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匽雖是藥商協會會長的兒子,可他天生不喜藥材,不喜歡子承父業,只想自己打拼一番事業。
只是父親一直不相信他,母親也總是勸說讓他聽父親的話。他愁苦郁悶,便放縱自己做了一個紈绔子弟,直到遇到了盛兮。
雖說一開始這人忽悠了他,但他也的確因遇到對方,從此打開了另一條人生路。
尤其是東行下海,如今的他在整個東部沿海的海產界可謂如魚得水,是人人都想要結的對象。當然,這里頭為了盛兮而接近他的不在數,但這又如何?他明著告訴所有人,盛兮就是他靠山!
而原本好好的,他們的海產事業快速上升,卻不料,盛兮突然失蹤。再之后,便是眾人各種猜測,這其中最多的,便是盛兮再也回不來。
而因這猜測,他們好幾條線被人破壞。但他跑了那麼久,也并非完全靠盛兮。幾番明里暗里爭斗后,被破壞的線路終于重新恢復。后來,沈安和又暗中幫忙照拂,令他的海產事業沒有就此沉戟,反倒較之前,愈發繁盛。
他余匽激沈安和,但他更謝盛兮。若非是,他也不會找到自己的路,不會知道何為用心,更不會品嘗到用心過后的甜果。
他單方面宣布盛兮為自己的摯友,而他更清楚盛兮的本事,所以,他一直不相信盛兮會出事,一直期待著回來!
好在,好在,好在真的回來了!
真的,太好了!
盛兮沒料到余匽見到自己后緒會如此激,聽著他的話,默默嘆息,旋即角卻是一勾,說道:“那怎麼可以?雖說我掛名,但好歹我也是領頭者。余匽,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余匽哼哼:“你若下次再這樣,那我就過河拆橋!”
盛兮聞言笑了起來,手在余匽肩上用力拍了下,差點沒將人拍趴下。
“放心吧,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機會了!”
余匽心高興,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打造的穩重人設,在見到盛兮后轉眼就崩塌,便十分不滿道:“哎,你怎麼說都是孩子,能不能穩重點?下手這麼狠,你就不擔心沈安和萬一哪天被不小心打出病來?”
盛兮上下掃他一眼,帶著一嫌棄說:“我相公如今格,你怕是打不過他的。”
余匽:“……”
他扯了扯角,滿臉不信:“你就吹吧!你相公什麼樣我又不是沒見過,風一吹就倒的,咳咳,你別給我背后嚼舌啊!”
盛兮輕呵一聲。心道,我干嘛要聽你的?
心中那抹憂傷散去,余匽的心好了許多,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之前是不是太過隨意了些。
畢竟,如今的盛兮可是公主!
而盛兮看著他那糾結模樣,直接冷哼:“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太晚了?”
“額,我……”
“行了,你啥樣我不清楚?你就是給我裝一本正經,那我也得能適應才是啊。”盛兮道。
余匽點頭:“嗯,你說的對。”然而很快便反應過來盛兮這話中話,“哎,不是,你先說清楚啊,我啥樣?我如今可是名聲響當當的一方大老板,你,你別給我說啊!人家好歹也是要名字的!”
盛兮輕笑,點頭:“嗯,那余大老板,走了一路可是累了?要不要去前庭歇一歇?”
余匽當即昂首:“自然要歇!”
辛茹再過來時,盛兮已經帶著余匽了前庭,下人給其倒了茶,他正吹著氣慢慢喝。
“夫人,余公子帶來那麼多海鮮,今日是否要做海鮮呢?”辛茹問盛兮。
盛兮想到那十幾口大箱子,當即點頭:“做,定是要做!對了辛茹,你將那海鮮挑一挑,湊出些禮盒來,等下午你家大人回來,問問他,讓他列個名單,看這些禮盒送給誰。”
過年了嘛,這些海鮮也是稀罕件,當禮送出去,自家相公也有面。
雖然,他家相公并不需要去結誰。但恤下屬還是要的。
“哦對了,皇上那份記得流出來。”盛兮補充道。
余匽一直都有聽說,這海鮮每年沈安和都會往宮里送一批。但今日還是頭一次親耳聽到這樣的話,一時瞪圓了眼睛。
“送皇上?哎呀,這種事怎能麻煩辛茹姑娘,我來就是,我來就是啊!”余匽當即放下茶杯,茶也不喝了,作勢就要跟著辛茹走。
而盛兮則住他,說道:“你別急啊,這些要等吃過飯后再做。就算你不,辛茹他們也呀!”
“啊,對,對,那,那吃飯?趕吃飯啊!”余匽道。
盛兮角搐,說:“這麼著急催促主家吃飯的,你是我到的第一個。”
余匽嘿嘿一笑,沒反駁,只是用力了手掌,以表達他此刻心有多激。
沒辦法,親自送皇上自家吃食,這可是天大榮譽。這若是說出去,那旁人豈不是要羨慕死自己?哈哈哈,只想想就激!哈哈哈!
午飯期間,兩個孩子同余匽見了禮。余匽送了他們許多新奇的海邊小玩意,等吃過飯,盛兮問余匽:“沒幾天就過年,你今年是就留在京嗎?”
余匽點頭:“嗯,現在回哪兒邊都到不了,不如就留在這里。而且,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畢竟你好不容易回來,我總要先看個夠。
他說著抬眸看了眼盛兮,后面的話卻是沒說出來。
盛兮“嗯”了一聲,說:“既如此,那你就留在這里吧?你京的院子里也沒什麼人,余叔他們也不在,過年在我這里,也熱鬧。”
余匽自然不會反對,因為他就是這樣想的。
說了住,之后又問了些其他問題,余匽便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了。
盛兮見他這樣,只是無奈笑笑,便來辛茹,讓其領著余匽去挑選海鮮。
接近傍晚,沈安和從外面回來,得知余匽來了的消息。
而他本想問問盛兮有關余匽的事,卻不料,對方第一句跟他說的是:“相公,余匽說,你子不行,風一吹就倒。”
沈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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