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表哥已經不氣了,是不是特意來這里接們來了?
想到天復終于能恢復正常,知晚真是有緩了一口氣的覺,不由得又看了表哥幾眼。
可是表哥只與得晴和香蘭說話,并沒有看向一眼……知晚一時有些泄氣,便徑直先上了馬車。
不一會,香蘭也上來了。不過得晴坐的是自家的馬車,并沒有與盛家姐妹同坐一輛。
等諸位小姐紛紛上了馬車,便開始往京城的道奔去。
袁參軍很給得晴長臉,繞著得晴的馬車左右,一會問得晴不,一會又問得晴不。不是遞水袋子,就是送糕餅盒子的。
盛家姐妹的馬車就在得晴的后面。
香蘭看得心堵堵的,奈何跟姐姐香橋又產生不出同仇敵愾的共鳴,所以回程時干脆調換了馬車,去別府的小姐馬車上坐著閑聊去了。,
知晚見走了,落得清靜,便一個人坐在馬車里看藥書。可是這藥書也看不進去,總是想起簾子,看看側前方那個騎馬的高大影。
如此忍了又忍,知晚突然放下書卷,小心翼翼地起了車簾子,想看一眼。
可沒想到,這麼一起簾子,正看見表哥的俊臉出現在窗邊,似乎也正想起車窗簾子。
知晚被措手不及,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子往后靠了靠。
天復看著子后撤的小作時,眸微沉,鼻尖冒著寒,然后手著一沓信箋遞到了窗邊。
知晚抿了抿,手接過了厚厚的信箋,有些吃不準表哥為何要給自己寫信,又為何親自遞信。
遲疑了一會,才慢慢將信箋打開看,才發現信箋上原來記錄著跟蹤田佩蓉的這一個月來的記錄。
這原該意料之中,可是知晚覺得自己好像被晃點了一下,半天回不過神來。
不自嘲一笑,若不是因為東宮的事,只怕表哥今日也不會特意來尋。
不過表哥這般也對,畢竟他們先前一起去客店的事已經被人看見,自然要保持距離,避嫌一些。
他們都不是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一起說笑玩耍的年歲了……
靜下心來,匯總一下,并無什麼不妥之,發現這田佩蓉隔個三四天便去一趟藥店,而每次也只買一樣藥材。單看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匯總在一起的時候,越琢磨越不對勁兒。
突然靈一閃,將田佩蓉這些日子來買的藥材一樣不落寫在一,又用筆勾掉幾位藥平和的藥材,想起什麼似的將藥單子匯總在一。
等這麼一看的時候,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起簾子,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就在馬車的側前方騎馬的天復聞聲回過頭來看。
連忙揮手示意著表哥過來。
當天復挨近時,低聲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事兒嗎?我覺著似乎在配著墮胎之藥……”
天復的眼睛,微微一瞇,揮手讓知晚的馬車停了下來。
因為的馬車在隊伍最后,前面的馬車還在繼續前行。并沒有發現異樣。
天復簡短地對說:“他們并不在城中,而是在外散心,距離此地并不太遠,不過必須快馬前行,你得與我同去,可你又不會騎馬,一會與我同乘一匹……可以嗎?”
太子和太子妃就在距離此不遠的行宮,若有不妥,當快些前往。
知晚知道眼下牽涉大西王朝皇儲承嗣的大事。
都這個節骨眼兒了,太子妃腹中的胎兒命懸一線,哪里還顧上什麼男大防?
連忙點頭,然后回對馬車里的凝煙小聲道:“一會你讓人到前面遞話,就跟得晴們說我藥鋪子有事,去縣下辦事去了,你讓車夫將車趕到縣下的藥鋪子,在那等我回來。”
凝煙知道自己伺候的這位小姐主意賊大,眼下說不定又跟表爺謀了什麼機事,只急切地低聲道:“小姐,那你可快回來,要是回去太晚,是單媽媽都能拷問死我……”
知晚笑了笑,趁著車隊前面的人不防備,跳下馬車。
天復今日騎的是他從邊疆帶回來的一匹高頭駿馬。知晚站在馬旁,覺還沒有馬背高。
天復坐在馬背上,彎腰朝知晚出手來,示意上馬。
知晚毫不遲疑地將手遞給表哥,下一瞬間便被猛力地拉拽到馬背之上,坐到了天復的前。
當被天復攏在懷中策馬前行的時候,知晚才后知后覺,自己方才那麼痛快地答應是有多麼的不妥。
第69章
現在秋日風大,天復用披風將懷里的人兒兜了,然后開始一路策馬前行。
知晚完全不知自己該抓牢什麼,只下意識地抓馬鞍子。
幸好有天復的手臂兜住,才沒讓掉下馬去。他低聲囑咐摟了他的腰,不然他沒法加快速度。
知晚不想拖表哥的后,只能紅著臉側攬住了表哥的腰,只是這樣一來,的臉便挨著表哥的膛了。
這樣二人共騎,與禮大大不相合。
若是被外人看見了,只怕姑媽桂娘要哭瞎了一雙眼,被迫認下一樁不不愿的親事。
此時駿馬疾馳,風聲在耳邊颯颯作響,知晚的鼻息里也滿是表哥上淡淡類似檀香的味道,仿佛多呼吸一口,也了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