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廚房的白湛低頭看著燒水壺緩緩冒出的熱氣,依舊未從剛才人的那句話走出來。
結婚?
過往,他幻想過無數次。
當親耳從口中聽到那兩個字時,激與喜悅穿襲他的全。
此時。
躺在床上的唐傾眉眼添笑,想到剛才他的反應,笑意更濃。
沒過多會兒,臥室的房門就被男人推開了,他的手裏還端著一杯滾燙的紅糖水。
“先讓它涼會兒,等會喝點。”可能他自己都沒發現,現在他的語氣總是不自覺地泛著濃鬱的意。
對於甜到膩人的紅糖水,唐傾的本心是抗拒的。
但忽然想到什麽,拒絕的話也沒說出,“哪來的紅糖?”
已經在隔壁簡單衝洗過的白湛,酒氣漸消,緩躺在側,手摟懷。
薄輕的香肩,濃地親吻似如羊脂般的,“件。”
低聲的回應傳唐傾的耳側,彎眉笑了笑,“不是從來都不用嗎?”
麵對懷裏人的逗趣,白湛沒回應,隻是他親吻的力度不自覺地加重了。
無聲的回應,有時比話語更人心扉。
漸漸,他的落而上,覆上那豔的紅,溫纏綿。
等這一吻結束後,兩人額頭相抵,呼吸落。
“唐傾,明天我去見見嶽父。”
“其實,不需要的。”
“乖,剩下的事我來理就好。”
半夜。
坐在客廳的白湛安靜地看著助理發在他手機上的資料,眉峰皺,眼簾低。
不知獨自看了多久。
再次回時,穿著浴袍的他正站在窗臺煙。
飄散的煙霧,籠罩他此時深難測的麵孔。
的長睫,也無法遮掩他眼底浮現的自責與懊悔。
腦海裏,再次回想起那晚醉後的話。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見不到你。”
“對不起,阿湛。”
……
等指間的煙卷漸滅,煙味消散,緒低沉的白湛才轉往臥室走去。
輕聲躺在的側,幽暗的眼眸看著睡的容,眼尾漸紅。
“對不起。”
“我你。”
一句道歉是對過往。
一句表白是對現在及未來。
次日。
九點。
倦乏的唐傾習慣地抬手旁的位置,空。
睜開惺忪的睡眸,隻見本該是男人躺落的枕頭上,著一張紙條。
【起床後先吃早飯,我在唐氏集團,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落款:你的阿湛。
唐傾看著眼前這張紙條,角的弧度徹底沒了忍。
唐氏集團。
頂層辦公室。
西裝革履的白湛坐在沙發上,麵對眼前的嶽父,他依舊鎮靜如常。
“白湛,京城人,獨創公司。”
一句話,沒任何的廢語參。
唐延鬆知道他今天到來的目的,對於眼前的年輕人,他也沒想與他繞彎子,“嗯,我知道。”
“高中就在一起了?”
聽他這麽問,白湛輕了下薄,點頭,“嗯,高三。”
得知況後,唐延鬆一笑,“過兩天我會去趟京城。”
一瞬間,表麵鎮靜的白湛暗自鬆了一口氣,“好。”
在他準備起的時候,倏爾,唐延鬆故作淡然地對他說了句,“是敏又多慮的小姑娘,好好待。”
“不管怎樣,唐氏集團是一輩子的靠山。”
可能是年齡越大越容易懷舊的緣故。
見現在事愈發地冷靜,有時回過去唐延鬆才明白這些年虧欠確實很多。
但起的白湛也沒因他這句話而被震懾到,“白家,也是。”
等白湛走出辦公室時,就看到了坐在不遠沙發上的人,暗眸含笑。
仿佛到了男人投的目,此時的唐傾也轉頭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相視而笑。
白湛快步走了過去,手掌在的眼前,“海城我不,帶我出去逛逛?”
眼前的男人沒問為何會來,也沒追問關於過去的任何事。
大概,他已經知道了。
垂睫的唐傾抬手覆在他的手掌,仰頭一笑,“好。”
兩人漫步在海城的街頭。
“想不想在海城多待幾天?”
聞言,唐傾仰頭看著他的側臉,淡然而笑,“如果阿湛想,我可以考慮考慮。”
白湛眼尾輕彎,牽著的手順勢變為環住的腰,將剛才的那句話換了一種問法,“陪我多待幾天好嗎?”
“好。”
留下來的這幾天。
唐傾陪同白湛一一走過長的地方。
一人的過去,有了兩人的腳印。
等兩人再次返回京城時,不知為何,黏膩度更高了幾分。
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外,白湛就總是與待在一起。
現在,幾乎全校的師生都知道了唐老師有了男朋友,還是位心至極的男朋友。
甚至,林鶴有時候也會拿這件事打趣兩人。
但白湛又不是吃素的,趁機在他麵前秀恩,“唐老師一離開我就哭,看哭我心疼。”
這話要是對別人還有點可信度,但對於林鶴,他都懶得去揭穿他。
“這我倒是沒發現。”
白湛瞥他一眼,“夫妻趣,你懂個屁。”
“白總,領證的那才夫妻,你這……”後半句林鶴沒說出口,但調侃的意味還是很濃。
聽他提到領證,白湛的角不自覺地翹了翹,“快了。”
那天夜晚。
唐傾就發現男人的力度比平日都要狠,眼眶都哭紅了,都沒讓他心半分。
事後。
唐傾連抬腳踹他的力氣都沒了,“今晚你去客房睡,別我!”
綿綿的語氣沒任何的威懾力,白湛見眼睛依舊泛紅的模樣,令人憐。
直接手將拉懷裏,又低頭親了親的臉頰,哄道,“我的錯,下次輕點。”
聽他這毫不知悔改的語氣,唐傾直接低頭對他的肩膀用力一咬,如炸的小貓那般。
直到略泛心疼之意,才緩緩鬆開口。
見氣焰逐漸消散,白湛抬手將飄落在臉頰的卷發輕撥到的後。
“過兩天帶你參加個小聚會。”
不知為何,唐傾總覺得他說的小聚會並不會是想象的那麽簡單。
果真,如猜測那般。
錦瑟娛樂所。
高級包廂裏聚集了京城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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