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后,回到璃城的某日,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黎小寶的媽媽朱婧儀打的,在電話里怪氣的說:“黎爾,你有個弟弟你知道嗎?他現在沒吃沒穿沒學上,特別可憐,你管不管?你不管的話,我就把他送到你家里去,讓你媽照顧他。對了,你媽好像還不知道你有個弟弟的事,我真怕你接不了……”
從那一天起,黎爾拼命掙錢,要贍養的人多了這個黎小寶一個。
程余欣曾經說過,這是變相敲詐跟勒索,黎爾不能再忍氣吞聲,給他們匯錢。
但是黎爾怕事鬧到倪涓雅面前去,年紀大了,外公又生了那種病,真的遭不住再度刺激。
黎正勤在學校里當老師,他那點薪水,朱婧儀要是真的再跟當年一樣撒潑鬧起來,也不值一提的解決不了任何事。
黎爾的工作薪酬不錯,可是每次錢到手,都匯給黎小寶母子了,就這麼忍氣吞聲的照顧了黎小寶三四年。
現在黎小寶要上學了,他的媽媽朱婧儀要黎爾去蘇城幫他找學校,黎爾在蘇城又沒有什麼人脈,去了也沒用。
可朱婧儀還是要去,其實就是想為難,聽說他們一家三口在璃城過得好,就想把黎爾去蘇城看看,到底過得多好。
朱婧儀聽璃城有一個人說,黎爾悄悄跟人結婚了,為了討那個患癌癥的外公歡心,本來不想結婚的忽然就跟人領證了。
嫁的這人還是個頗有背景的公子哥,朱婧儀不信,因為都沒見黎家辦婚禮。
這一次,把黎爾去蘇城,朱婧儀還想看看,黎爾是不是真的嫁給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了。
第24章 蘇城雨
陳粒的《》播完了。
火車開, 月臺上的景象在人眼前悉數后退而去。是離別的景,黎爾見了,還有些傷。
【是什麼藥?蔣姨說是你媽特地幫我們抓的?】
男人的微信又傳來, 還附了一張照片。
胎質細膩,澤瑩潤的英式高檔白瓷碗里盛著黝黑的湯, 還在冒白煙, 霧蒙蒙的,是剛被熬好。
正在落寞想著黎小寶擇校事的黎爾被那碗藥刺激眼球,周瞬間中了尷尬的毒, 飛快的回復【別喝】。
【為什麼?是治什麼的?】溫知宴偏要問。
【你不用治。】黎爾打字。
經過昨晚那個綿長的吻,黎爾知道溫知宴本不用喝。
黎爾不用看, 他上某個地方絕對是又大又。
昨晚如果不是他開恩, 對黎爾戛然停止, 說不定昨晚就是他們夫妻的新婚夜了。
【蔣姨弄錯了,不是給你的藥。】那是昨天黎爾回黎家,倪涓雅給塞到車上的給溫知宴的壯藥。
倪涓雅覺得他們結婚一年都沒啥靜, 還以為溫知宴不行,得補。的藥店半中半西,什麼藥都有, 順便給婿抓副幫他壯補腎的中藥, 再平常不過。
昨晚溫知宴忽然取消航班回來, 在臥室里掐住黎爾熱吻的那瞬, 黎爾覺到了他繃直的度,那占有強烈得他酷似要將黎爾馬上吞噬。
他絕對不需要靠喝中藥藥湯滋補。
黎爾正要繼續打字, 真的別喝, 求你了。
男人好像打字累了,直接給發了條語音過來。
“是不是壯的?”他用帶有顆粒的低啞聲音問黎爾。語調很認真, 卻又帶了點故意的壞,是又在順水推舟的調逗黎爾。
“……”黎爾黏住,難以給溫知宴一個肯定回答。
他本就是明知故問。
“我還是喝吧,看喝完有沒有效果。”沒等到黎爾回答,他刻意上揚的尾音打著旋轉,告訴尷尬得只想跟這趟火車奔向月球,以后再也不要回璃城,出現在溫知宴面前的黎爾。
婚后一年給自己聚離多的老公抓副壯藥回家,這不就說明黎爾很想讓他對提槍上陣嗎。
這是在給溫知宴傳遞,黎爾想要跟他有夫妻之實的舉措。
幾秒后,溫知宴好像真的喝完了那副倪涓雅給他特配的制中藥,再傳語音問:“你去哪里了?我今天知道我回璃城了,想我們一起過去見見。”
啞了一下嚨,“我……我去蘇城參加我一個大學同學的婚禮了。”黎爾還是用這個借口。
“你大學不是在國外上的?”溫知宴問。意思是他是在懷疑去蘇城的目的。
“就還是,還是有留學生同學啊,在蘇城上班,學藝的。當時我們同屆,這兩天結婚了,舉辦婚禮,請我去觀禮。”黎爾繼續圓謊。
火車車廂里一直播著歌,黎爾給溫知宴回語音的時候,那些歌聲變了背景音。
最后一條語音發得有點兒長,快要二十秒,黎爾點開一聽。
說話口吻氣里帶著點兒哄騙,一聽就是在說謊。
在說的時候,陳粒在唱歌。這次是另一首歌。
唱到的部分正好是:過了很久終于我愿抬頭看,你就在對岸等我勇敢。你還是我的我的我的,你看。
不知為何,真的喝完那碗十八味壯腰補腎藥的溫知宴到有一苦,找蔣姨要了顆薄荷糖,包在里,說話一下含糊了,回來繼續發語音給黎爾,“藥我喝了,味道苦,但我還是喝了。等你回來,你給我看看吃完有沒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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