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立刻讓清風去將那輛馬車攔了下來。
可馬車裏的人已然不知所蹤。
被抓住的車夫是個啞,什麽也問不出來。
唯一的線索,是瓔拿來的那三片葉子。
若是能找到蔓蘿葉的出,也能順藤瓜查出幕後之人。
二人回到王府的時候,昭兒正巧被帶了回來。
他一看到芷蘊,就哭著喊了好幾聲娘親。
聽得府中不眼窩淺的下人都跟著落淚。
“昭兒,我的昭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可惜,年嬤嬤再也見不到你了。”
芷蘊抱著昭兒,哭得格外傷心。
瓔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做戲。
“既然昭兒回來,就能知道當初帶他出府的究竟是誰了。”夜景湛讓人將立冬帶了過來。
昭兒一看到,就立刻嚇得哭了起來。
過了好半晌,他才指著立冬說道:“是、是帶我出去的。”
稚的聲音,語氣卻十分肯定。
王府的人一下就炸開了鍋。
“原來年嬤嬤說的都是真的!當真是立冬所為!”
“可憐年嬤嬤,就這樣被人給死了,真正該死的人是立冬!”
“誰說不是?側妃還是立冬的救命恩人呢,都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一顆心指不定有多黑!”
立冬聽著周圍的議論,不由淚流滿麵,大聲否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有可昭兒的指認,的辯白顯得分外蒼白無力。
立冬隻得看向瓔。
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瓔也會相信。
瓔還沒開口,芷蘊就說道:“阿湛,你說過,若是年嬤嬤是無辜的,會給一個代。”
“我說的話,自然不會食言,隻是……此事還有諸多疑點,須得一一查明。”夜景湛原本是想要懲治立冬的。
可他突然想到瓔先前在茶樓裏表現出的那副了然的樣子。
好似早就猜到了會出現這樣的況一樣。
他自然不能這般草率就下定論。
“阿湛……”芷蘊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蘊兒,我會給你一個代,但不是現在。昭兒才回來,你先帶他去休息。”夜景湛淡漠的目,讓芷蘊心底發寒。
原本還想說什麽,但在看到瓔帶著笑意的目之後,將到邊的話吞了下去,抱著昭兒走了。
夜景湛的目掃過麵前的一眾人,冷聲警告道:“此事你們不可隨意議論,否則本王絕不輕饒!”
他語氣冷冰,仿佛結了霜一般。
方才還義憤填膺的下人們頃刻間噤若寒蟬,作鳥散。
瓔走過去,將立冬扶了起來。
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本就站不穩,半個子都靠在瓔上。
“大人,真的不是我……”立冬小聲啜泣。
“我知道不是你。你放心,我會為你正名的。”瓔說得篤定。
“怎麽證明?昭兒都親自指認了我,就算我渾上下都是,也說不清楚了。”立冬隻覺得絕至極,“年嬤嬤沒有死倒還好,可這一死……”
“說了別怕。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呢。你先回去歇著。”瓔拿出手絹來,為去眼淚。
立冬心下,淚反而湧得更多了。
瓔將手帕塞到手裏,“回去吧,我還有話要跟王爺說。”
立冬知道不好在這裏打擾,轉走了。
瓔則往前幾步,走到了夜景湛邊。
“王爺當真相信昭兒的說法?”
“他年紀尚小,不會說謊。”夜景湛也不想相信,可昭兒說得那般肯定。
要他怎麽辦?
瓔就知道他會這樣說,“好一個年紀尚小不會說謊。他這個年紀,難道不正是對爹娘言聽計從的時候嗎?他對芷蘊又格外依賴,自然是芷蘊說什麽,他就會跟著說什麽。”
“難道你認為,他會這樣說是蘊兒教的?為何要這樣做?”夜景湛皺眉。
“若是我告訴你,年嬤嬤並沒有死呢?”瓔輕笑。
前日芷蘊不讓看年嬤嬤的臉,還那般著急地想要理的首,立刻就引起了的懷疑。
縱然是想要快些讓年嬤嬤土為安,也沒有必要大半夜就將人送走。
除非是在害怕什麽。
所以瓔才會讓司堯臣的人跟上去。
昨日一早,就得到了消息,說那棺材在半道上就被打開了,年嬤嬤給了那些人銀子,將人打發走之後,就跟著丫鬟到了附近的莊子上。
如今還在那裏好好住著。
“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讓自己的人到那莊子上去看看。”
夜景湛著實沒想到,年嬤嬤竟然是假死!
那來這一出,就是為了讓人認為是被瓔死的,毀壞瓔的名聲?
“我這就讓人將年嬤嬤帶回來。”夜景湛立刻就讓人往莊子上去。
可等他的人到那裏時,莊子已經是一片火海,一個活人也找不到了。
瓔得到這消息,卻並不意外。
芷蘊果然比想的還要心狠手辣。
連跟在自己邊那麽多年的人都不放過。
年嬤嬤必然會很傷心吧?
這件事到底還是傳了出去。
夜景湛能堵住王府上下的,卻堵不住外頭的悠悠眾口。
瓔隻要一出王府,就會被人指指點點。
就連翰林院裏的人也對冷嘲熱諷,說害死了一條人命,竟然還裝作歲月靜好的樣子。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煽,一大早,王府門外就來了一大群人,讓夜景湛置瓔,給年嬤嬤一個代。
夜景湛想要將那些人趕走,可人反而越來越多了。
幾乎將晉王府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瓔從裏頭走出來,還沒開口,就已經被扔了不東西。
夜景湛擋在麵前,“你先進去,這裏有我。”
“隻怕王爺解決不了。”瓔倒是半點也不在意。
“那你就能解決了?你留在這裏隻會讓他們的緒更加激,萬一有人傷了你怎麽辦?”夜景湛執意要讓進去。
“我若是不能解決,就不會出來了。”瓔勾起角。
等了這麽久,終於等來了這個時候,自然得好好利用才是。
否則哪裏對得起芷蘊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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