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甫似乎是氣笑了:“怎麼就不吃虧呢?你覺得嫁給我,你能從我這里得到些什麼?”
初一驚訝的瞪大了眼:“難道堂堂季家大,還會虧待他的新婚妻子不?”
季甫:“那倒不會。”
“那不就行了。”初一瞇著眼,笑容戲謔,“好歹離婚我也能拿到一大筆錢吧?”
“……”
初一追問:“對吧?”
沉默許久,換來季甫咬牙切齒的一聲:“對。”
初一在他懷里直樂,笑得彎不直腰。
陳源還是第一次見到初一這幅模樣,甚至是第一次見到自己最尊敬的大哥吃癟壁卻無法反駁半字的狼狽模樣。
他憋著笑,雙肩都在。
最后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季甫沒法對懷里的小妻指責半句、反駁半字,但是對陳源還是可以的,他清了清嗓子,冷哼一聲:“很好笑?”
陳源躺在沙發上的子立馬僵住,他面無表道:“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季甫:“打你的游戲去。”
陳源:“ok。”
打發完陳源,季甫看向初一。
初一笑著:“你欺負他干什麼?”
季甫:“沒辦法欺負你。”
咬了咬,手指繞著他的角,低著頭,聲音低低細細的:“沒有|趣就沒有|趣吧,反正我喜歡你又不是因為你很會調|我才喜歡你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本。”
季甫:“花言巧語。”
“那你喜歡這些花言巧語嗎?”
“……”
“…… ”
對視幾秒,季甫面無表的臉上裂開一隙,初一看到他漆黑的眼里有異樣的愫在,他結上下了,繼而,說:“喜歡。”
·
不過既然陳源在,初一決定履行對陳源的承諾,親自下廚給他燒一頓飯。
陳源激壞了,連游戲都沒打,從沙發上蹦起來,跟點菜似的一個個地報菜名:“嫂子,我要吃鍋包、魚香、番茄炒蛋、土豆燉牛、紅燒排骨,飯后甜點有嗎?我想吃紅豆椰子凍!”
話音落下,遠飛來一個抱枕,直直地砸在了陳源的臉上。
陳源整個人往后倒去,趔趄地倒在沙發上,他嚎道:“大哥!”
季甫聲音很冷:“這里是餐館嗎?”
陳源:“可是嫂子在我眼里無所不能。”
初一:“……”
拿過圍讓季甫幫系上。
季甫說:“隨便炒個菜就行,我不挑食。”
陳源垂死掙扎:“我挑食!我很挑食!”
初一莞爾:“家里食材是都有,但是魚香我是真的不會,鍋包能換糖醋里脊嗎?我之前在南方的時候和家里阿姨學了一手糖醋里脊,江續也覺得好吃。”
陳源搖手吶喊:“嫂子你最好了!我是你的死忠!你是我的本命!”
季甫對“死忠”、“本命”這些新新詞匯實在不了解,他蹙眉:“都說的什麼七八糟的?”
初一:“就是我的意思。”
季甫下一秒似乎就要黑臉了,初一趕忙說:“他是你表弟!”
季甫似乎才清醒過來,自己這醋吃的有點過分了。
整理好圍之后,初一就進了廚房。
廚房里洗菜、切菜聲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在靜謐無聲的夜晚格外清晰。廚房里,主人忙碌著,客廳里,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對坐著,小的拿著手機打游戲,大的則對著電腦辦公。
油煙機聲響起。
季甫放下電腦,起去了廚房。
陳姨正洗著菜,余撇到季甫進來,有些驚訝:“你怎麼進來了?”
季甫說:“您也出去吧。”
陳姨怔住,“什麼?”
季甫接過陳姨手里的菜刀,說:“我來給初一打下手,您出去吧。”
陳姨萬般勸阻:“這使不得啊!”
“沒事。”季甫和初一對視一眼,他角往上勾了勾,說,“我陪一起。”
初一也說:“陳姨,您就出去吧,我和他一塊兒可以的。”
陳姨局促地了手:“這不像話的啊!”
“沒事兒的。”初一放下鍋鏟,推搡著陳姨出了廚房,拉上門,“好啦,您就別打擾我們小倆口啦。”
陳姨站在原地,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旋即,臉上的笑意濃烈極了。
回到廚房之后,初一炒著菜,季甫切菜。
初一時不時看他一眼,見他菜切的都好的,疑了:“你會做菜嗎?”
“會一點。”他大學畢業之后那幾年都是獨居,不吃外賣,于是就自己做菜。他也不擅長料理,對著手機上的教程有模有樣地坐著,手機上寫著幾克鹽,就真的拿著食品秤秤了幾克鹽,做出來的東西味道還算不錯,但也只能果腹而已。陸程安有次過來吃過,吃了幾口之后放下筷子,煮了兩包泡面吃了。
陸程安不發表任何評價,但那兩包泡面明晃晃地印了倆字,
——嘲諷。
不過雖然季甫炒的菜難吃,但是刀工一流。
這主要歸功于梁亦封,他學醫,懂得如何解剖,梁亦封曾把一只肢解,骨頭剔出來,還在,季甫曾向他學過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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