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湛僵在院子,看著寂靜的主屋,直到日上高頭,宮裏來了人,才轉著椅出去了。
乘著馬車進了皇宮,見到景元帝時候,祁元湛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一臉沉悶之的年輕帝王,他抿了口上好的清茶,幽幽問道:“陛下這是怎麽了?”
“表哥,昨日的事,朕已經打聽清楚了,起因都是那婉屏刁難王妃在先,本來朕是想替你出頭的,但是眼下那婉屏實在太過得寵。”景元帝沉聲歎氣道。
祁元湛瞥了他一眼,突然覺得這說辭十分悉,微微一愣,他就想起來了,上次端午節出事後,事牽扯到了他沈皇後,他也是這副說辭。
如此想想,他似乎確實不算是個合格的丈夫。
雖然上說著會護著,但是出了事,不僅護不了,就連幫找回公道都沒有。
“還有...”景元帝歎了口氣,“早上,清屏也不知道怎麽惹了,鬧到父皇跟前去了,清屏被送到了清雲庵。”
祁元湛挑了下眉,看了景元帝一眼,如是從前,他定會相信他是在提醒自己什麽,但是現在,他突然品出了些其他的東西。
如是從前的自己,聽了這番話後,他會做些什麽。
他會對太上皇直言不諱?
想到這裏,祁元湛垂下忽明忽暗的眼眸,點頭道:“多謝陛下提醒,這些日子王妃會在府裏養傷。”喵喵尒説
景元帝怔了下,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來。
不由得飛快地眨了幾下眼睛,點頭道:“在宮外總比在這宮裏,皇後和那婉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祁元湛神冷了幾下,點頭出了宮。
他靠在馬車車壁上,幽幽閉上眼睛,腦海裏都是祁墨早上說的話。
看見了他站起來了,也聽到了慕容的話。
知道了他一直在裝殘疾一事,會怎麽想?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祁元湛睜開眼睛,耳邊似乎是吵鬧的聲音,他開車簾看了外麵的街道一眼。
前麵的道路圍著許多人,有激的子咒罵聲,還有哀呼聲。
祁清道:“殿下,似乎是一對夫妻在打架!屬下這就讓人去開路。”
祁元湛聞言,劍眉挑了下,再次掀開車簾朝著那人聚集的巷口看去。
隻見那婦人氣得雙眸瞪直了,高舉手裏的掃帚,雖兩側都有人攔住,的掃帚卻準確無誤地朝著那男人打去。
飛狗跳!
祁元湛鬆開了挑起的車簾,卻又想到了什麽,沉聲道:“祁清,去問問...是出了什麽事?”
祁清聽見這話,先是一愣,旋即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地往前麵去。
不一會兒,祁清就回來了,靠在車窗的位置,沉聲道:“殿下,起因是那丈夫好吃懶做,這些日子是秋收最忙的時候,可那漢子竟然假裝摔斷了,那娘子還心疼得不得了,好吃好喝得伺候著,連地裏他都不用。”
祁元湛聞言,劍眉抿了抿,手指下意識去左手腕上的佛串,卻了一空,這才想起昨夜他將佛串戴在了王妃的手上。
“確實該打!”他低低道。
祁清點頭:“不僅如此,那漢子還乘著妻子下地,去喝花酒,被人撞進了,今日那娘子從地裏趕來堵人。”
祁元湛黑眸眨了眨,視線順著挑起的車簾往前麵看去,沉聲道:“回府。”
“是。”
祁清轉這才了下額頭的冷汗,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自家殿下會突然對這些事興趣。
這才命人將疏散行人,開路。
祁元湛回府之前,又祁清先去八寶閣買了蕭棠寧喜歡的帶糕點。
懷裏抱著給的點心,祁元湛徑直了主屋,卻沒有見到人,眉頭一皺,喚來清荷問道:“呢?”
清荷回道:“王妃今日醒來後,似是心不好,一直在閣樓裏,現在在閣樓外的花園裏散心。”
祁元湛聞言,轉椅往閣樓去。
不過才短短三個月,府裏的這一片天地已經大變了樣了。
就像是蠻荒隻得長出一片綠洲。
閣樓外有一座涼亭,祁元湛進了閣樓,就見蕭棠寧半邊子斜靠在涼亭的欄桿上,白如凝脂的臉龐靠在手臂上,纖細的手指在把玩著什麽。
他緩緩上前,瞧清手裏的東西時,不由微微一怔。
此刻背而趴著,夕暖的線斜斜落在的上,把玩著佛串的手指懸空在湖麵上,
似是聽到聲音,側眸朝著他看來,祁元湛瞇了瞇眼睛,卻瞧不清眼裏的緒,他本想推著椅上前,卻發現這涼亭隻有臺階,沒有斜坡。
椅上不去!
他上不去!
隻能駐足在原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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