年在宮里幾次辱,看見那宮門的琉璃瓦都覺得牙疼。

至于桂娘也接到了皇后的帖子,可也心煩著自己的兒跟田家的庶孫惹出來的是非,覺得這宮進去絕沒有什麼好事

秦老太君聽了之后,微微嘆氣道:“天復那孩子如今得陛下隆寵,后宮之人應該也會顧忌著些。既然皇后下了帖子,你們不能不去。畢竟我們盛家是老臣家眷,三年前也是糟了橫禍,那皇后心里再有怨氣,總也要給你們留上幾分薄面,不然必定要被人認定是薄待故臣家眷。到時候皇后若是要痛快,給臉子說了什麼難聽的,你們生著就是了。”

香蘭因為是庶,以前幾乎沒有宮的機會,原本對宮的事很是雀躍,可是聽著家里的長輩們們細說,也是心生怯意,至此便打算裝病不去了。

不過得晴和香橋是嫡,不能不去。

得晴的臉不好,但也只能準備宮,知晚看了小聲道:“到時候我跟著你,沒事的。”

得晴苦笑了一下:“跟田家結仇的事原本就因我而起,別連累你和舅媽就好,不用你替我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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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笑了笑,替得晴將發釵戴上道:“若是皇后罰跪,由我陪著你,也免了孤單……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得晴拉著知晚的手,沖著自己的小姐妹苦笑了一下,又振作起來:“我家袁郎說了,若是宮里不放我出來,他就扛著先帝爺當年賜給祖父的長槍去陛下那討我,我沒什麼好怕的!”

知晚也笑了,這得晴如今張口閉口都是家袁郎。

有底氣的姑娘就是不一樣,盛家一府的人們,總算有個找到靠山的。

等知晚回到屋子里時,先是讓凝煙準備好明天宮的裳,然后便看了看堆在桌上的書信。

這麼一拉,竟然翻出了一封字跡眼的信封,那信封還有驛站的火漆封印,可見是剛剛快船驛馬送回來的。

這……不是天復的筆跡嗎?

他前些日子與袁家大郎吃完酒后,便因為公務,乘船去了英州,怎麼有閑心寫信用驛馬送回?

怕有什麼急事,連忙拿了桌旁的銀刀拆封,出了信箋,那信只薄薄一張,字也只有一行——“今日公務休憩,突然憶起書房書架左二格,黃米餌一盒,此甜膩易壞,吃了吧。”

信應該是三天前寫好,再寄過來的。

知晚看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表哥怎麼這般頑皮,竟然只為了一盒米糕千里傳信。

三年筆友誼,可是知晚發覺自己還是猜不出表哥神來一筆的套路。

想了想,披服過了院,待來到表哥的書房時,便掌燈去看表哥的書架,果然在左二格,放著一個盒子,上面的字跡竟然是京城有名的四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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