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卿不說話的時候，很多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難道六公主要當堂親點駙馬？

只有霍寂覺得不會，因為剛剛的表并不像是在挑駙馬，反而是在生氣。

今日是生辰，誰惹不高興了？

剛剛是不是瞪他，總不至于是他惹了吧，近些日子他已經給擺平了公主府工匠的事，這幾日也沒有噩夢連連了，他沒哪里惹到了。

周皇:“卿兒怎麼不出聲了，難道真有心悅之人了？不如趁著今日生辰便說出來，父皇替你做主。”

南卿搖頭:“未有心悅之人，只是有些恍惚自己已經長大到了要嫁人的時候了，兒臣舍不得父皇和母妃。”

“公主府就在城中，到時候父皇許你隨意出宮門。”

“不如現在就許我隨意出吧，冬日京中有許多好玩的。”

一副孩子心，就惦念著玩樂之事，對駙馬的事一點都不上心。

周皇笑著就許了。

二二:“看皇帝的表，好像是要給你指婚，但是還沒找到合適的人。”

南卿：“我年齡到了，這是遲早的事。”

等冬日一過開春了，再不說想要誰當駙馬，那麼皇帝肯定會指婚了，皇帝給選的駙馬肯定不會差，但是終歸不是自己選的。

二二幸災樂禍了，“霍寂現在你長輩了，你也不能指著他的鼻子說要他當駙馬。”

南卿：“給我挑選任務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這一茬？”

明知道霍寂會為異姓王，還挑個小公主的，雖沒有緣關系，但是這宗室禮教，這是.倫啊。

小公主的份的確方便拯救改變霍寂早死命運，但是想要攻略他和他相伴一生，這基本是一條死路了。

二二：“我相信你能走出第二條路的。”

南卿：“的確有第二條路。”

二二驚訝：“這麼快就想到了？什麼路子，說說看，我替你參謀參謀。”

南卿：“不必驚訝，第二條路很簡單，那便是我不嫁，他不娶，我們背地里茍合一輩子。”

二二:“……”

南卿越說越來勁，“或者我有駙馬，但是我經常出皇叔府邸，表面上是我這個小輩黏著這位皇叔，但實際上我們在茍合。”

茍合，茍合，這是過不去了？

二二：“你別發癲。”

“還有一個更好的法子！”南卿眼睛亮晶晶的，席上端著酒喝，一表，心對二二說:“我可以提讓世界男主當我的駙馬，皇帝一定會同意，然后世界男主和世界主，我和霍寂。”

二二一口瓷牙咬出了聲兒，雖然知道南卿是在口嗨，但是還是很氣人。

南卿：“你覺得我的想法如何？”

二二：“滾。”

南卿差點不住笑容，趕忙大喝了一口酒，結果一不小心被嗆著了，旁就是皇帝，只能用帕子捂著小聲的咳嗽，憋的眼淚花都出來了。

蕭貴妃看了過來，然后側頭吩咐讓自己旁的宮幾聲。

宮悄悄的走到了南卿后，然后把桌上的果酒拿走了。

南卿就這麼看著自己的酒被拿走，眼的，目委屈的看向蕭貴妃。

蕭貴妃眼神里都是寵溺還有淡淡的責備，即使不說話都知道在表達什麼。

這是怪喝太多酒了。

南卿只能吃菜看歌舞，等著皇帝走人，只要周皇走了，也就不用坐在這兒了。

周皇并沒有坐很久，他看著今日打扮的人的蕭貴妃，雖然生有一，但依舊艷，他示意了一下大太監，然后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王公公就傳皇帝的話，走了蕭貴妃。

今天是周南卿的生辰，皇帝基本上不可能點其他妃子侍寢，只會找蕭貴妃，但是這麼早就找，顯然是真心喜的。

蕭貴妃在其他妃嬪羨慕的眼神中跟著王公公走了。

能管著自己的兩個人都走了，南卿自然是人拿酒來，無人管束，隨意吃喝。

等宮宴散去，南卿都吃醉了。

初九攙扶著回去，在長廊里面遇上了周雪嫵，周雪嫵看腳步不穩，忍不住上前說道:“你們回去遠了些，這深夜寒冷，不如就在偏殿住下吧。”

