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二主共心立天域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又一個白沚坐在杏花林石桌旁，悠閑品味著清茶，抬眼帶上笑意看著。

重華面一冷，“沒想到竟然中了你這長蟲的幻。但可惜，一個地品敢拉天品幻，在我沒有完全墜幻境中前你一定會神念枯竭而亡。”

“是嗎？”又一個白沚從天而降，手持一只水月長簫，輕輕吹，低沉悠揚的樂音開始回在山谷里。

重華不以為然，手一揚，無數條明晶穿飛舞在空中，仿若蟲繭凝結在周，將一切方位都防的天無。

雖然上張狂，可心思一點也不自大，反而謹慎無比，有的本命法寶寒冰晶在只要不是仙人親至，就不可能拿下。這點自信，重華還是有的。

白沚居高臨下的站在月亮之前，月從他后照向大地，束起的黑發自然散開，三千青盡雪，紛揚飄，得不可方。

山谷中的重華也應到了頭頂的氣息，雙瞳一閃，無數條明晶如同拉長的銀針向天穹。

白沚淡笑一聲，腳下云靴生月，白玉長橋架夜空，無數晶穿過百丈高空卻穿不上那座白玉橋。

“幻？不對，這不是幻。”重華堅信自己的判斷，軀一閃藏在月山谷之中，仿佛完全消失一般。

白沚漠然看著下山谷，蛇王谷他呆了一千多年，一草一木的變他都能察覺到，縱使對方是天品大妖殺手，也瞞不過他。對方一開始谷想要暗殺他時，就被白沚發現了。

如果一位掌控天地權柄的山神在自己的神域山地里被不知不覺的殺掉，那未免太可笑了。

他緩緩深一指，月如水漾，銀白波浪卷向山谷，一銀針悄然穿過一軀，重華顯而出捂著口，面上卻笑道：“假的。”

白沚笑道：“我知道。”

下一刻，另外八星針飛天而起，九針伴月，銀一閃化作漫天星辰，星海高懸顆顆星墜落山谷。

遠在人間的凡人們看到這一幕，激大喊神靈顯世，有武道仙盟之人則是不屑道：“不過時天外矢星罷了，凡人愚鈍果然不識得天象。”

山谷中，顆顆星辰墜落如雨，躲藏在山谷中的重華被顯出形，張口吐出一顆寶珠，然后輕輕一吹，頓時滿天寒霜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冰封住了一顆顆墜落的星辰。

白沚見狀手再一點，大山震拔高，四方四山以眼可見的速度長高百丈不止，如同四面墻壁封住山谷為一方囚牢。

重華冷笑道：“幻之道，也能被你玩的如此高超，比起青丘狐族的高手都相差無幾了，實在是難得。”

白沚笑道：“多謝謬贊。神通雖妙，可也難抵人心妖心之惡。”

“世人都說蛇蝎心腸，只怕是伱在自說自話吧。”

“呵呵，那可未必。”白沚笑道：“我雖為蛇妖，卻有人神之。可憐尸齟道友天資非凡卻遭人算計慘死境之。”

“你說什麼？遭人算計？”重華面一寒，“跡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白沚嘆道：“尸齟道友死在迦羅王的分手上，但臨死前迦羅王卻道：你可知老金蟾為何派的是你來這境？不是因為你為吞天妖域第一蟾主戰力最強，而是因為你最有可能突破天品桎梏踏妖王之境。這三域，只需要三位妖王就足夠了。

聽到這話后，我才知原來妖族之，同族之，都要如此算計，當真是紛爭無不在。”

重華聽完后神凄慘無比，“我說大王為何對跡中的事閉口不言，我說大王為何要厚葬尸齟姐姐，甚至親自為塑墓建碑，原來如此。

枉我們姐妹二妖為他苦心賣命，反過來還要被他算計失了命。老蟾該死！”

白沚見心神跌宕之際，手一展，乾坤傘徐徐打開，金鈴震響，玉珠搖墜，乾坤顛倒，四象混，寶傘飛天一轉，頓時罩住了重華。

重華怒道：“縱然我心神被你所，但天品之威也非你能撼的！”

