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仰著頭，說：“面試結束了，想著也沒事做，不如過來找你吃午飯。”

季甫解釋：“剛剛在開會，會議結束才拿到手機。”

初一說：“沒關系。”

季甫：“以后聯系不到我，就給許如清打電話。”

初一問：“許如清？”

“我的書，他會把你接到我的辦公室的。”季甫邊說，邊帶初一上樓。

初一點頭：“好的。”

上了半層樓梯，季甫突然停下腳步，初一疑地看著他，“怎麼啦？”

季甫舌尖抵了下上顎，他深吸一口氣，繼而抬頭看向初一，黑漆漆的瞳仁里染上難得一見的笑來。

初一歪了歪頭：“笑什麼？”

季甫低嘆一聲，“沒什麼。”

就是覺得，你嫁給我，似乎也有那麼一點的，心甘愿。

第5章 不開心

到了季甫的辦公室之后，初一就看到他桌子上擺著的餐盒。

初一腳步一滯，問他：“你都是在辦公室吃飯的嗎？”

季甫合上門：“嗯。”

季甫很去食堂吃飯，向來都是許如清打了飯菜到辦公室，他就在辦公室自己解決的。

他這段時間很忙，每天大小會議不斷，手上又有個新的合作方案，初一給他發微信的時候，他在開今天的第三個會，再過半小時，他又得去別的地方開會了。

季甫拿出手機，給許如清打了電話：“再拿一份飯上來，多點，牛都行，蔬菜稍微一點，嗯，送到我辦公室來。”

他打完電話，轉看向初一：“我讓人送飯上來。”

初一見他打了電話之后又坐在辦公桌前看文件，打開的飯盒被放在一邊，他拿著筆在文件上簽名，忙得不可開。

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季甫空看了一眼，“最近有點忙，再加上我下個月要請一個禮拜的假，所以得提前完下個月的事。”

初一：“請假？下個月你要做什麼？”

季甫停下筆來，他目沉穩地看向，薄微抿，說：“度月，昨晚睡覺前我和你說過的。”

初一回過神來，有一些的赧然。

昨天領了證之后，初一便住進了季宅，原先以為季宅里有許多長輩，料進來之后發現季宅除了阿姨和司機以外，沒有別的長輩了。

季甫在后解釋：“他們搬去城北了，那邊地段好，環境好，就都過去了。”

初一后知后覺地點點頭。

說：“我還記得你爺爺每次見我都會我孫媳婦兒，姥爺聽到就很生氣，一把拉過我，和你爺爺吵架。”

季甫也想起來，他小時候一直在西邊，高中才回到南城。季銘遠下面就季夫這麼一個孫子，對他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他手把手地教季甫場之道、為人之道，季甫打小是跟在自己父母邊的，禮儀教養可謂是一流，緒管理更甚，他原先就比年人更為早，到了季銘遠邊之后更甚。

祖孫倆也有放松閑談的時候。

季銘遠看著自己孤傲寡冷的孫子，也會有一的不忍，出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注定是要背負許多東西的。他也會問季甫：“覺得累嗎，這樣的生活？”

季甫眼睫微斂，“還好。”

他天生適合走這條路，所以并沒有覺得很累。

季銘遠嘆了口氣，說：“你要是個孩子，我們也不會這樣對你，我也會像老江對初一那樣對你的。”

“初一？”季甫難得對一件事到好奇，“這是名字？”

季銘遠：“不好聽嗎？一者，謂專也，用心一也，專于一境也。謂之不偏、不散、不雜、獨不變也，道之用也。故君子執一而不失，人能一則心純正，其氣專也；人貴取其一，至、至專、至純，大道矣。當初江晚給初一取這麼個名字，可以說是別有用意。”

季甫皺了皺眉，沒說話。

季銘遠又在那兒念叨，“當初我多希你爸能把江晚給娶了啊，江晚不僅長得好看，格又好，可惜啊……”

季甫：“可惜什麼？”

“可惜你媽更好看啊！”

“……”

季銘遠喝了口茶之后，又說：“雖然你爸沒能和江晚在一起，但是你可以和初一在一起嘛，人初一那是真的可討喜。怎麼說，過幾天跟著我去江家看看？”

季甫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沒時間。”

“哎，你這拒絕的也太干脆了吧？”季銘遠不樂意，“初一是我定的孫媳婦兒，不行，你必須去看看！”

就這樣，季甫千不愿意萬不愿意地被拉去了江家。

到了江家之后，季甫并沒有見到季銘遠口中的“初一”，當然，他對這個定的兒媳婦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江老爺子見到季甫之后倒是開心得很，瞇眼笑著問他：“會下棋嗎？”

季甫：“象棋圍棋都可以。”

江老爺子拍了拍大，“總算有人能陪我下棋了，走！”

季銘遠左右看看，沒看到初一的蹤影，在位置上住江淮：“我孫媳婦兒呢？”

江老爺子蹙眉，糾正：“是我外孫，不是你孫媳婦兒。”

季銘遠：“一樣一樣，都是一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