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家大姑娘的事?”謝玦約莫聽到了那幾個字,也不難猜。
翁璟嫵也不瞞他,把今日在曹家看到的事說了出來。
話到最后,無奈道:“俗話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這話屬實不錯。”
呼了一息,繼而道:“現如今曹大姑娘被繼母關了起來,只希這苦計能讓那謝家大怒,從而態度強的與那霍氏對抗,也能讓曹大姑娘有個堅定有力的后盾。”
“總歸你也幫到這了,就不必多想了。”
翁璟嫵點了點頭。
半晌后,娘把瀾哥兒抱了過來。
瀾哥兒不舒服,一雙大眼漉漉,且委屈的。
被爹爹抱了懷中,噎噎了幾下,然后小腦袋就往謝玦的懷中蹭去,邊蹭便哼唧個幾聲,那模樣好似在訴苦一樣。
本來心疼兒子的翁璟嫵,見他這般撒的模樣,忍俊不。
才多大點就知道和他父親撒了?
再長大一些,會說話了,可不天天把爹爹掛在邊?
早在剛懷瀾哥兒的那會,翁璟嫵便尋思著該怎麼樣才能讓謝玦對孩子不那麼冷淡,可現在看來,倒是不需要擔心了。
謝玦抱著瀾哥兒在屋中來回踱步,不過幾圈,喝了的小家伙便睡著,便是睡著了都吸吮著自己的小手指。
謝玦作溫和地把他放到了床上,然后把他的小手拉開。
一把他的手從口中出來,他便閉著眼睛哼哼唧唧的,小臉都皺的,正要哭的時候,謝玦輕輕拍著他的小脯。
翁璟嫵坐在床邊上,看著他這鐵漢的模樣,有暖流從心底流過、心下歡悅,所以眉眼彎彎,角也忍不住浮現了和笑意。
也在瀾哥兒旁躺了下來,手臂枕著腦袋,眼中噙著笑意看著他。
謝玦與對上目,他也躺了下來,慣來清冷的臉上也出了淺淡的笑意。
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有說,一家三口就這麼躺在同一張榻上。
翁璟嫵想,往后余生能一直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這日子就已經很如意了。
虎頭帽子做好了,天氣剛好也轉涼,翁璟嫵便把小帽子戴到了瀾哥兒的頭上。
白白的小團子戴上了虎頭帽,就好似一個小虎娃,可把老太太稀罕壞了,一口一個乖孫的喊著。
或是不習慣頭上戴著個帽子,他老是手去拽。他一拽下,翁璟嫵也只能頻頻地給他戴回去。
老太太也沒問曹家的事,在看來,這孫媳才接手侯府一年,就能把這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那麼曹家的事,自己有算就好。
翁璟嫵從老太太的院子出來,在巷中便見明月面匆匆地走來。
翁璟嫵最信的便是明月繁星,而明月尤為機靈,所以就讓去盯著曹家的事。
這般匆匆,定是曹家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明月走近,翁璟嫵與說:“回去再說。”
待回到了屋子,把瀾哥兒抱在上,屏退其他下人后,只留明月繁星。
與明月道:“說吧。”
明月略顯激道:“如娘子所料,謝家今兒個早上一聲招呼都沒打就去了曹家,那霍氏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謝家老太太直接張口就說要見孫,霍氏說曹大姑娘不在府中,去庵里頭給生母上香了,讓老太太等幾日。”
“可謝家老太太霸氣得很,追究底的問是那個尼姑庵,現在就派人去接回來。”
繁星聞言,疑道:“你說得這麼仔細,怎好似在一旁看著似的?”
明月應道:“我去打聽的時候,那個丫頭繪聲繪的,可不像在一旁看著麼,可惜的是后邊下人被打發出去了,后續也沒打聽到。”
翁璟嫵拉了拉瀾哥兒的虎頭帽,暗暗松了一口氣,道:“看這架勢,那謝家是決意要護著這個外孫了,我也就放心了。”
可這時繁星卻是納悶道:“既然現在這麼在意,為何之前卻不聞不問,不該是因為曹大姑娘要為穆王妃才來的吧?”
翁璟嫵仔細想了想上輩子的事。
謝家雖然也來了金都參加喜宴,但也沒有逗留太久,反倒金都都在笑穆王妃的陪嫁不值錢的時候,那謝家默默的往穆王府送去了幾抬禮。
因此,也讓霍氏被議論了許久。
霍氏空有小算計,卻沒有大遠見。
覺著自己的兒有貌有才,東宮是沒問題的。
可卻不知自己的名聲便把這堵去了大半。再者又因穆王的親事把太后皇帝都給得罪了,所以最后那兒連皇家的門檻都沒上,只能退而求其次嫁給了伯府世子。
回想到這,翁璟嫵搖了搖頭:“這倒是不會,只是可能有這里頭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理由吧。”
明月琢磨了一下,猜測道:“謝家在梁州,也不在金都,曹家屬于謝家的舊人都被清得干凈,謝家會不會每年都有送東西來,或是派人來瞧,只是被欺瞞了,不知真實的況?”
翁璟嫵:“誰知道呢。”
繁星這時又納悶道:“謝家都來了,那接下來會怎麼樣,會不會再度被欺瞞?”
翁璟嫵猜想,現在曹家因謝家的事煩著呢。
估那霍氏怎麼也想不通謝老太太為何會忽然出現。
只是,繁星說的事也是個問題,若是曹家再耗個幾日才讓老太太見孫,那曹大姑娘就白被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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