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兩人已經提前談好了條件,可費嬤嬤仍舊有些遲疑。
費楠宇看出了的意思,提醒道:“其實認親也不一定需要什麽證人,自古以來都有滴認親的辦法。”
這是在提醒費嬤嬤,即便你不說,今日他也能恢複他皇子的份。
費嬤嬤聽了他的話,心中那點子遲疑瞬間消失,隻要有一線生機救自己親侄子一命,都不想放過。
費嬤嬤再次向順武帝與袁貴妃磕頭。
“老奴有罪,當年都怪老奴被鬼迷了心竅,將剛出生的小皇子抱回了家裏,與我那剛出生的親侄子對換。
如今的祁王殿下就是老奴那不爭氣的侄兒。”
說話間,有些心虛的看向了費楠宇。
“眼前這位在費家了很多年苦的人,才是皇上與貴妃娘娘的親生骨……”
可以說,費嬤嬤是聲淚俱下的將當年如何將兩個孩子調換的全過程講了一遍。
在這中間,順武帝又故意提出了幾點質疑,費嬤嬤都沒有毫瞞的回答清楚。
因為沒有說謊的緣故,回答順武帝的話也不存在任何紕。
至此為止,順武帝基本已經相信費楠宇才是三皇子的事實。
尤其是他那酷似袁貴妃的長相,讓人更是找不出不相信的理由。
畢竟是皇家脈,順武帝即便再昏庸,也完全沒有胡混淆的道理。
“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滴認親。”
滴認在赫知冉的認知中,是完全沒有任何科學依據可言的。
別說費楠宇和順武帝是親生父子了,即便不是,兩人的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融合在一起。
因此,本不會擔心費楠宇與順武帝滴認親會出現什麽問題。
費楠宇同樣不擔心這一點,畢竟他實打實就是順武帝的親生兒子。
王嬤嬤十分有眼力,在順武帝話音落下的時候,就已經端來一碗清水。
畢竟是在皇帝麵前,即便墨玖曄上帶著匕首一類的東西也不好當麵拿出來。
費楠宇也同樣如此,他當著順武帝的麵兒咬破了手指,將幾滴鮮滴碗中。
順武帝也如此作。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兩滴鮮很快便融合到了一起。
順武帝此刻又激又氣憤。
他激的是,大難臨頭的時候,他的親生兒子出現,可能這就是老天爺給他翻盤的機會。
氣憤的是,袁貴妃當年竟然真的背著他做出這種事,讓他堂堂一國之君為一個奴才家白白養了二十幾年的孩子……
但他也清楚,此刻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順武帝的目比剛剛看費楠宇時變得慈了很多。
“孩子,這麽多年讓你苦了,待朕拿回大權的時候,就是你恢複皇子份之時。”
費楠宇仍舊沒有什麽反應,眼前之人雖然是他的親生父母,但他還是覺得很陌生。
同時,他也能夠看得出,順武帝並不排斥他這個兒子的存在。
按道理,這個時候費楠宇應該跪下來喊一聲父皇和母妃,他自己心中也清楚就是這個道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做不到。
看著順武帝那期待的眸,費楠宇隻是微微躬抱拳。
此時的袁貴妃,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王嬤嬤扶著來到費楠宇近前,微微抬起手,想去費楠宇的臉頰。
費楠宇子本能的向後躲了躲。
袁貴妃見費楠宇不肯認的樣子,哭得更加傷心了。
順武帝見狀嗬斥道:“當年若不是你做出如此錯事,孩子也不可能不想認你。”
袁貴妃當然清楚這個道理,也因此自責了二十多年。
隻是這麽多年自責的對象一直都是墨玖曄而已。
費楠宇雖然心中痛恨袁貴妃,但眼前這尷尬的局麵並不是他想要的。
畢竟他今日進宮的目的不是為此。
順武帝嗬斥過袁貴妃以後,才開口道:“從今日起,你就不再姓費,南宇這個名字也不錯想,想必你自己聽著已經習慣,以後你就南宇。
待朕功拿回大權,第一件事就是將你的真實份公之於眾。”
當初赫知冉跟他說他的三皇子另有其人的時候,就已經提及過南宇的才能。
為了證實這一點,順武帝當場問了南宇一些關於治國之道的問題。
費楠宇的才華可不是一般人可比,尤其是這段時間跟在南祁旁,他又進步了很多。
對於順武帝提出來的問題,他回答得不但遊刃有餘,甚至還能做到舉一反三。
順武帝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
“先祖曾經留下一塊令牌,這枚令牌可以調兩萬銳。
這支軍隊自從大順建國後從未啟過,如今是朕無能……”
能夠聽到順武帝說自己無能,讓赫知冉與墨玖曄都覺得很意外。
在他們的印象中,順武帝就是昏君的代表。
不管怎麽樣,是他大徹大悟也好,還是臨陣清醒也罷,總之,他能在這個時候拿出自己的底牌,就說明他還沒昏庸得徹底。
順武帝話音落下的同時,已經取下了頭上的發冠。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從發冠裏麵取出一塊小巧又致的令牌。
他將令牌送到費楠宇的手中。
“這就是先祖給咱們南家子孫後代留下的最後一道保命符,你拿著這枚令牌去京城東郊七十裏以外的山坳就可以找到這支軍隊。”
至於如何控,順武帝打算全權給南宇來理。
通過剛剛短暫的對話,順武帝已經可以確定,南宇的才能絕對比在他邊長大的那幾個兒子強百倍。
南宇毫沒有客氣,因為他早已有了接掌江山的想法。
從現在開始,他就要憑借這支軍隊來扭轉局勢。
順武帝繼續說道:“朕遲遲沒有立太子,就是因為覺得南祁才能不足。
如今知道他不是皇家脈,看來朕當初的猶豫還是對了。
如今朕手裏唯一的底牌已經給你,朕希你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朝中局勢扭轉,救朕與你母妃於水火。”
順武帝此刻心中和明鏡一樣,雖然南宇心中還在痛恨袁貴妃當年作為,但畢竟那是他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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