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青黎本不敢開口說話，因為一開口說話就忍不住想掉眼淚。

整個重癥監護室裏住了很多的病人，有的病人比較嚴重，全程閉著眼睛對外界沒有一點反應。有的病人病比較輕，像顧父，跟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什麽時候回來的呀？”顧父跟兒聊天兒的時候充滿思念。平時工作忙不怎麽回來，等到自己病才能見得上一麵。

“回來幾天了，你跟媽你們兩個人也真是，生病不舒服……”顧青黎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生病住院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好歹我們也是你兒，連我們都不告訴。”

努力控製好自己的緒，真的很害怕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雖說知道人早晚都會有去世的這一天，但是卻遲遲不願意相信。

“這種小病用不著跟你們說，過幾天馬上就出院了。讓你們在跑來醫院一趟幹嘛？”顧父笑著講，他到現在本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以為還是以前那些老病，隻要打點滴吃藥很快就能好。

“那至要讓我們陪在邊。”顧青黎再也繃不住，趴在父親床頭大哭。

“我媽說你左眼眼睛看不見，是這樣嗎？”定睛看著父親，真不知道他要固執到什麽時候。

“沒事，又不是全部看不見。這不是還有一隻眼睛好好的嗎？”顧父自顧自的笑起來，了顧青黎的頭發，“傻閨，你一個高材生難道不知道人的都是有壽命的嗎？”

顧青黎什麽也不管不顧，隻知道嚎啕大哭。

病房外——

“真的不知道父親什麽時候病的這麽嚴重，一直到現在都不願意告訴我們。有什麽事能比家人的健康更重要，工作算什麽東西？”顧青春發脾氣，講完之後自己蹲在地上大哭。

“這是你父親的意思，在他看來病不嚴重。本不值得你們，我也以為會很快出院。”顧母提起這件事自己也難過的要死。

“嗚嗚嗚……”

一個二十幾歲的大人蹲在走廊口嚎啕大哭，醫院裏這樣的事數不勝數。

“對不起，請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病房裏還有很多病人需要休息。”醫護人員從不遠走過來勸阻，在醫院裏這種況見多了。不是生病，誰來醫院？

莫子言帶著顧青春去樓下平複緒。席墨梟接到電話離開，所有事全部趕到一起。

從病房出來的顧青黎心不太好，剛剛看到父親的狀態很好，但是狀態越好就越擔心。

顧母負責給顧父去取餐，正在這個空隙，主治醫生他們。

席墨梟站在顧青黎後，顧青春聽到消息也馬上帶著莫子言跑上來。四個人站在辦公室，聽主治醫生的進一步分析。

“病人現在況有些不容樂觀。”主治醫生看著他們幾個人。

主治醫生的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心都沉下去。

“病人腦子裏有一個脈瘤，脈瘤現在已經嚴重迫到神經。導致左眼一個眼睛看不見，如果放任不管肯定還會迫到其他神經，比如說出現半不遂。”主治醫生指著他拍的片子給家人看。

顧青黎清楚的看到片子上在大腦的右上方有一個小的像蛋一樣的東西。

“那這種況要怎麽辦呢？”顧青春發問。

“這種況最有效的方法當然是趕快手。手越快越好，因為脈瘤都已經迫到神經，病人不能夠繼續等下去。”主治醫生等待家人的反應，需要征得家人的同意。

“如果手的話，會出現其他問題嗎？”顧青黎覺自己有些麻木。

“如果不采取手這樣說吧，舉個簡單的例子。可能在某天早晨起床的時候就當場死亡。因為脈瘤的原因顱強過大，這種況是很常見的。如果手的話，需要把這個脈瘤給切掉。但是會留下部分的手後癥，這種況要因人而異。”主治醫生實話實說。

“直接手。最快什麽時候能安排上手？”顧青黎眼淚流出來。手跟不手，進退兩難。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手才能保住父親，如果不手，朝不保夕。

“這個需要跟那邊手的醫生商量。當然會第一時間最快的為你們安排上手，因為病人不能等。那我這邊約好時間之後再通知你們手前的一些問題。”主治醫生做一個簡單的記錄。

從辦公室出來的四人一言難盡，事不像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席百廣提著東西在走廊外尋找，正好著從辦公室出來的四人。

“叔叔！”席墨梟上前迎接，果真是連夜趕來。

“嗯，主治醫生在哪裏？直接帶我去見主治醫生吧？”席百廣也沒有什麽架子，跟著席墨梟離開。

顧青春顧青黎兩人在走廊外麵等候，們什麽都不懂。沒有一刻有現在這麽迫切，迫切希自己是個醫生，可以拯救家人。

“手會留下後癥，我們真的要手嗎？”顧青春眼睛裏都是眼淚，一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事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

“不手有什麽其他辦法嗎？”顧青黎同樣也緒很激。事不是他們能控製得了的，目前看來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可是我擔心……”顧青春言又止。

“沒有什麽可是。”顧青黎看著遠方，隻能期待一切都好。

業人士都知道，腦部的手異常複雜，大腦是神經係統最多的地方。任何一個環節出紕都有可能導致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腦部手一開始需要先把頭頂那塊骨頭取掉，其他部分分離之後再對需要的這部分進行手。手結束之後，需要把各個部位全部歸位，最終合上頭蓋骨，這才算手結束。

他們這個地方的醫療水平跟魔都比差的遠，能做這個手的人更是之又。這其中，席墨梟花費了不力氣。尤其是在尋找這方麵的專家，醫療條件以及醫生，都是請的其他地方的外援，跟本院醫生一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