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心跳了半拍。

還是江續的呼喚回的理智。

“這個問題就這麼費解嗎，想這麼久都沒想出答案？”

初一搖頭，模棱兩可地回：“好的。”

江續：“就這樣？”

初一仰頭，臉上的神天真又單純：“要不然呢？”

江續了鼻子，“沒什麼。”

恰好電梯停下，兩個人齊齊轉頭，面對著電梯。

金屬門緩緩打開，出里面人的臉龐影。

梁亦封和季甫站在里面。

江續和初一站在外面。

四個人意外地見面。

江續倒是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才討論完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雖然自己沒說什麼壞話，但總歸是不自在的。

他鼻子，笑著說：“季大哥，梁三哥。”

季甫語氣溫和：“我們正準備去包廂吃飯，這麼巧遇到你……初一？”他陡然的名字，清冷冷的視線落在了初一的上。

走廊的燈溫泛黃，初一被籠罩在昏黃之中。

迎著他的目，乖巧人：“季大哥。”

季甫：“先進來。”

初一和江續進了電梯。

江續和梁亦封聊著事，他來錦市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兒來的，梁亦封和季甫也是，三個人在工作上有幾分集，因此約了時間聊聊。

初一站在季甫后，盯著他冰涼脊背發愣。

突然，他偏過頭，低聲喚：“初一。”

回神，“季大哥。”

“到我邊上來，我不想歪著頭和你說話。”

初一哦了聲，抬走到他邊上。

梁亦封余注意到，他低頭，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往后退了退，挪出位置給他倆。

江續沒察覺到不對，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繼續說。”梁亦封說。

季甫問：“在這邊還習慣嗎？“

初一：“好的。”

季甫：“我沒想到你會過來。”

初一角咧起笑來，“我也沒想到會見到你，要不是我哥說你在這兒，我都不會過來。”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恰好看到左邊角的梨渦輕輕漾。

電梯到了。

他們率先出去。

季甫挑了下眉，“你哥是怎麼和你說的？”

初一老實代，“他說和你還有梁三哥談點事，問我來不來，我想了想，就過來了。”

季甫扯了扯角，他突然開口：“你瘦了。”

初一垂下腦袋來，低聲說：“還好吧。”

“臉上都沒什麼了。”

“骨。”找借口。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說完這句話，季甫嘆了一口氣。

季甫說：“你還是胖一點比較好看。”

初一：“有嗎？”

季甫指了指自己的口，揶揄道：“胖一點，撞過來，這里才沒有那麼疼。”

“……”

初一有點無語。

第70章 高一

飯桌上, 江續、梁亦封和季甫談著公事, 他們并不避諱，雖然這樣開誠布公, 但是初一仍然聽不懂他們說的容。

只知道, 江續和江易明著手要開藥廠, 這之中需要哪些東西，并不知曉。江續似乎是在借季甫和梁亦封的人脈，與其說是他倆的人脈，不如說是梁家和季家的人脈。

三個人談著事, 只有初一一個人在吃東西。

等吃的差不多了，無所事事，坐在原地, 思緒有點兒飄。

一下子就飄到了剛才, 季甫和說話的時間軸上。

那個語氣和那樣的話, 語調慵懶散漫, 帶著幾分戲謔和調笑之意，哪里像是季甫的作風？

像是幻覺。

走廊燈昏黃，似乎只是印照黃粱一夢。

用余審視季甫。

他側臉瘦削冷毅, 說話時雙翕，一張一合的時候，臉上沒有半分笑意, 眼眸平淡。語調平平, 沒有一一點的波瀾起伏, 不知道是說到了什麼, 引起他一聲嗤笑。

那笑聲，帶了幾分輕蔑冷調。

是的，這才是季甫。

剛才的那個，不是他。

初一清醒過來。

想了兩秒，又自我修正。

剛才的那個，或許是面對自己時候的他。

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就像班里的同學只看到清冷與不合群的一面，就把定義為格孤冷、特立獨行且難相的人，但他們從沒看到合群的一面，也與好友做惡作劇，臉上也會出得逞笑意。

季甫和一樣。

他展示給旁人的，只是他想展示給他們的一面，其實他還有許多面，他也是個人，也有沛的。

好比說，對初一的……

調戲？

哦不對，這個詞有點兒不正確。

應該是，覺得好玩兒，故意逗。

是這樣的。

這麼一想，初一的心里就舒服許多了。

沒多久，飯局結束。

季甫和梁亦封有事先走一步，江續回房拉著行李箱去初一在錦市的房子，到了別墅之后，江續在別墅里逛了一圈，“干凈舒服的，是你喜歡住的地方。”

這棟別墅是江老爺子早年買的，裝修已經過時，初一在初二那年暑假來過一次。來了之后，就有設計師來問裝修意見，聊了幾個小時，設計師了解完的想法之后，花了三天做好設計圖。看了設計圖之后，初一發現設計師是真的懂，沒有一是不喜歡的，隔天，便有裝修隊過來裝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