一道浩大的白芒沖天而起，一只千丈白霜巨蟾法相盤坐群山之中，張口一吐頓時冰封千里，寒霜鋪天蓋地，恐怖的極寒之氣抵擋著乾坤傘之威。

白沚見狀手單掌推出，浩瀚法力狂涌乾坤傘中，地風水火四珠震，乾坤二珠閃爍，六芒綻放如海吞噬著冰霜寒氣。

重華的冰霜蟾像再次張開，一直寒冰利箭瞬間破空而至，到了白玉橋上裂浮現，“砰”的一聲，利箭穿過白玉橋的防護向白沚眉心。

千鈞一發之際，白沚金瞳一閃，定住了距離他眉心不到一寸的寒箭。

他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天品大妖果然不凡，尤其是妖域中的天品大妖個個實力都不容小覷。哪怕他有重寶，有地利，自己法力、神通、元神都遠勝地品，可一人獨占天品還是有些吃力的。

“哼～”

重華冷哼得意一笑，白沚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他后某空間波一起，一道冰晶長舌毫無征兆的向他后心。

其速度之快本來不及催法躲閃，他毫不猶豫的抬掌向后格擋，掌心出太神開始催，但顯然有些來不及了。

“嗡～”

正當白沚都要以為自己被穿掌心時，一道金頃刻閃至，那條寒冰長舌被一只泛著金的手掌死死握住，并且金芒如火焚燒著長舌，重華慘一聲。

他的后，曌收回手掌，語氣不帶道：“閣下未經允許，便擅闖山門，未免不識禮數了些。”

重華驚痛難忍，“你一個香火神怎麼這般輕易就打殺了伽羅妖域的大妖？”

“呵。”曌眼里泛著寒霜，上金大盛，“你們一個個都口口聲聲說香火神靈不過爾爾，那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做不過爾爾。”

曌瞬間閃立于蒼穹之上，頭頂浮現千里神國虛影，形虛幻化作偉岸巨人，千里神國也不過是懸浮在他前的一片土石，在這金耀日中，曌雙掌齊按而下，頓時無窮盡的金如海洋一般流淌匯聚在蛇王谷上空，化作一尊金神印，鎮向千丈巨蟾。

重華面上浮現一恐懼，“他怎麼可能有如此偉力？人間香火之神怎麼可能有如此龐大的神力？”

來不及多想，重華毫無抵擋之心，影一轉化作千百道寒霜飛向四面八方而去。

然而白沚轉乾坤傘，四象封，乾坤顛倒，攔住了所有的寒霜，在金神印落下那一刻無數聲慘響起。

大地之下，一道淺弱的寒霜飛遁而逃。

曌收回神，站在白沚側，道：“還跑了一殘魂。”

說著，手一點就要滅掉。

白沚手攔下了他，笑道：“是我故意放走的。如果死了，就沒人想著揭事實了。”

曌轉頭看向他，打量片刻后道：“你越來越像一個執棋者了。”

白沚搖搖頭，“我不過區區地品，只是自保罷了。倒是你，沒想到還有如此實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哦？是因為我也是你的棋子，棋子的力量太強，開是對我心生忌憚了嗎？”曌的神金瞳對上白沚同出一源的金瞳，不帶的說道。

白沚聞言嘆道：“曌，我從未把你當作棋子，若這虺山妖府有朝一日不復存在，那麼我白沚死了便是死了，而不會是你為第二個白沚活在世上。

曌就是曌，白沚也只會是白沚，我們唯一相同的只有同出一源，你也從來不是我的棋子。”

他說完拂袖一揮，蛇王谷又恢復了往日的幽深清雅，

“走，坐下說。”

白沚抬手示意了一下，便走下云空。

曌角了，也沒有說話，默默跟在他后，一步步走下云空。

月如水，侵潤的山林靜謐幽深，杏花林下石桌旁，一金一白兩位神人對坐，桌子上是一壺酒，抬頭可見花中月，點點螢火蟲飛繞在杏花林中點亮夜。

白沚緩緩道：“我并非不同意你的想法，只是如今時機還未至。貿然行，牽一發而全，我們很可能會滿盤皆輸。

所以，需要徐徐圖之。”

