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較勁似地,又過了一陣,周姨也派人來,說楊老爺今天的心好了不,趙家的老爺親自上門送了厚禮,楊老爺招待他,說了好半天話——
“就是家里大也在仰天觀被困了一夜的那個趙家,之前還來求過大爺。”秋月仔細地解釋,“沂王府抓了一夜人,沒抓到他家,趙老爺估著是沒事了,就向咱們老爺道謝來了。”
翠翠聽了羨慕:“他家運氣真好。”
一樣的大被困,人家就平安無事,名聲也沒有損。
秋月安:“大也會沒事的。趙老爺出手十分大方,說起來他家也是城里有名的大戶,只是沒個子孫會讀書,沒有比得上咱們大爺的。老爺收了他家的禮,開懷許多,應該不會太來為難你們了。”
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信報得實在,說的話也中聽,翠翠想了想,就投桃報李地道:“多謝你。你回姨話,你們姨的事,我們不會說的,就當不知道一樣。”
說著想起一事,言又止,轉頭看向蘭宜。
多年主仆,心意相通,蘭宜知道的意思,啟道:“再回你們姨,你的那個親戚,已經被抓走了。”
秋月變,口道:“被誰?”
蘭宜目視著,沒說話。
無實據,不會將猜測說出來。
秋月回神,自以為會意,深深地蹲行下禮去:“多謝大,奴婢這就回話。”
走了。
翠翠有點惴惴:“,能告訴嗎?這事糊里糊涂的,我都沒鬧明白。”
“早晚會知道的。”蘭宜道。
翠翠一想也是,一個大活人被抓走了,周姨一直聯系不上,自然會有所聯想,現在告訴了,還算是人,能再賺點消息過來。
**
周姨所居住的后一進院落里,主仆兩人也說上了話。
“真是這麼說的?”
周姨坐不住了,站起來追問。
秋月點頭:“是大親口說的,但不肯多說,我怕惹惱了大,沒敢追問,趕先回來了。”
“是不該問,”周姨忍不住地踱起步來,又點頭,“肯說這一句就不錯了,不枉費我這兩日的功夫。”
秋月手扶:“姨還是坐著吧,雖說滿了三個月,可姨這陣子都沒睡好,還是該多保養才是。”
“沒事。”周姨推開了,“得了這句話,我今晚能睡個安穩覺了。”
“姨這塊心病總算是去了。”秋月低聲道。
“怪我心。”周姨也低了聲音,“從了良,就該和從前一刀了斷,偏偏沒忍住見了他兩次——”
“呵,”冷笑起來,“差點把自己葬送了。都說表子無,比起那些男人來,我們可差得遠了。”
“姨別這麼說,”秋月勸,“姨念舊,誰知道他沒有良心,不懷好意呢。如今沂王府抓了去,正是他的報應,他別想再出來敲詐姨了。”
周姨吁了口氣,點點頭,走到椅子跟前,終于坐下了。
“大院里的人都不能出門,大是怎麼把消息送出去,又是怎麼得到消息的?”秋月轉而好奇起來,“沒理姨,難道找了姜姨娘幫忙?”
周姨失笑:“那不是割了送老虎邊上去?”
秋月反應過來,也笑了:“奴婢想差了。那是——?”
“也許用不著送,自然有人關注著這里。”周姨意味深長地道。
秋月是跟著從樓里一起出來的,十分能會意的意思,帶了點訝異與莫名的興道:“姨是說,沂王與大——”
“別管那些閑事。”周姨告誡,“心里有數就是了,那不是我們管得起的。”
秋月連忙點頭。
主仆二人說到此,都收住了話頭,因為看見楊老爺的影出現在了院中。
“老爺來了。”周姨款款站起來迎接。
楊老爺進了門:“嗯。”
周姨不聲地探問:“趙家老爺走了嗎?他與老爺有什麼要的話,說了這好半天,還把下人都攆出來了,我派人去請老爺回來吃飯,也不讓進去。”
原來趙老爺來訪時,開始一刻鐘還有下人在,后來就只是兩個人對面說話了,周姨派人去,只能看見堆的那一堆禮以及通過楊老爺的臉來判斷他的心。
楊老爺在主位坐下,接過秋月遞來的茶,角翹起,眉間縈繞著一喜氣:“好事。”
周姨挨過去,聲道:“是什麼好事?老爺告訴我,也我高興高興。”
楊老爺很吃這一套,滋滋地喝了口茶,道:“如今不好告訴你,再過陣子,你就知道了。”
“老爺——”周姨拉扯他的臂膀,“老爺難道連我也信不過嗎?我保證不說給一個人。”
“好了,好了,”楊老爺不住妾撒,很快投降,放下茶盞,“那你現在可萬萬不能說出去,對煦兒的名聲不好。”
跟楊文煦有關?
周姨一愣,更加要追問清楚了,使個眼,主先把秋月遣出去了。
屋里再沒旁人,周姨又磨了兩句,楊老爺終于吐出來:“趙家有個小兒,今年將將十五歲,你說,與煦兒般配不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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