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黎爾想離去,卻被馮余喬住,“黎姑娘去哪里, 不是說好今天陪我打四圈。來, 我把樸婭上, 還有周瓊。正好四個人, 張屏是男的,我們不跟他打。”
黎爾這下真的被難住。
“怎麼了?不會還是不敢?或者是不想陪我這個老婆婆消磨時間?”
黎爾可以找個借口, 說樓下還有工作, 然而那樣會很掃馮余喬的興。
“沒有,可以的, 謝謝馮老師邀請。”黎爾陪三個人打麻將,花了整個下午。
樸婭是馮余喬的遠房孫,跟關系親,自然知道這麻將怎麼打。
周瓊是老太太的心腹,跟了那麼多年,牌胡牌點炮什麼的,這一老一都搭配得甚好,萬分討馮余喬歡心。
只有黎爾完全不懂他們北城麻將的打法,戰戰兢兢的牌牌。
們玩牌也輸錢,馮余喬張屏去找酒店要了些籌碼來,算得小,一個下午玩完,黎爾為最大的輸家,輸了小四萬。
周瓊不輸也不贏,樸婭贏得最多,馮余喬贏了幾千塊。
把這一下午算業績的話,黎爾的業績是最差的,這不符合業界英的人設。
下牌桌的時候,跟黎爾年紀相仿的樸婭笑靨如花:“今天運氣好,贏了黎經理不錢,不知道黎經理一個月的薪水有沒有這麼多。聽說黎經理家里還有不事需要黎經理去打點,要不今天這場牌就不算輸贏了?”
“樸小姐說笑了,怎麼可能呢,牌桌上的輸贏,肯定要算的,不然我們一下午在這兒不是浪費時間嗎。”心里訕訕的,輸了很不服氣,可是就得承認技不如人,黎爾臉上還是笑著,大度的說。
馮余喬跟黎爾對桌而坐,全程都在觀察。
適才有一局出了張錯牌,把們三個人的牌都點炮了,就是這樣的輸面,黎爾那張小方臉上還是洋溢著甜的笑意,一點戾氣沒有。
外面那些閑言碎語,馮余喬也聽到了,他們不要把的宴會給這個前廳經理負責,說不配,會出子。
“我去王經理拿籌碼到樓下換現金來。”黎爾起,去找王彼德過來。
馮余喬答應:“好。”末了,又說,“明天我們再來玩幾圈吧,好久不玩手了,還有意思,特別是跟這些年輕姑娘家在一起玩,讓我這個老年人到不一樣的趣味。”
夸今天的大贏家樸婭,“樸婭今天贏得最多,不請客嗎?”
“好啊,晚上去餐廳,請大家吃西餐,黎經理記得來啊。”樸婭一口答應。
黎爾莞爾:“我得看看到時手上有沒有工作。”
“好,我等著黎經理,到時候不見不散呀。”樸婭像只趾高氣昂的公,高聲著。
*
黎爾從頂層套房下來,到又累又頹。
跑業務真不是人干的事,人能不能不每天一睜眼就要為五斗米折腰。
許珊珊正在大堂里接待一對外賓夫婦,用地道的英文跟他們流,一路領他們去后面的餐廳參觀,黎爾正面跟他們遇見,跟他們點頭示意。
金發老太太瞧出黎爾有些頹喪,揮手逗道:“Charming girl, be happy.”
黎爾激的笑笑:“I am happy now.”
許珊珊跟肩,悄悄問:“你今天輸了三萬七給們?然后現在還不松口要給你項目做?”
黎爾沒有否認,許珊珊替黎爾抱不平。適才王彼德下來幫們換籌碼,說了這件事。
黎爾不打牌,在娛樂部沒有存有籌碼,換籌碼的錢,是個人在微信上轉給娛樂部的人的臨時轉賬。
“姐妹,虧啊,三萬七可以買個尚可的包了,趕找嚴董啊,算在集團的公費開銷里。”許珊珊替人著急。怎麼能這倒霉。
“你先去忙,等一下回來再聊。”黎爾回應。
黎爾到前臺去了一趟,今晚上晚班,查看了客房的住況,跟上個月比不太好,還有一些沒有被解決的無理投訴,全是些負能量攝。
許珊珊不久回來了,把那對外賓送走,的業務也跑完了。
外賓夫婦周末要給自己十歲的雙胞胎兒子在儲運餐廳辦生日宴會,是個小項目,提不多,但是輕松啊。
許珊珊只要幫他們在天花園里籌備一個buffet,請個專業的小丑魔師扮演者來表演節目,讓兩個孩子還有他們的朋友開心就好了。
承辦這種兒生日宴會一點難度系數沒有,許姍姍今天的上班KPI輕易沖到手了。
可憐業界英,前廳神陪人看京戲,又陪人麻將,還輸了那麼多錢,笑臉賠盡,到現在還沒一點眉目。
黎爾跟聊了幾句,去了休息宿舍。
進宿舍后,黎爾換了便裝,一件高腰針織衫,領口是白的寬帶結,下是一條淺藍微喇叭牛仔。
許姍姍下班了,來拿東西,喜滋滋的,因為那對外國夫妻好說話的,定生日宴各項花銷都撿最貴的選,稍后許姍姍能拿好多提。
相比人逢喜事神爽,昨天冒著大風雪去聽京戲,今天陪打四圈輸了三萬七的黎爾垂頭喪氣。
許珊珊問:“你把輸錢的事告訴嚴董了嗎?趕告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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