曌看著月中的白沚，不由嘆了聲氣，“是我魯莽了。”

白沚淡笑著飲了一杯酒，“我懂，當年初生于此世，蛇數載知仙妖道佛卻問道無門的絕，若非我還是人心早已瘋癲癡傻。

曌，你我本同源，你的靈智最開始來自于我的驕傲，當你說自己名“曌”時，我便知道，你是絕不會容許自己頹廢、止步不前的。

你也絕不會和其他分一般想要奪舍本尊為唯一。因為在你心里，你就是你自己的唯一，而不是我白沚的分，絕不會容許自己去奪舍，去承認自己只是一個分。

所以，我從來不擔心你的實力有多強大，會不會奪舍本尊這些問題。

這長生路，道阻，且長。既高，又冷。一個人的長生注定孤寂，我們的長生才是我想要的長生道。”

曌聽完之后，雙目泛，心頭溫熱，揚聲大笑道：“好！我曌自當愿與你共赴長生路，同飲月下酒！來！干！”

白沚也笑若春風，端起杯盞相撞，青玉瓷杯酒，濺落塵中土。舉杯盛明月，摯友共相親。

杯盞錯，月影迷離，這一夜，曾經的虺山帝君與神君，再無隔閡。

哪怕分有靈，可未必定要噬主唯一，只要以誠心相待，自己認清自己，那麼也就不是壞事了。人最大的敵人，有時候只會是自己。

……

數月后，白沚起來到神域中，和曌并肩而立，看著宮闕連綿，云生云起，天采氣，甲士巡宮，一副仙家氣派。

“果然是有幾分我想象中的天庭氣象了。”白沚點頭贊道。

“呵呵，畢竟也是我耗費心數百載的果。”曌自得道。

白沚認真道：“不過，若真要天庭，必須要有道基，彌足珍貴的道基，才足以支撐起“天庭”之權威。”

曌眉頭微皺，道：“天品法寶都不足夠嗎？”

“不行。”白沚搖搖頭，“天品法寶雖然珍貴，可仍舊屬于這一界之，只有仙界之寶才能支撐起我們這一界的天地權威。”

“仙界之寶……”曌沉思了起來。

“不用想了，仙界之寶我們沒有，也不可能從那些仙人手中奪到的。但我們有仙界至寶！”白沚笑道。

“仙界至寶？你能有什麼……”曌頓住了，“你是說…”

“大道三千，空間為上，時間為尊。我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能截取到這一段長河之水，就是我們最大的機緣！

長河之水，哪怕是仙界恐怕都難得一見，用它來做天庭道基，再合適不過了！”白沚笑著取出了一團太月華，之水正在其中玄奧的緩緩流轉。

“可這未免太過珍貴了，如果你能參悟出其中奧義，只怕仙人都奈何不得你。”

“仙界至寶，豈能是一個仙道未之人能領悟到的？與其留在我這里浪費，不如作為改變此方世界的天庭之基！

有了它，你的天庭未來有無限可能。”白沚認真道。

“你說錯了，是我們的未來天庭。”曌鄭重道。

白沚輕笑一聲，揚手一揮，頓時這一段長河之水飛天而起，他神念為引，太為力，擴散向整個神域世界，肅穆念喝道：“之河，命運萬千。尊請為源，護我道基，興我天道，化月為河，天河一線，仙凡兩別！天河現！轉！”

話音落下，頓時長河之水緩緩流轉向神域四方，曌眉心神紋閃爍，神印升空，調神域千里云升霧騰，天河水起，繞國為圓，化空為地，神域震，天甲士震驚的看著天穹上波濤洶涌的天水，將神域之天化作蔚藍之，日月濛影，群星漸暗。

洶涌天河水懸浮天穹，拖起了神域，升了罡風層之上，恐怖的罡風可碎山石猛虎，但卻不開這方浩浩的神域。

白沚雙目中漸有神采，看著天河地方，浩神域，高居九天，面上浮現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