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玩的是炸金花,既比膽略又比智慧的遊戲,極挑戰心理素質。
觀戰的人很多,楚雋邊坐著的隻有薑晚寧。
二叔輕蔑地看了薑晚寧一眼,拿了牌後,看這個薑晚寧的表,他都能知道楚雋牌麵的好壞,今天這牌局,一點懸念都沒有。
楚雋手裏分到三張牌,薑晚寧瞪大了眼睛,角笑意幾乎藏不住。
對手三人紛紛撂牌,最後發現楚雋手裏兩個四,一個五,是他們四人中最小的牌麵。
二叔惱火:“晚寧你剛才笑什麽?”
薑晚寧托腮,笑意盈盈的:“笑怎麽了?我這人天生笑。”
二叔一肚子火,卻隻能認了,這把他們輕敵,讓楚雋贏了個先機。
第二局開始,楚雋拿到牌後,薑晚寧忍不住微微蹙眉,神有些張。
小叔輕哼一聲:“不是天生笑嗎?這會兒怎麽不笑了?”
薑晚寧沒好氣道:“你管我呢。”
幾人心裏盤算著,剛才一手爛牌,薑晚寧笑這樣,這會兒愁眉苦臉的,必然也是裝的,楚雋這把手裏的牌麵,肯定大。
幾人又紛紛撂了。
楚雋一張一張揭開他的牌。
兩個三,一個七,比剛才的牌還要差。
幾人氣得咬牙。
這牌,打的就是個心理戰。
楚雋和薑晚寧都是心理素質過的人,而楚雋更是數學方麵的天才,算牌一絕。
本打算讓楚雋難堪的幾人幾乎要輸紅了眼,一局輸贏最低五萬,最高二十萬,短短兩個小時,楚雋已經贏了近千萬。
他和薑晚寧配合得簡直天無,三人本無從從薑晚寧的臉上判定楚雋的牌麵,而楚雋四平八穩,不管拿到什麽牌,都有一種老子天下無敵的覺,他們是畏首畏尾,瞻前顧後,牌運持續走差。
楚粵忍不住一笑,居然有人相信楚雋真破產,他哪怕靠打牌,也能贏到東山再起的資金。
已是深夜一點,楚雋丟了手裏的牌,淡淡道:“今天就到這裏吧,寧寧要睡覺了。”
二叔輸得最多,怎能甘心讓楚雋就這麽離去:“贏了錢就想走啊?”
薑晚寧笑道:“二叔幾百萬都輸不起了?”
二叔吃癟,真要糾纏不清顯得他小家子氣,說起來也就幾百萬而已。
幾人便隻能眼睜睜看著楚雋斂了千萬巨款,揚長而去。
籌碼換到的錢,楚雋都讓打到薑晚寧賬上了,車裏,薑晚寧笑瞇瞇地看著他:“怎麽全給我了呢?你自己不留一點?”
楚雋低笑:“你居功至偉,戲演得不錯,理應你得的。”
薑晚寧了一下頭發:“老東西們合起夥來想坑你的錢,讓你下不了臺麵,我現在和你是夫妻,本是同林鳥,當然要替你教訓一下他們了。”
車一片靜謐。
薑晚寧抿了抿:“他們畢竟還是你的叔叔,我他們老東西,好像……不太好,是吧?”
楚雋笑道:“隨便你怎麽。”
薑晚寧偏頭看他,半晌,楚雋開口:“又有什麽想問的?”
薑晚寧忍不住手了一下他的臉,楚雋神一怔,的掌心,是溫暖的,的,讓他心最的地方,輕輕被撞了一下,想貪這樣的溫存,想私藏這樣的。
“你爺爺,打你了嗎?因為我嗎?”
楚雋握住了的手:“確實挨了爺爺一掌,不是因為你,你別想太多。”
“真不是因為我?”
作為楚老爺子曾經最得意的孫子,在老爺子眼中,薑晚寧大概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汙點吧,楚雋大概是怕多想吧?
楚雋輕輕挲著的手指,輕聲道:“因為我提到了小姑,那是我爺爺最忌的話題。”
楚家的豪門辛,網上其實有不盤點料的。
薑晚寧也聽陸央央說過,楚老爺子生的小兒,去國外留學,後來似乎談了個男朋友,得不到老爺子的認可,被迫分手,後來……好像自殺了。
都說為楚老爺子最寵的小兒,屬於出生就在羅馬的人生贏家,不止是財閥最得寵的千金,長得還很漂亮,這樣的人,應該沒有煩惱才是。
卻沒想到,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
薑晚寧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去安楚雋,便索不說話。
楚家,賓客散去,楚城站在樓頂,看著遠方,楚歆過來他:“外麵很冷,快回去吧。”
楚城皺著的眉頭忽而散開,似是有些高興:“他沒破產也好,他那麽容易就倒下,我反而寢食難安。”
楚歆有些憤憤不平:“大哥城府果然深,都說他跟爺爺最像,果然是這樣。”
楚城瞥一眼:“偌大的家業,給衝無腦的人,不止是外人,叔伯們很快就會滅了我們,不知道爺爺是怎麽上位的嗎?”
楚老爺子本是家中次子,中譽集團本該由他的兄長繼承的。
如今,那位老爺子的兄長,住在神病院,況不明。
楚家水深,這一輩的掌門人但凡弱一點,都會被人生吞活剝得連骨頭都不剩。
霍廷鈞和楚雋說過,你什麽都不用做,楚城不足以當大任,讓你叔伯堂兄們教他做人,他最後會求著你回去。
那些老東西,還是得楚雋來對付他們。
-
薑晚寧常去的的馬場到了兩匹阿拉伯馬,和陸央央一起去騎馬。
到了不老人,程妍姝,楚城,楚霖,徐子佩的好閨鍾以珊,還真是熱鬧。
這家馬場是楚霖開的,楚霖熱地把新到的阿拉伯馬牽到了薑晚寧跟前:“嫂子,你怎麽沒把我大哥也帶過來,我大哥騎馬是專業選手級別的。”
薑晚寧:……
男人,你還有什麽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你大哥得上班啊,老請假也不好吧。”
楚霖:“……那破班有什麽好上的?嫂子,那純粹是浪費我大哥寶貴的時間。”
薑晚寧穿好馬服,戴好頭盔,笑著看楚霖:“我看他好像喜歡上班的樣子,等他自己想辭職了再說吧。”
說完,騎上馬背,駕馬離去。
馬棚旁,程妍姝和鍾以珊看著薑晚寧的背影,兩人眼神意味深長。
程妍姝問徐子佩最近如何,鍾以珊說不敢出門見人,怕被別人指指點點。
程妍姝惋惜歎氣:“薑晚寧這人,向來是得理不饒人,得饒人且饒人,又沒傷,為什麽偏偏不肯放過子佩?可惜子佩竟為這樣的小事背上了案底。”
鍾以珊盯著薑晚寧的眼神沉得有些駭人。
程妍姝又道:“你說騎馬這麽危險,薑晚寧會不會摔下來?”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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