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里的事,在極為熱鬧的年兒底下,幾乎是眨眼便傳遍了全城,一下子便了百姓們茶余飯后聊天的重點。
也因此事,眾人對盛楠的關注度越來越高,尤其是在聽說,那場宴會原本是相親宴之后。
有大膽的人便想到想要與盛楠結親的想法,而膽小的,則只想想今日被抓的那些人結局,就覺得這位盛將軍就是個坑,想要順遂,定要遠離那坑!
盛楠不知道眾人對自己的評價,只是剝繭,將查到的信息一一確認,之后再往深繼續挖。這也算是為他回來后空余時間添了一點樂趣。
而這事兒沒等沈安和從宮里回來,便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今日恰是皇上封筆之日,之后直到十六那日才會再宮。
也大概是今年宮的最后一日,所以,眾人在聽聞這件事之后,便大著膽子忍不住調侃沈安和。
“沈大人啊,盛將軍這是要把自己未來媳婦兒的路堵死啊!他這麼抓人,將來還有哪家姑娘敢嫁他?”
“哈哈,是啊,盛將軍這釜底薪,的不止姑娘家的,這是把自己個兒的也給了!”
“沈大人,盛將軍這樣不,你回去得好好跟他聊聊,再這麼下去,他怕是將來要打一輩子兒了!”
眾人你言我一語地說著,有調侃當然也都有勸說之意。沈安和一直含笑聽著,卻是始終都沒搭腔。
眾人本還想再借機說些什麼,比如說,要不要將自家閨介紹給盛楠,可沈安和這般放松神態,令他們覺得,便是他們說了,對方也不會是那個主事的人。
至于那個主事的人……是安公主吧?
許是察覺到他們意圖,一直沒開口的沈安和終于說話了。
只聽他道:“盛楠的婚姻大事他自己說了算,家里人一直都有在給他相看,只是他志不在此,所以,關于盛楠何時能親,各位大人不如親自去問他吧!”
眾人聞言幾乎同時打了退堂鼓。
直接問盛楠?這還是算了吧!那人看著倒是長了副多的臉,可惜,一開口便能人心梗。
沈安和止住了眾人去找盛兮的想法,之后他們再如何做,那便不關他的事了。
嗯,只要他們有膽子,那便親自去找盛楠吧。
傍晚回家,沈安和一后院,便見盛兮正對著兩個小家伙耳提面命。
顯然,這倆不省心的定又是闖了禍,一個個如鵪鶉般著脖子,安靜如。
沈安和進去后只看了一眼,便徑直了書房。兩個小家伙自然看到了他,他們有心想要求救,可惜,自家親爹那是一道眼神都不舍給他們啊!任由他們被娘親訓得都不敢抬頭!
盛兮見此瞇了瞇眼,哼道:“怎麼著,你們還想讓你們爹來幫你們說話?”
兩孩子沒敢抬頭,但那小表盛兮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盛兮角一扯,便道:“好啊,那便讓你們爹過來,告訴他,你們不聽先生的話,完不功課就跑出去玩,看你們爹會如何對你們吧!”
那自然是今晚開始寫大字,一直寫到第二天天亮啊!
兩個娃一想到自家親爹的嚴厲,登時收了求救外援的想法,彼此悄悄瞥了對方一眼后,乖乖同娘親承認錯誤。
盛兮哼了哼,耳提面命幾句,倒也沒真的如何懲罰他們,便讓他們走了。
倆孩子如蒙大赦,規規矩矩拜別娘親后,在娘親轉之際,他們撒開小便沖出了院子。
哎呀呀,腫麼辦?本以為娘親回來會任由他們玩樂的,卻沒想到,娘親兇起來,比爹還要更可怕!
盛兮不用猜就能想到兩個小家伙在想什麼,的確心疼他們,想要補救這麼多年缺失的陪伴,但心疼歸心疼,卻不能因此就任由他們散漫。如此,那便本末倒置了。
進書房時,沈安和正好抬頭,便問:“倆孩子走了?”
盛兮點頭:“嗯,跑得比兔子還快。”
沈安和無聲一笑,招呼盛兮過來。
“怎麼了?”盛兮見他好似有話要對自己說,便問他。
沈安和將一封信遞給,說:“皇上給的。”
“嗯?”盛兮一愣,“給我的?”
這麼近,還用寫信?
見想歪了,沈安和便解釋道:“這是先前長譽寫的信,皇上要我拿來給你瞅瞅。”
“啊,長譽的!”盛兮聞言眼睛明顯亮了一起來,“這麼長時間沒見,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樣了!”
沈安和在打開信封之際,說道:“長譽好的,你別擔心。”
盛兮“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曉。雖然見不到面,但長譽的信卻是沒斷過。不過想不到長譽寫給皇上的信,皇上為何要讓看。
一目三行,再抬頭時,盛兮的神里明顯帶了一激。
“長譽說要回來?那皇上……”
“皇上同意了。”沈安和笑著開口,不等盛兮再問,他便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他們半個月前就已經出發,不出意外,明天,最晚后天就能到京。”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盛兮猛地一拍手,響亮的掌聲如同此刻心一般,亮堂堂的,眼可見地喜氣。
突然,想起什麼,急忙問沈安和:“對了,李大人知道嗎?”
沈安和點頭:“知道,不過,知道的并不比你早多。”
李長譽鎮守的雁丘關畢竟是軍事要地,雖說自阿澄嫁過來后,邊境眼可見地安靜了不。但暗藏的危險誰也不能確保何時會發生,所以,他們的警惕一直都不曾減。
這麼多年,李長譽也就回來過兩次,而兩次回來都是為了盛兮,而每次都是行程迫。這一次,盛兮的重新歸來,終于令李長譽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京城里多呆些時日。也因此,他特意上了奏折,懇請皇上能多批他些假。
而騏文帝顯然也想到他們之間關系,仔細琢磨后,也的確心疼這位年將軍,在經過一番調劑后,最終同意了李長譽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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