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這時走過來,急忙解釋:“爺,不怪他們……”
“是你?”顧鬱的一雙眸子仿佛要噴出火,像是在意外自己最倚重的人,居然會這麽做。
“為什麽?”
何叔複雜地看了眼還在搭搭的慕晚舒,“是……是老爺子的意思。”
此言一出,顧鬱和秋苒同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何叔歎了口氣,“爺,如果沒有老爺子的意思,我也不敢這麽做。”
顧鬱不信邪地拿起手機,撥通了老宅那邊的電話。
沒人知道他聽到了什麽,但那張平時讓人看不出喜怒的麵容,卻變得難看,他還看了眼秋苒。
慕晚舒像是下了決心一般,突然上前一步,看著顧鬱鼓起勇氣道:“鬱兒,我知道你不肯承認我,但我們之間的脈親是你無法斬斷的,不管是法律上還是道義上,我永遠是你的母親。”
顧鬱聽到“母親”兩個字時,仿佛被刺了一下,澄澈的眸一深,隨即不屑地嗤笑一聲。
慕晚舒卻不在乎,轉過,拉著秋苒的手,滿眼哀切地看著,“苒苒,你如今也是要當母親的人了,你應該能會我的心吧?”
顧鬱見將主意打到秋苒上,心裏的戾氣頓時製不住,一把將的手拉開,“別!”
秋苒頭痛地看著這對母子,這一大早的都是什麽事?
慕晚舒一臉傷地看著顧鬱,“鬱兒,我很喜歡苒苒,從今天開始我會住在這裏,照顧你們,請你給媽媽一個贖罪的機會好嗎?”
“不可能!”
“難道你要違背你爺爺的意思嗎?鬱兒,你如今是有份的人,是堂堂顧氏集團的總裁,難道你想讓人在你背後傳你是個不孝的人嗎?”
“拿這些來我,更別以為搬出爺爺我就會順從,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現在立馬滾出我家,從今往後更不準你進來!”
慕晚舒知道求顧鬱無,隻能求秋苒,能讓顧鬱這麽在意,的話他一定聽得進去。
殊不知秋苒早就猜到,早一步做出反應,“哎呦,我突然頭好暈。”
顧鬱張地看著,轉而朝慕晚舒吼道:“你對做了什麽?”
“沒事沒事,我就是有些低糖。”
秋苒無力扶額,“我不行了,先上樓休息會兒。”
“何叔,還愣著幹嘛?”說罷他便牽著秋苒的手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走。
何叔怔愣了一下,旋即對著慕晚舒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慕晚舒想去拉顧鬱的手,被他一把擋開,痛苦地在後麵喊他,“鬱兒,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你媽媽啊!”
他們回房間沒多久,樓下就安靜下來了。
秋苒趴在臺,親眼看著慕晚舒被保安架著扔出大門,才關上門回來。
一轉就看到顧鬱正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
“怎麽這麽看著我?”
“不是低糖?”
秋苒悻悻一笑,有些尷尬,“我這不是怕你為難嗎?”
“抱歉。”
“為什麽道歉?”
顧鬱讓坐在自己上,將下抵在的額頭,“昨天……讓你擔心了,再加上……今天因為我還讓你和那個人周旋,讓你累了。”
秋苒苦一笑,“我沒事。”
顧鬱從不輕易怒,能用三兩句話就把他激怒的,這個人的確不是盞省油的燈。
沒多久,秋苒就已經腦補了一大出婆媳大戰,畢竟上輩子從沒這方麵的經驗和困擾,有的隻是從電視上看過的。
“苒苒,我後天要出差,去一趟M國。”
“什麽?去……去哪?”
顧鬱把玩著垂下來的發,爺爺在電話裏明確威脅他,如果不讓這個人進來,那他就會讓人對秋家下手,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這個人目的不單純。
他讓人查了慕晚舒,知道這麽多年從沒離開過M國,他必須親自去調查,弄清楚這個人這二十幾年到底是去做了什麽。
肯定有什麽東西,值得不遠萬裏飛回來,他才不相信什麽母子深。
“去多久?”
“快的話一個星期,慢的話一個月吧,我也不太確定。”
秋苒聽到M國時,第一反應是M國有一個很著名的神經外科醫生,好像就是和莫時騫在同一所醫科大學。
等會兒去問問莫時騫,說不定顧鬱去國的時候,還能讓他引薦一下,去看看那個醫生。
何叔說過,顧鬱的傷其實就是神經上的,他的骨頭和其實這麽多年早就好了。
秋苒意隨心,“那你能不能也帶我去?我去過歐洲,但是還沒去過M國,一直很想去看看。”
“可你的……”
“醫生說過我的沒什麽問題,我現在月份也沒多大,你就當帶我去旅旅遊散散心,我有M國的簽證,趁著還沒過期,我們就當一起去度月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家,你媽媽又來了怎麽辦?我和又不,這多尷尬?”
剛好說到他的心坎上,顧鬱也在擔心,萬一他不在家的時候,那個人仗著爺爺當靠山,來家裏欺負秋苒怎麽辦?
不讓跟著去M國的借口很多,但其實他心裏也清楚,他也不想和分開。
“那……行吧,到了那裏你不能跑,知道嗎?”
“好!”
在臨行前,秋苒還特地讓陳玲來了一趟淺月灣,許連心讓陳玲來家裏拍的設計作品,那也得把戲做足才行。
兩天後,一架飛往大西洋的私人飛機在淩晨起飛。
等慕晚舒去老宅找顧老爺子哭訴的時候才知道,顧鬱帶著秋苒去澳洲度假了。
心裏舒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去M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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