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遠縣的麵積不小,他們需要橫穿整個縣城。
東城門進,西城門離開,整個過程就需要差不多兩個時辰。
路上差們還要補充一些資,這樣一算下來,他們到西城門的時候,至也是傍晚時分。
在平遠縣過夜是必然的事,因此,在進平遠縣以後,彭旺並沒有催促大家快速趕路。
順便一路走走停停購買一些資。
方家與謝家人手裏各自有了二十兩銀子,在差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也跟著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不過他們卻不敢太大手筆,畢竟未來的路還很長,好不容易得到的銀子不能太快花,要用到更關鍵的地方才是。
墨家人相對就大方很多,先不說赫知冉手裏有無數的銀子,三嫂和四嫂娘家送來的銀子數目也不算。
兩位嫂嫂見自己的銀子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表現得十分積極。
一路上看到合適的東西就會買買買,以至於最後木板車都堆不下了才不甘的收手。
何家人一個個哭喪著臉,看著人家買買買,心裏那滋味本無法形容。
墨家有了兩位嫂嫂的貢獻,赫知冉這次倒是沒跟著參與。
唯獨路過一家木行的時候,才來了些興致。
與彭旺商量:“彭大哥,我能不能再買兩輛木板車?”
彭旺知道赫知冉的用意,他們東西越買越多,攜帶起來的確有些不方便。
不過,他還是拒絕了。
“弟妹恐怕不知,再過幾天,咱們就會遇到很多山路,甚至還有一段需要翻山才可以過去,到了那時候,你們現在的這兩木板車都無法留住。
哥哥勸你,若是想買木板車,等翻過了那座山以後再說。”
赫知冉的確不知道他們這一路還要翻山越嶺。
“既然這樣,就聽彭大哥的。”
雖說不在意買幾輛木板車的銀錢,用幾天丟掉也不會心疼,可眼下他們畢竟份特殊,做事還是不要太高調的好。
同時也考慮到一件事,那就是未來一段時間,糧食都不能補給太多,以免翻山的時候負擔太重。
就在赫知冉想規劃一下要如何做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前方不遠的酒樓門前,那位在他們手中購買狼幹的崔先生正在那裏熱絡的招呼著客人進。
赫知冉早就聽說過崔先生購買那麽多狼幹的目的,無非就是要舉辦什麽詩會。
想必今日就是詩會舉辦的時間。
對此倒是沒什麽興趣,再次將草帽低了一些,不想再與對方有任何集。
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費楠宇你個窮酸,那天趁著有人幫你,訛了我們一百兩銀子,你還敢出現在我們麵前?”
“費楠宇,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德行,這是崔舉人舉辦的詩會,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有資格參加的。”
“趕滾,滾慢了小心兄弟幾個對你不客氣。”
赫知冉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依舊是前幾日在書局門前見到的那幾個書生。
幾人將費楠宇堵在一個角落出言詆毀。
費楠宇腰桿得筆直,毫沒有懼怕之意。
“同是讀書人,我憑什麽不能參加詩會?”
費楠宇說話的同時,那幾個書生也漸漸朝他近。
“你用從我們這裏訛詐來的銀子參加詩會,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讀書人?”
與此同時,幾個書生已經做出了要手的架勢。
崔舉人聽到這邊的聲音,也跑過來查看發生了何事。
周圍聞聲趕來的吃瓜群眾也越來越多。
以至於小小的巷子口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崔舉人看了看眼前幾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你們為何在我舉辦詩會的時候鬧事?”
當著崔舉人的麵兒,幾個書生自然不好再對費楠宇手,很快換上一副諂的臉。
“崔舉人,您不知道,這小子前些天訛了學生等一百兩銀子,今日卻拿著我們的銀子來詩會搗,這樣的人,我們自然不能讓他進場。”
費南宇此刻臉上已經見了怒意,他朝著崔舉人一抱拳。
“崔舉人,學生有秀才功名在,試問可有資格參加您舉辦的詩會?”
崔舉人毫不猶豫的回答:“自然有資格。”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剛剛聽這幾位說你行為有失,若是沒有人引薦,崔某是萬萬不會允許你進會場的。”
就在費楠宇還想辯解些什麽的時候,隻見一道手持折扇的白影從二樓躍下,輕飄飄的落在了崔舉人與費楠宇的中間。
南祁沒有瞞自己的份。
“本王若是親自引薦這位公子參加詩會,崔舉人覺得是否可行?”
崔舉人在看到南祁的那一刻,麻利的袍跪在他的麵前。
“祁王殿下真是折煞學生了,您要帶人參加詩會哪裏需要引薦。”
南祁出一抹滿意的笑,他和煦的看向費楠宇:“走吧,隨本王一起去二樓的雅間。”
在南祁出現的一剎那,費楠宇麵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初。
他這個小小的舉卻被不遠的赫知冉與墨玖曄盡收眼底。
墨玖曄與赫知冉同樣,在聽到費楠宇這個名字的時候,就集中全部注意力盯著這裏的一切,直到南祁出現的那一刻,他徹底相信了赫知冉的話。
隻見費楠宇不卑不的朝著南祁一抱拳::“學生費楠宇多謝王爺抬。”
說完,費楠宇就跟著南祁一同進酒樓。
幾個書生看到這一幕,頓時就傻眼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費楠宇竟然竟然能夠得到祁王殿下的賞識。
萬一費楠宇在祁王麵前告他們一狀,不他們完蛋,恐怕他們的家族都要到牽連。
此刻,眾人看著費楠宇跟著祁王進酒樓,已經無心在看那幾個書生賣慘。
見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彭旺才招呼著犯人們繼續前行。
走出這一片鬧市區,彭旺來到赫知冉與墨玖曄的旁。
“弟妹,你救的那位恐怕不是什麽池中,竟然能了祁王殿下的眼。”
赫知冉能夠聽得出彭旺語氣中帶有試探的意味。
“彭大哥說笑了,我怎麽可能知道他認識祁王殿下,當初隻是一時看不慣人多欺負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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