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奕小心問:“那你現在呢?還喜歡他嗎?”
施菀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想喜歡任何人了,只想用余生做個好大夫。”
“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他,你不能因為他對你不好,就再不所有的男人。”子奕不甘心道。
施菀幽幽回道:“但我,就是沒有力氣再去兒長了,也不再想迎合婆家、接婆家的審視,更何況你們家對我來說也是高攀是不是?子奕,我怎麼會再嫁呢,我依然出普通,沒有娘家,還是個過婚的人,同樣的路,我真的不會再走了。”
子奕半晌無言,他想用什麼理由來說服,想來想去,卻說不出來。
許久他才問:“現在他還總來糾纏你,你呢?會想和他復合嗎?”
施菀回答:“他沒有總來糾纏我,之前來找我幾次,大概是因為……憐憫吧,他那時的確厭惡我,但他也是個好人,見我孤一人,至今未嫁,他會覺得是他害了我終,理所當然會覺得抱歉和同,若我嫁了人,他就不會這樣想了。”
“那你還不嫁人,犯得著讓人家來同你……”子奕嘀咕。
施菀一笑:“我總不能為了讓他不同我,就跑去嫁人吧,嫁人哪有那麼兒戲。”
“那你會不會他哄騙,和他復合?”子奕問。
施菀認真回答:“第一,他也不會來哄騙我,他對我只是一時同心泛濫,沒有那樣的耐心的;第二,我自然不會和他復合,那時的痛,我大概會記一輩子吧,再也不會了。”
子奕想了想,不嫁自己,是因為從前傷太深,那應該也不會再嫁陸璘,因為傷的就是陸璘。
這樣想來,他倒還有機會。
夜近三更,施菀才在子奕的陪送下回來,施菀在院門前回頭道:“好了,你快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去點貨麼?”
“你先進去,你進去了我再回去。”子奕說。
施菀便笑笑,開門進去,在門后和他道:“行了,你快走吧。”
“上元節我再陪你看焰火。”子奕說完,這才轉。
施菀的院門已經關上了,他一人就著月往家中走去,卻總覺得周圍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此時七夕夜的熱鬧早已過去,巷子靜得出奇,他不由想起之前近距離見過的縣衙驗尸房的尸,加快腳步往前走。
在他離去后,陸璘才從墻角出來,看看遠去的子奕,又看看施菀的院門。
他們果然在一起,還一起看焰火了。
他也看了,那樣的時候,會對旁的人涌現出難以抑制的來,他親眼看見周圍的男在焰火的照耀下牽起手,也看見有妻子依偎到丈夫的肩頭。
他們不會……已經在今晚定了吧?
陸璘相信只要自己去努力,一定能挽回的心,可他就怕不會給他足夠的時間。萬一在此之前嫁給子奕了呢?
不,應該不會,他們剛才道別的樣子雖然溫,卻并沒有人間那種難舍難分的模樣,應該還沒有……他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沉住氣,不能胡思想、自陣腳。
隔天一早,施菀開門出來,卻見陸璘正好經過自己門前,垂著頭,眉頭深鎖,似乎在想著什麼難題。
聽見靜,他才意外抬起頭來,見了,回過神道:“施大夫早。”
施菀奇怪地問:“陸大人沒去縣衙?”
“是去的。”陸璘說完,又解釋道:“有個問題沒想明白,所以今日沒有乘車,特地要一邊走著,一邊好好想一想,這條路僻靜,正合適。”
施菀點點頭,往藥鋪而去。
陸璘卻住:“施大夫,你說一個人在什麼況下會殺人?”
施菀停了腳步,他繼續道:“就是之前那丫鬟兒的案子,按死因和死亡時間,我們找到兇手了,不是那家主母,卻是一個之前從未過面的姨娘,說親眼看見家中老爺與丫鬟調,暗恨丫鬟勾引老爺,所以一氣之下殺了那丫鬟,但并不知道丫鬟懷孕了,我總覺得在說謊。”
“認罪了?”施菀問。
陸璘點頭:“是,認罪了。”
“那為什麼說謊呢?”
“這正是我們想不明白的地方。”陸璘說道:“只是這老爺向來好漁,將丫鬟收房中也不是第一次,連他夫人對此也只能忍氣吞聲,一個姨娘,說因忌恨而去殺人,總覺得過于牽強。”
施菀想了想,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連罪都認了,再說謊似乎有些多余……那胎兒的生父,確定了嗎?”
陸璘說:“他們府上的人都覺得自然是那老爺的,因為老爺曾將兒留在房中,但老爺卻沒認,說是并沒有得手,也不知是真是假。
“府上還有個四爺,有人說他在兒生病時給送過藥,我之前也懷疑他就是孩子生父,但這四爺純善,年齡也還小,也從來沒有好的傳聞,沒有其他證據的況下也不好確認。不過他是那姨娘的獨子。”
施菀這時抬起頭,目慢慢空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抿抿,說道:“要不然,去審問一下那四爺,到姨娘這個年紀,最在意的應該是孩子,而不是丈夫,說不定……兒腹中的胎兒是四爺的,姨娘發現四爺和老爺搶丫鬟,那丫鬟還懷了爺的孩子,此事必然惹得老爺不滿,也影響日后婚事,為了四爺的前程,便鋌而走險,去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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