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弦在家等了三天。
他以為會等來薄晏跟葉笙笙登門求他的。
畢竟小遇需要他,沒了他不行。
可是三天後,沒等來他們夫妻倆的其中一個,卻等來了薄晏的助理席呈。
席呈帶著六個黑保鏢,闖褚南弦的家,冷聲命令:
“即刻收拾好你的東西,跟我們去機場,否則我們將以你蓄意傷人罪,送進監獄,你自己選。”
看著眼前的陣仗,褚南弦不願意接。
他若走了,小遇怎麽辦?
難道葉笙笙不管他弟弟的死活了嗎?
從沙發上起來,褚南弦看著席呈道:
“他們不可能真將我趕走的,再說他們有什麽資格把我趕走,我要見葉笙笙,我要見褚小遇。”
他說著,上前就要離開。
席呈攔住他,一臉冷漠。
“我家總裁就是念及你救過小政言,幫過他,才對你如此仁慈,讓我親自把你送去機場。”
“你若執迷不悟,不順從的話,後果就是去蹲監獄,畢竟有醫生做了證詞,你對小政言使用了非人手段的催眠。
還利用藥促使他高燒不退。”
“褚南弦,這兒本來就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若識趣乖乖離開也罷,若不識趣,你拿什麽跟我家總裁鬥?”
總裁平時是待人謙和,為人友善。
但一旦有人他的底線,破壞他的原則,他心狠起來六親都不認。
一個小小的外科醫生,先前要不是有救小政言這層份在,那麽得罪他們家總裁,早該消失了。
褚南弦心底一涼,整個人又跌坐了回去。
連他給小遇注藥,他們都檢查出來了?
看來這回薄晏是鐵了心要將他給趕走了。
可是不甘心啊。
如果沒有他,小遇早死了。
想到葉笙笙不可能真不記恩,褚南弦又看著席呈,妥協道:
“好,我願意跟你去機場,但是你讓葉笙笙來見我,我見到後,自然就會離開。”
席呈猶豫了下。
最後留下邊的保鏢,讓他們守著褚南弦,他去隔壁匯報況。
隔壁。
薄晏一個人坐在樓下的客廳裏理公務。
這會兒笙笙正在樓上陪著弟弟。
經過他們三天的努力,小政言的況終於有所好轉。
不僅能自控冷靜下來,還會願意聽他們的話了。
雖然還是會需要褚南弦,但醫生說了,等他徹底的恢複記憶,他就會明白自己是誰,從而不再需要褚南弦。
所以小政言好起來,是早晚的事,他們不必擔心才是。
席呈推門走進來,站在不遠頷首匯報:
“總裁,褚南弦想在臨走前,見一見小夫人,需要滿足他嗎?”
薄晏放在筆記本電腦上的雙手一頓,抬起頭看向席呈。
“他還好意思見笙笙?你去回了他,做夢,即刻送去機場。”
“是。”
席呈頷首,準備退下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葉笙笙的聲音。
“我還是去見見他吧,畢竟他對我們確實有恩。”
席呈停住腳步,看向下樓來的人。
薄晏也看過去,聽笙笙說要去看那個男人,他的臉頓時冷沉下來。
“就是因為知道他對我們有恩,我才如此善待他,要換做別人,早消失了。”
“沒事兒,我就去見一見,一會兒就回來,這會兒弟弟睡著了,妹妹在旁邊陪著他,你上去幫我守會兒吧!”
葉笙笙還是執意要過去。
也是下樓準備給弟弟妹妹做些吃的,便就聽到了席呈的話。
想到褚南弦對弟弟的救命之恩,真的無以回報,對方既然想在臨走前見一麵,滿足他便是。
薄晏心中雖有不悅,但還是答應了笙笙。
隨後示意席呈帶笙笙過去。
葉笙笙見到褚南弦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滿臉頹廢。
像是兩天沒休息的樣子。
褚南弦看到過來的葉笙笙,倏然起,急切地問:
“小遇怎麽樣了?他不需要我了嗎?還是說你們就算由著他哭喊,看著他生病發燒,也不願意再讓他見我?”
他還在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抱著一的幻想。
幻想那個孩子沒了他不行。
幻想葉笙笙是過來求他的。
但是下一秒!
葉笙笙冷著小臉,不客氣道:
“褚南弦,我弟弟已經不需要你了,我是看在你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才過來見你的。
“你跟著席呈離開吧,不然薄晏會把你送去監獄,而你對我弟弟做的事,我也不追究了。”
真的希這人能有自知之明。
薄晏放過他,也算是對得起他為他們付出的那些恩了吧。
褚南弦猶如晴天霹靂。
怎麽會想到,他要妹妹的兒不,最後還搭上了自己收養的孩子。
甚至現在還被驅逐出A市。
意識到自己口裏的那顆心還是痛的,褚南弦當著席呈跟幾個保鏢的麵,毫不避諱的直視著葉笙笙。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若回答了我,我便離開。”
葉笙笙筆直地站在那兒,小臉依舊冷漠。
“你說。”
褚南弦結滾了下,艱難出聲。
“如果沒有薄晏,如果你在結婚前遇到的是我,你會喜歡我嗎?”
會喜歡他嗎?
他是一個會被別人用心著的男人嗎?
他不知道。
但是這會兒,迫切的想要葉笙笙給他這個答案。
葉笙笙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對問出這種問題來。
不否認,褚南弦本條件不差,外貌也不差。
隻可惜不是能讓看一眼,就會心的男子。
依舊保持著麵無表,葉笙笙堅定地回道:
“不會。”
不願意再跟他浪費時間,毅然轉,冷漠離去。
不會!
一句擲地有聲的回答,徹底地碎了褚南弦那顆好不容易蠢蠢的心。
他徹底地心灰意冷了。
尤其看著葉笙笙頭也不回的消失,他恍惚地跌坐在沙發上,覺心痛的仿佛在滴。
原來,他真的不配。
席呈上前提醒,“走吧,我們去機場。”
褚南弦沒再做任何的反抗。
知道自己留下沒了任何意義。
離開是他最好的選擇。
於是他乖乖跟著席呈一起趕去機場後,被席呈親自安排私人飛機,將他送去了國外。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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