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悅要出門的時候被劉雪意攔住了,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姓劉的就是看不順眼,沒事找事也要在那裏找些存在。
為了大業,丁悅隻能忍了,與蔣蘊發了消息說晚點到。
蔣蘊已經在小花壇坐了大半天,數了數,期間有三朵小花被的眼淚灌溉了。
怕把小花齁死,默默在心中對自己說,眼淚隻能為自己而流,不應該為不值得的狗男人流。
剛剛就當是與過去告別,往後的每一天都不會再流一滴眼淚。
手裏的紙巾已經用完,在包裏翻了翻,想看看還能找出來不能。
把包翻得見了底也沒找到。
這時,一隻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了過來,遞給一袋潔麵巾。
蔣蘊抬頭,“程先生?”
程寄北一黑運裝,手裏提了一個網球袋,垂眸看著笑,“還真的是你啊。”
說著,他在蔣蘊旁邊的花壇子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怎麽這個時間在這裏?”
他大概是照顧小姑娘的麵子,沒有問為什麽這個點會坐在這裏哭這樣。
蔣蘊揭開潔麵巾的塑封,拿出紙巾,將臉收拾幹淨後,坦白道,“剛剛失了,總要哭一哭,不然會顯得自己很無。”
程寄北被的話逗笑了,問,“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蔣蘊搖頭,“不了,我與朋友約好了。”
“嗯。”程寄北抿,點了點頭,“那就不打擾你了。”
站起,從包裏拿了一瓶蘇打水遞給。
蔣蘊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先走了。”程寄北朝笑笑,轉離開了。
蔣蘊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這人有分寸的,對他的印象分又加了一些。
“阿蔣。”
聽見有人喊,回過頭,看見丁悅正氣籲籲地朝這邊跑過來。
“媽的,劉雪意那個死變態,遲早我要收拾。”丁悅重重在邊坐了下來,拿手不停地往臉上扇,臉上一點汗水都沒有,就是下意識想把滿心的怒氣扇走。
蔣蘊很自然地接話道:“我哥和劉雪意談得怎麽樣了?”
“已經上套了,現在正攛掇溫墨染拿公司做抵押去借錢,跟著你哥投資項目呢,不然你以為我會忍到現在。”
“嗯,那太好了。”蔣蘊笑了一聲後,還拍了一下手。
丁悅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失的人該有的樣子吧。
有些擔心地看著蔣蘊,“你不是失正傷心嗎,怎麽還有心思關心別的事。”
蔣蘊淡淡道,“衝突嗎?”
丁悅眨了眨眼睛,握住的手,使勁了,“咱們阿蔣,格局不是一般的大。”
蔣蘊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其實我心裏難過得要死,就是那種山無棱天地合,仿佛世界都毀滅了的覺。”
“這樣啊。”丁悅沉默了,沒有失過,實屬不能同。
另起了一個話頭,“現在準備怎麽辦?要不咱們先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搬到我那裏住?”
蔣蘊低著頭,手指攪在一起擰了半天,吐出一口氣,“既然都分手了,那些東西都不要了,直接去你家吧。”
“那麽大的房子裏就沒有一樣你想帶走的東西?”
蔣蘊搖頭,“沒有,不想再和那人有任何瓜葛了,明天我去找叔叔,讓他幫我把那人給我的兩房產上的名字也都銷掉。”
丁悅了,又問了一遍,“這次是真的決定分手了?”
說實話,是知道蔣蘊有多喜歡葉雋的,以為這次也就是鬧脾氣,分手也不過是氣話。
“嗯,決定了。”
“行吧,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丁悅攬過的肩膀,“先吃飯吧,得要死。”
“好。”蔣蘊點頭。
兩人找了一家連鎖快餐店吃飯,人多熱鬧,不會顯得那麽淒慘。
剛在座位上坐定,手機響了,李小萌發來一張照片。
蔣蘊點開,放大照片。
一個材高挑,打扮致的人正被科盈的保安一左一右地架著朝外拖。
人臉上的妝被淚水糊一片,看起來狼狽極了。
見蔣蘊眉頭擰一團,丁悅也探過來看。
“,這不是白微時嗎?”
蔣蘊點開李小萌發來的語音,“蔣經理,葉總這是在為你出氣吧,好寵溺。”
“怎麽回事?”
蔣蘊用語音電話給打了過去,李小萌在洗手間裏接的。
“我聽總裁辦的人說,葉總就是故意讓保安把人架出來‘遊街示眾’,你說葉總這意思是不是想警告我們,不要得罪你,不然沒有好結果。”
蔣蘊:“……”
正在想怎麽措辭,來解釋的疑問,有電話打進來,隨手就接了。
葉雋帶著怒氣的聲音,“你在哪?”
蔣蘊手指已經放在掛斷的屏上,想了想,將電話拿到耳邊,語氣平靜,“葉雋,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問我這種無意義的問題。”
葉雋愣了一下,打這個電話之前,他是抱有幻想的,這丫頭就是和他鬧脾氣,不是真的要分手。
“我和白微時徹底決裂了,以後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麵前,甚至不會再出現在宜市了,你還不滿意嗎?”
蔣蘊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去外太空也與我無關了,葉雋,大家都是年人了,我們是真的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都接這個事實吧。”
“寶貝,別鬧了,行不行?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我們有話好好說。”
蔣蘊深呼吸了一下,認真道:“葉雋,再見了。”
“你說分手就分手,憑什麽?你他媽的翅膀了,良心被狗吃了,你想單方麵分手,我告訴你,不可能,媽的……”
葉雋在電話那頭氣得語無倫次,著電話的手直哆嗦。
蔣蘊懶得聽他在電話裏發瘋,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他不是收拾了姓白的嗎,也算是變相的改過自新了吧。”
丁悅不想蔣蘊傷心,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
蔣蘊搖搖頭,不自覺眼裏滾出一滴淚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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