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迫，瞬間蔓延軍帳。

不能再拖了。

“不能再猶豫了，請幾位國主早做決定！”

楓、蒙、汗三國主互相對視一眼，下定決心。

“選第二條！”

“是！”

幾個兵馬元帥齊聲應諾。

軍令下達，軍隊調。

三個國主在各自親衛總共六千騎的護衛下，向南撤去，直奔大奚邊境。

以唐軍這支銳展現出來的戰斗力，他們已經不對北蒼關抱有任何奢。

現在就是逃命要！

在親衛的保護下，楓、蒙、汗三國主，全速向大奚邊境撤去。

逃跑的路上，楓國主忍不住回一眼北方。

眼的是飛揚的煙塵，還有麻麻的騎兵，再多的就看不清了。

眼睛看不清，但是遠的喊殺聲，傳耳中，卻愈發清晰。

他知道，那時三國聯軍拒絕了唐軍的勸降，大戰已經發。

用不了多久，三國聯軍就會全軍覆沒。

大戰一起，國主未戰先逃。

聯軍的戰心，早已于崩潰的邊緣。

最后了一眼北方，楓國主狠狠扭過頭，沒再回頭。

……

唐軍與三國聯軍的廝殺，并沒有持續太久。

僅僅半日，三國聯軍主帥被擒殺，聯軍九以上，盡皆戰死。

這倒不是三國聯軍視死如歸，戰至最后也不投降導致的。

而是……

他們在沒有選擇投降的那一刻，大戰一起，就再沒機會了。

唐軍沖鋒在前的騎兵，是被楊辰武裝了至強軍備的龍牙衛。

無論從戰力，還是武裝備，乃至戰斗意志上。

雙方之間，本沒有可比。

如果說楊辰應對尚云杰的嫡系主力、拓跋海帶領的蒼狼軍時，還需要用計，來減唐軍銳的損耗。

那對上楓、蒙、汗三國聯軍，那本啥都不用考慮，直接零戰損平趟。

尸橫遍野，看不到頭的泊之中。

“嗒，嗒，嗒……”

馬蹄聲響起。

粘稠的，讓馬蹄聲顯得有些沉悶。

楊辰騎著戰馬巡視戰場，拓跋海、尚云杰跟在楊辰后。

看著一眼不到頭的尸，拓跋海恨恨低語。

“北域小國，軍隊如此孱弱，竟然也敢起歪心思？”

“真是不自量力！”

“一群廢，就是幾萬頭豬，放在草原上，也不至于這麼快被砍沒！”

楊辰側耳傾聽，玩味一笑。

“朕在你的話里，怎麼聽到一恨鐵不鋼的味道？”

“你是想北域聯軍，能跟朕打上幾個回合，最好來個兩敗俱傷是吧？”

“更甚之，北域盟國攻破北蒼關？把朕堵在關外？”

“不敢。”拓跋海垂頭。

“呵呵，有意思，不敢，而非不是。”

“唐皇陛下，我……”

“好了，不必解釋，朕心里有數。”

楊辰抬手止住拓跋海的話。

看著楊辰的背影，拓跋海覺心中憤悶，但不敢再開口。

這時，大牛策馬而來，匯報戰果。

“陛下，這一戰，我軍共斬首楓、蒙、汗三國敵軍五萬三千七百人，活著的俘虜不足五千，輜重糧草共計……”

匯報了一番收獲，大牛瞥了眼西南方向。

“有一支五千人的輕騎，在前軍防線崩潰時，就撤離逃走了。”

“逃去了哪里？”

“大奚邊境。”

“嗯。”楊辰點頭，略微思索，緩緩開口。

“看來，昌國主把蒙、汗、楓三國給賣了。”

“傳朕軍令，北蒼營將士留下，打掃戰場。”

“戰場打掃完備后，押解繳獲輜重，返回北蒼關，聽從盧莽指揮。”

“十八海島、新羅兩支軍隊，在北蒼關外二十里安營扎寨，互為犄角，原地待命。”

“龍牙衛，原地進食、休整，明日一早，發兵大奚邊境！”

“諾！”大牛領命，策馬離去，組織傳令。

拓跋海、尚云杰看著楊辰的背影，心中無奈。

楊辰下達軍令，本不避諱他們，這并不是把他倆當自己人的表現。

而是本不在意他倆。

這種被人無視的覺，讓二人憤悶，但又無可奈何。

楊辰把他倆帶在邊，就是在時刻打擊摧毀他們的斗志，磨平他們的反抗之心。

這和草原上的熬鷹之法，有異曲同工之。

可是作為兩只被熬的‘鷹’，拓跋海、尚云杰心知肚明，卻本無力反抗。

當日夜里。

拓跋海、尚云杰被楊辰留在邊休息。

看著睡中，毫無防備的楊辰，拓跋海、尚云杰相視苦笑。

雖然他們心里明白，楊辰整日待他們在邊，打的什麼主意。

但是靈魂深的變化，卻不他們控制。

此時他們面對楊辰，即便心中不甘，但心深就是升不起反抗的斗志來。

這種斗志頹喪的覺，讓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們曾經也是馴服野、猛禽的人。

這其中的道理，他們清楚的很。

有時候，人與野、猛禽，并無二致。

唉……

次日一早。

龍牙衛整裝待發。

楊辰策馬，行至軍前。

力鼓，殺氣沖霄。

“北域諸國，背信棄義，犯我大唐。”

“今日，隨朕出征，踏平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