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京城地頭,有些地頭蛇,船霸與路霸也是常有的事,陛下在高位,哪里會管這種蒜皮的小事?
可是知晚料準了他們瓷之后,會往表哥的上潑臟水,原本是準備跟表哥通氣,指著他回來時,在朝前應對發難的。
沒想到皇后如此心急,竟然跟高王妃串通著來整治。如此倒也好了,沒有朝前那些諫攪屎子,便是一臉義憤填膺地告了狀。
結果不出所料,陛下震怒,派人親自去查河埠頭的事。
那李會長為惡太多,不給人留活路,早已經是天怒人怨。
等奉旨欽差下去查問,下轎子時嚇了一大跳,只見河埠頭和道路兩旁跪滿了苦力船工,全都拉著字橫幅,聲淚俱下的控訴著那李會長,說著他如何縱行會盤剝打罵船工。
欽差大人許久沒見過這等民怨沸騰的場景,心道:也難怪陛下親自命人下來查,這都已經是民怨載道了!
當然這場面陣勢這麼大,背后也有知晚著人安排,推波助瀾的緣故。
但那李會長不得人心,賺起黑心錢來全不顧別人死活,才是最本的原因。
一時間墻倒眾人推。就連各家船行的東家,也紛紛自愿來到欽差大人面前,控訴那李會長的種種船霸惡行。
欽差大人將這些人的話原原本本地記錄冊上奏陛下。
順和帝雖然對臣子寬容,但是對這等為禍一方的刁民潑皮向來不留面。
既然罪證確鑿,不殺何以平民憤?
當時一道圣旨而下,那李會長及其手下的得力爪牙便被推到了菜市口,被當街砍頭示眾。
慈寧王也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給天復下的套子,最后全扔在了自己的臉上。
自己最得力的狗子,就這麼被陛下親自下旨問斬,他自然也不好為個奴才湊上去惹一。
只是如此一來,來錢的財路又被堵死一條,他忍不住在府里然大怒了一場,罵著自己的王妃,做事不得力,不被田家白白利用,還給人作筏子的機會。
高王妃挨了罵,心里也是來氣。倒是忘了,宮里那位何等的明,向來慣使借刀殺人的伎倆。
難道田皇后會不知道那家的兒嫁給了袁王爺的后人?
田皇后那個毒婦,哪里是在給天復設套子,分明是要陷害家王爺才是!
經過這一遭,京城的河埠頭總算是恢復清明。
眾家船行的東家卸掉了負擔之后,便要推選新任的會長。
有人懂眼,張就推舉盛家的大小姐,不過那大小姐卻一直對這些東家們推辭,只說他們都是叔叔,大爺,年紀小不經事兒,像這樣帶領大家賺錢的差事太重,可承擔不起,最終是婉言謝絕了。
最后,眾船家便挑取了一位德高重的老者,為了新任會長。
當然像以前那些負擔沉重的會費也全免了,眾家船行不過是每年一些合理的會費,保證行會可以穩步運行即可。
搬開了行會的這一座大山,知晚的船行減負不,而且上次宮時,與偌公主和曹玉珊等一群要好的知己傾談了一番,們都對夏季去葉城釣螃蟹消暑心不已。
有了這個引子,在葉城的酒莊子也可以開始蓋建了。只可惜自己的錢銀有些周轉不開,修建酒莊子的事也要有所拖延。
從外地回來的天復知道了,毫不遲疑地給知晚撥銀子,可知晚不想要。
他的臉便沉下來道:“你不是老爺,我也不是在賄賂你,為何不要?這些不也是你這三年里賺下的銀子?”
說話時,天復正陪著去縣下的藥鋪子。
這兩天太子那邊讓天復給知晚遞話,讓送些安胎靜心的補藥來,所以知晚要去自家的藥鋪子親自配好才放心。
聽出了表哥話里的不痛快,便笑了笑,探頭道:“我雖沒做,可幫著表哥管了三年的家產,也一直是廉潔奉公,不曾貪占半分,這好名聲得來不易,我當然要護著些……要不,我算表哥吧,等賺到錢,我給表哥發紅包利錢?”
天復看著古靈怪的眼兒,笑了笑:“都隨你。”
知晚趴在車廂窗戶,歪脖看著一旁騎馬的表哥,想著他給自己備下的那一盒甜賀禮,便趕又說道:“等表哥你生辰時,我那酒莊子一定修出樣子來,到時候,你跟姑媽和得晴們都一起來,我給你祝賀生辰……”
天復笑了笑,牽韁繩催馬前行,知晚也笑著看著表哥俊逸瀟灑的背影。
凝煙在一旁著脖子看,雖然天復也算是府里的爺,天都能見,可是凝煙每次都有種意猶未盡,看不夠之,只心有道:“也不知將來哪個府上的小姐配得上我們爺……據說陛下有意將公主許配給爺呢!”
知晚聽了一笑,心想:若將來的嫂子是偌公主,那冬天與一起陀螺倒是方便了。
就是公主的脾氣驕橫,喜歡說上句,一時有些想象不出來表哥哄人的樣子。
大約也是跟親爹老子一樣,繃了面皮,將公主似兒一般,訓斥得灰溜溜的吧……
待去了藥鋪子,知晚去配藥,而天復就在藥鋪坐著飲茶等著。
這時正是中午,來買藥的人也不多。藥鋪子最近新增了不的伙計,他們一個個利用這個時間在門口擺開場子切藥,碾,到洋溢著濃郁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