宮宴的大殿在前殿附近，而周南卿住在后宮，這路可不短，雖說有步輦，但也折騰，周南卿這喝醉了明顯瞧著是要睡了。

初九聽著有些同意，但是不能直接拿主意:“公主？我們還回去嗎？”

“困，好冷。”南卿聲念著。

周雪嫵:“別折騰了，偏殿院子大，要什麼都有。”

南卿整個人都綿綿的靠在初九上了，一會兒上了步輦估計也坐不好，這要是磕著著摔了，他們可吃罪不起。

“那便在偏殿住下，多謝五公主。”初九扶著人，只能點頭行禮。

初九對周雪嫵眼神沒有太多尊重，但也沒有像以前那般冒犯了。

周雪嫵不計較什麼細節，轉走了，晚上太冷了，早些回去的好。

長廊盡頭的黑暗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他不知在那看了多久了。

后妃和公主都住在后宮里，而皇子們住在前殿附近，霍寂也住在此。

……

浴桶里冒著熱氣，未著一的坐在桶里，圓潤白皙的肩膀出，臉不知是泡的紅通通的還是因為醉酒而紅，肩頸都是細膩的水珠。

幾個宮伺候著洗漱，南卿洗得舒服腦子也清醒了一點點。

“二二，這酒量太差了。”吐槽了一句，南卿就瞇著眼睛神游了。

兩個宮扶著起，然后拿著錦帕干凈上的水，南卿這下站的倒穩，就是眼神一直在發呆，有時眼神會看一眼屏風外的窗子。

換上了，白的穿著舒服，南卿躺在了床上，這邊的床沒有遮的幔帳，有點不適應。

其他伺候的宮們都退了出去，守夜的小婢在屏風外跪坐著，完全不出聲像個形人。

一道煙霧飄進了屋里，準確無誤的飄在了那守夜的小婢周圍，小婢只覺得困頓，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個修長高大的影翻窗而，他武功高強，走路作都不出聲。

霍寂漆黑的眼睛里在黑夜中像只狼，他表凝重。

爬周南卿的窗子，這事不是他第一次做了。

有一就有二，然后是無數次。

之前寢殿遠，他還是會去，今夜住的這麼近，自然更是方便了霍寂。

以往他來都是過了午夜，那床上的早已深睡。

而今日早了許多，不過想來吃醉了酒，現在應該睡著了。

霍寂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不正常，但是他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對周南卿懷揣著某種心思，不能揭開。

他可以永遠不揭開，但是他想這麼做，只要不被別人發現就行，霍寂是很會讓自己變通的。

來到床前，沒有珠簾遮擋，一眼就看見了床上乖乖平躺的人兒。

霍寂走過去，坐在床沿看，睡著的樣子特別乖，發呆的時候也是這樣，不出什麼表，讓人只能看到漂亮的雙眼和優越的五。

霍寂微微抬起手給了一下被子，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臉，沒有到。

來了這麼多次，霍寂從不允許自己到。

他允許自己爬窗來，但絕不允許自己，這是底線。

“今日為何瞪我？”霍寂輕聲自言自語。

“我給你尋了一匹小馬，但是帶不進宮來，只能等你出宮送給你了。”

“那馬兒和降雪小時候長得很像，雖不是汗寶馬品種，但也是一匹好看的白馬，看那骨骼量，長大之后不會比降雪矮多。”

這是送給的生辰之禮。

念叨著，霍寂差不多準備起回去了，結果剛一抬屁，就聽到了床上的人哼唧著。

霍寂立馬反的以為做噩夢了，趕掀開了一點點被角，別讓悶著，道:“別怕，皇叔在這里，沒人可以傷害你。”

