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高尋一出去就看到了沈夢清。
沈夢清是開車來的,就在車邊站著,手裏拿了個盒子,應該是給他準備的生日禮。
方高尋站在原地,深吸了好大一口氣,這才抬腳走了過去。
真走到麵前了,四目相對著,氣氛還是尷尬。
方高尋輕咳了一聲,頗有些不太自然,“我們準備散了。”
很多事確實沒有必要說的太清楚,但是一句話已經能表明了所有的立場和境。
沈夢清頗有些苦和無奈,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就是想過來給你送份禮”,頓了幾秒之後,又繼續開口道,“畢竟我們之間這麽多年朋友了。”
方高尋選擇疏離,自然有他的考量,但是的心意還是想送到。
方高尋沉默,沉默了幾秒,還是著手接了過來,”謝謝啊。”
謝謝過後,氣氛又陷了沉默裏。
“蕭叢南也來了?”沈夢清也能覺到這種不自知的沉默,先開口繼續,問這話的時候笑了笑,笑容很苦,其實自己心裏是知道答案的。
方高尋垂眸,悠悠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傅燼如也過來了。”
沈夢清笑著點頭,“我知道”,腦袋微偏了幾分,向了方高尋的後。
方高尋順著的目,也轉了,能看到蕭叢南和傅燼如已經出來了,此刻手牽著手。
蕭叢南的臉上是難得的溫,傅燼如雖然臉上並沒有過多的緒,但是是氣場已經是勝利
者了。
“老方,我們準備撤了,反正也快散了”,蕭叢南走過來的時候,若無其事,他抬手拍了一把方高度的肩膀,笑了笑,“不過你記得買單呢?”
蕭叢南說話時候一直牽著傅燼如的手,目都沒抬起過,完全沒有看沈夢清,隻當不存在。
方高尋笑了笑,很自然的點頭,“行”,他點頭的時候還看了傅燼如一眼,又開口,“傅小姐今天過得還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了,今天晚上很熱鬧”,傅燼如笑了笑,倒是笑得相當得,“謝謝你今天晚上邀請我來,不過這個點我確實有點困難,我們必須得先走了。”
傅燼如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抬起一邊手了自己的肚子。
傅燼如現在的肚子沒有特別大,但也不是很平,你若是知道懷孕了,仔細看還是能看的出來,你若是不知道,好像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蕭叢南拉著傅燼如的手,走到了車邊,然後心的給拉開車門。
將車門關上的時候,蕭叢南又朝方高尋揚了揚下,示意他,他們先撤了。
方高尋點頭。
傅燼如上了副駕駛,然後拉了拉安全帶,係上了,再抬眸的時候,蕭叢南已經從另一邊開門,坐到了駕駛座上。
四目相對,蕭叢南顯得很無辜,“我確實不知道會來。”
蕭叢南說的是沈夢清。
傅燼如笑了笑,悠悠點頭,看起來有些無所謂,轉頭瞟了一眼方
高尋的方向,笑,“方大爺可能都不一定知道。”
沈夢清今天過來,應該是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的,因為傅燼如那時候看到,方高尋接到沈夢清電話的時候,他的臉也是懵的。
蕭叢南點了點頭,過手去了傅燼如的手,然後開口問,“那我們現在走嗎?”
“難道你還舍不得走嗎?”傅燼如失笑著看他,但是語氣裏盡是玩笑,頓了兩秒,又繼續開口道,“再等一會兒吧,我還想看看好戲呢……”
蕭叢南順著傅燼如的意思,並沒有啟車子,隻是將車窗微微地搖下了幾分。
他能看到方高度和沈夢清又站在原地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方高尋轉了,又回了餐廳。
剩下沈夢清一個人在原地,並沒有急著回到車上,而是一個人在原地呆站了許久。
沈夢清看起來心不太好,失魂落魄的。
站了好一會兒之後,沈夢清微微轉,將目向了蕭叢南車子的方向。
知道他們還沒有走,也知道可能就是在等著看笑話,深吸好大一口氣,還是抬腳一步步的往車子的方向而去。
沈夢清走到車旁的時候,蕭叢南將車窗徹底的搖了下去,然後抬眸看著。
“我們能聊聊嗎?”沈夢清這話是對蕭叢南說的,但說這話的時候,目越過蕭叢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傅燼如,目停留在的肚子上。
沒等到蕭叢南的回答,沈夢清又繼續開
口,“你們有孩子了?”
蕭叢南原本是不為所的,但聽沈夢清說這話,下意識的轉眸看了傅燼如一眼,傅燼如的表看上去很淡定,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們要聊什麽可快著點兒,我可是困了”,傅燼如說這話的時候,懶洋洋的腦袋後仰了幾分,靠在了座椅上,甚至還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蕭叢南看著傅燼如,手過去了的發頂,了一下,然後才收回手,將目向沈夢清,眼底頗有些無奈,輕歎了口氣,還是推開車門下了車。
其實,蕭叢南一直沒覺得他和沈夢清之間還有什麽說不清楚的。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還需要怎麽說,他也分析不出來個理由,為什麽不喜歡,所以,對於沈夢清執著的東西,他沒辦法給一個答案。
或許沈夢清所有的難以釋懷和糾結都來自於自己沒辦法放下,但沒辦法放下是自己單方麵的事,不代表蕭叢南要為此而對負任何的責任。
蕭叢南其實冤枉的,你要說他跟沈夢清有什麽曖昧的糾纏,然後又半途而廢,對棄而不顧,那可能他需要為沈夢清的癡心和放不下負那麽些許的責任,但是他從來沒有正麵的給過沈夢清任何的回應。
沈夢清自己臆想出來的東西,憑什麽要他來負責呢?
蕭叢南下車之後往旁邊走了幾步,沈夢清也跟著走了過去。
“你想聊什麽?”蕭叢南先開口說
了話,說話時候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趕時間的意味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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