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雋笑，“不過多問了一句，怎麽就是興趣了？”

白微時也跟著笑，“我知道你是因為雲蘇才多問的。”

葉雋清了一下嗓子，不置可否。

白微時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來了興致，“你說雲蘇找這姑娘是不是因為這姑娘的格很像曾經的周南？”

葉雋目視前方，麵無表道：“不清楚。”

白微時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男人是不是永遠都喜歡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葉雋勾了勾，“不是，主要看人，人的魅力與年齡無關。”

白微時很滿意他的回答，手鼓勵般的了一下他英俊的側臉。

借此機會問出了一個很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為什麽我回來了這麽久，你都沒有任何表示，你在等什麽？”

葉雋微微一愣，隨即勾輕笑了一聲，他就喜歡白微時的直白。

他隨意調整了一下坐姿。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在等你適應當前的生活，所以，你適應了嗎？”

多年來的默契，白微時自然知道葉雋話中的意思。

他在等的心能夠真正的安定下來，不是因為親的綁架，也不是因為對現實的妥協，而是心甘願的接當下的一切。

目視前方，眼神有一瞬間的迷惘，“不知道。”

葉雋聲線溫：“沒關係，我可以等。”

白微時側過，在他肩膀上靠了靠，角上挑道，“到地方了”。

……

蔣蘊回了程小晶的公寓後，洗了個澡，愜意地躺在大床上。

上次走後，葉雋應該是找人將這裏好好收拾了一番，不僅所有的床單被套都換了新的，還給冰箱配備了齊全的各類吃食，就像是猜到還會回來一樣。

蔣蘊給程小晶打電話，與上次不同，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我們的好萊塢神今兒怎麽不忙啊？”

“別提了，混不下去了，在公寓裏emo呢。”

這麽喪的聲音，隔著太平洋，蔣蘊仿佛都能看見電話那頭的人是怎樣的臊眉耷眼。

“那就回來唄，祖國不歡迎你，我歡迎你。”

“祖國為什麽不歡迎我？”程小晶的注意力果然轉移了。

蔣蘊憋著笑，“回來，回來我告訴你。”

程小晶沉默了，半晌沒接話。

不是不想回來，是現在已經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完了，甚至湊不出一張機票錢，走的時候豪言壯語，如今混這麽個鳥樣子，哪好意思和別人說實話。

蔣蘊：“我今兒又來你屋住了。”

程小晶總算說話了，“住唄，隨便住。”

蔣蘊：“馬上就畢業答辯了，你回來吧，好不容易考上的，怎麽著也得把雙證拿回家，不然對得起自己嗎？”

程小晶微微歎了口氣，從一個十八線小縣城考出來，真的很不容易。

一時被娛樂圈的浮華蒙蔽了雙眼，做出了這麽愚蠢的決定，其實早就後悔了，如今在漂亮國，別說名的機會了，洗盤子的機會，都搶不過別人。

隻得每天靠打散工生活，還不能保證每天都有活。

看看時間，該出去找工作了。

“我出去幹活了，先掛了。”臨掛電話前，又補充了一句，“我那屋你隨時去住，不用每次都給我說一聲。”

蔣蘊本來還想和多說幾句，問清楚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況。

程小晶掛了電話。

蔣蘊翻開的朋友圈，好久都沒更新了，最近的一條狀態也隻有一個字，“累。”

默了一會，點開手機的支付寶界麵，【我要匯款—境外匯款】，兌了三十萬的外幣，轉給程小晶。

二十分鍾後，收到了程小晶的回複，一個“謝”字。

蔣蘊開心的笑了，多年的默契，知道程小晶很快就會回來了。

開心地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又給丁悅發語音說了一聲。

做完這些，無聊刷新了一下朋友圈，看到沈雲蘇一分鍾前發的一條微視頻。

點開，還是剛剛在會館的那群人，現在一家日式燒烤店吃宵夜。

店裏燈暗沉，舉著手機反複將視頻看了好幾遍，終於在56秒的時候看到坐在角落裏的葉雋和白微時。

兩人頭挨著頭好像在……接吻？

蔣蘊截了圖，在相冊裏放到最大，原來是因為兩人都側著頭說話產生的錯位觀。

盯著照片看了半天。

莫名覺得心裏有些燥燥的，就很想做點什麽。

重新打開微信，點開葉雋的頭像，像是怕自己反悔了一樣，手指飛速敲擊屏幕，一口氣打了一串字，點擊了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