床上的人皺著眉頭哼唧，但是聽上去好像不是做噩夢，好像是在委屈的哭？

屋里沒有燈，霍寂看不太清，他只能彎腰俯湊近些看，結果沒料到突然睜眼了！

四目相對，霍寂頓時后背都出了一冷汗，醒了，看見他了，這要如何解釋他三更半夜在床前這件事！

結果床上安安靜靜，也不哼了，眼神有些迷離眨了眨眼睛又閉上了，拱著側對著床外，然后又睜開了一點眼睛，耷拉著看著他。

霍寂大氣都不敢出，只彎腰站在床前一不。

霍寂結滾，好像沒有醒，好像還醉著。

霍寂手指悄悄的到了袖子的暗口里，沾取了量的迷藥，準備把徹底迷暈，或許這樣明日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就算記得也以為是自己做夢。

手指尖蘸著迷藥，霍寂緩緩探了過去。

南卿側躺著瞇著眼睛神迷離的看著他。

就在手指要到鼻尖的時候，綿綿開口:“不想看見你……”

霍寂手指輕，漆黑的眸子微沉。

緩慢地眨眼，呼吸都是遲鈍的，“今日我生辰你都不送我禮，討厭你，不想看見你。”說著扁了一下。

這句討厭你讓霍寂口微悶，好像蓋了一張帕子在心上，有些不過氣來。

霍寂不太確定到底有沒有醒，但是可以確定現在認得他。

“不是不送你生辰禮，是送遲了，別討厭我。”霍寂聲音放得很輕。

“說好的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可是連生辰的禮都不送，真小氣，真讓人討厭，以后都不想理霍寂了。”

自言自語，明明眼睛好像是看著他的，但是卻很迷離。

這明顯還是在醉著，但是心里有氣，不肯睡覺一直梗著，這種狀態下本聽不見別人說話，是沒辦法進行對話的。

霍寂只覺得又悶又憋屈，他看這麼委屈這麼氣，他明明可以解釋，可是說再多又聽不見，這種覺太難了。

最好的做法就是將指間的迷藥給抹上，然后轉走了，當今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但過幾日把馬兒送給，自會明白他送了禮給的。

霍寂沉悶的站在床前，聽著嘀嘀咕咕的怨他。

“我真心把你當皇叔的，哪有皇叔記不住別人的生辰，都不送禮的……”

“蘇玉驊討厭我，他都送了，我以后日日都要用他送的杯子喝酒。”

突然聽到了第二個人，霍寂眸微，又是蘇玉驊，上次里也說了蘇玉驊的名字。

“他送了你杯子？你很喜歡？”

霍寂問完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怎麼忘記了這個狀態本不能對話。

黑暗中，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臉埋在被子上，說:“不喜歡，他送的是茶杯，我喜歡酒杯，要喝酒的杯子。”

霍寂眉頭一跳，聽得懂啊。

他問:“我是誰？”

“不知道。”埋著臉本沒有抬頭看人。

霍寂忍不住手撥弄抬頭看自己，他把被扯開了點，就看見了纖細只穿著的上，屋里有炭火，他倒是不擔心凍著。

“看著我，我是誰？你現在在哪里？”

南卿迷茫，努力睜大眼睛看看他看看周圍，作很緩慢，像睡不醒的貓兒一樣。

“你……我在哪里？沒見過這里……”有點張了，眼底神明顯快了一點。

霍寂:“我是誰？”

南卿再次與他對視:“你是霍寂。”

霍寂心底一沉，不行，這樣下去明日必定會記得這些。

“霍寂……霍寂，霍寂。”突然興了起來，呆滯的表變得生，笑如花的撐起上半坐起來，“霍寂。”

酒勁未散坐不穩，一順勢就往前撲。

霍寂趕手扶住，結果順著他手臂就爬了起來，拉著他襟不放，“霍寂，我的生辰禮呢？皇叔，我都你皇叔了，你理應送我禮，皇叔，難道你也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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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嗎？晚安~今天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