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玖曄向兩位兄長道別,帶著赫知冉直奔西嶺村。
回到家裏,剛剛的話自然要清清楚楚和家人再次解釋一番。
果然如同墨玖曄預料的那般,家人對他的做法無一人反對。
尤其是墨勍,為朝廷效忠了大半輩子,因為墨家遭的不白之冤失是失,但那顆想要報效朝廷的心始終沒有終止過。
原本想著,一家人能夠團團圓圓也是好的,什麽功名利祿都是虛的。
但自從有了柱兒後,他的那顆心就有些搖了。
畢竟是老一輩人的思想在,他總覺得墨家的後代,尤其是他的長孫,不應該就這樣默默無聞下去。
現在好了,墨玖曄答應南宇做這個鎮西王,不但世襲罔替還有封地。
對於墨勍來說簡直就是兩全其。
他們一家人不但能繼續團團圓圓生活在西北,柱兒將來的爵位也有了安排。
同樣的,墨老夫人雖然沒有墨勍想的那麽多,一心就想著的寶貝孫兒將來能子承父業,這也算是一份不小的榮耀。
嫂嫂們更是高興,一方麵高興墨家平反了罪名,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找機會回京探父母,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人家的那一點兒小小的虛榮心。
如果墨玖曄沒有被封王,即便是墨家的罪名被平反,們回到娘家也是平民的份。
家中庶子庶多的,本來從小就妒忌們,平民的份出現,豈不是給人家嘲笑的借口。
如今就不一樣了,們擔憂的這些事全部迎刃而解。
總之,赫知冉提醒墨玖曄做的這個決定,算是取悅了墨家所有人。
和家人們長談了一番,墨玖曄與赫知冉才回去自家的院子。
赫夫人與赫子銘早就得知了他們回來的消息。
赫夫人是又喜又氣,喜的是兒和婿平安歸來,氣的就是赫知冉的不辭而別。
赫子銘也急著見到兩人,他是因為著急了解京城那邊的況,最重要的是父親的決定。
赫夫人都已經打算好了,赫知冉回來定然會嗬斥一番。
結果在赫知冉夫妻倆出現在麵前的時候,赫夫人直接就破功了,可以說原本心中的那點兒憤怒一掃而。
拉著赫知冉上下打量起來,眼淚也是不控製的往下掉。
“你這孩子,還真是長大翅膀了,連娘的話都不聽,京城那麽危險的地方,你一個婦道人家去了能做什麽……”
赫知冉離開西北一個月的時間,忽然聽到母親念叨自己,心中莫名升起一暖意。
這個娘親雖然絮叨了一些,可也是真的疼這個兒。
這種親,是赫知冉前世可而不可即的存在。
“娘,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赫知冉為了證明自己毫發無傷,特意在赫夫人的麵前轉了一圈兒來證明。
赫夫人對此也很無奈,誰讓這是的寶貝兒呢!
“你個沒良心的,害娘為你擔心這麽久。”
說著,又指了指床上正在睡的兩個小家夥。
“你也真是狠得下心,丟下兩個這麽小的寶寶就敢往外跑,你就不想他們?”
怎麽可能不想?
赫知冉不知道和墨玖曄念叨過多次,有多想兩個寶貝。
剛剛若不是娘親一直拉著,早就想衝過去抱一抱那一對讓日思夜想的小寶貝了。
現在正好借著赫夫人的話,赫知冉快步走到了床前。
人家都說,剛出生的小娃娃長得快,一天一個樣。
這話一點兒不假。
如今的柱兒和明珠小臉蛋比離家的時候不知道要圓了多,皮著健康的之。
柱兒自打出生起,就是一副嚴肅的臉,很笑。
明珠則是與哥哥恰恰相反,無論喜怒哀樂都會寫在臉上。
這會兒柱兒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麽夢,小眉頭蹙得的,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看得赫知冉與墨玖曄這對做父母的,心都要融化了……
明珠也不甘示弱,在娘親和爹爹視線落在臉上的時候,忽然笑了起來,嬰兒的小臉蛋上還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這樣子可把墨玖曄與赫知冉萌壞了。
墨玖曄大手有些急切的在自己襟上蹭了蹭,隨即將明珠輕輕抱了起來。
赫知冉自然不會做出厚此薄彼的事,見夫君抱起兒,也上前將柱兒抱在懷裏。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小家夥知到了久違又悉的懷抱,剛剛被抱起就相繼睜開眼睛。
兩個小娃娃都擁有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此刻正盯著近在咫尺的臉觀看。
若是換做以往,明珠這個氣包醒來以後,定然會委屈的哭幾聲,進不但出奇的安靜,盯著爹爹的臉看了一會兒,小角一揚,竟然笑了起來,甚至還發出一陣讓人到心底的咯咯聲。
柱兒是一如既往的嚴肅,不過從他那清亮如水的大眼睛中可以判斷,他是喜歡娘親的。
赫夫人看到這一幕,欣的不得了。
“瞧瞧這兩個小人,一個月沒有看到爹娘,竟然一點兒不陌生,還真是緣關係大於一切呀……”
說著說著,故意做出一副吃味的樣子。
“外祖母每天都要抱著你們,也沒見你們對外祖母人如此親香。”
赫子銘也接話道:“還真是,我每天都會抱著明珠玩一會兒,也隻能是特別開心的時候才能賞我一個笑臉。
沒想到,小家夥在自己親爹懷裏,竟然能笑個不停。”
赫夫人見赫子銘這樣說,立刻轉移了話鋒。
“這種事你可妒忌不來,想要有個也朝著你這樣笑的孩子,就自己去生。”
這話一出,赫子銘立刻鬧了個大紅臉,閉上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以赫知冉對娘親的了解,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定然是已經不再反對赫子銘與蘭兒的事。
大哥的婚事,這個做妹妹的自然要關心,正好趁這個機會詢問一番。
“大哥和蘭兒的事兒發展得如何?”
這樣的問題,赫子銘是不好意思回答的。
赫知冉也清楚,表麵上看是在問赫子銘,實際上是在等著娘親來回答。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