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就知道我不要科盈?”
他的聲音頃刻間變得冰冷,像是一把利劍,隨時準備刺死麵前這個敢說蔣蘊壞話的人。
閆淑芳沒有被他的氣勢嚇住。
“葉凜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和蔣蘊別在這裝好人了,你們今天晚上的安排無非是想讓我和葉凜反目仇,讓他失去閆家的助力,我說得沒錯吧。”
葉雋偏頭點了一煙,吸上一口後,緩緩吐出煙圈。
語氣裏滿是戲,“你說的沒錯,但這並不是我的本意,若不是為了哄高興,我沒興趣自降價整這麽一出。”
他將煙灰漫不經心地點在桌麵的餐盤上,“我能坐在這裏與你說了這許久的話,當真是給你,給葉凜臉了。”
“你什麽意思?”
“葉凜有沒有你們閆家助力我會在意?你現在就去找他,告訴他,今晚是我們做的局,一點問題都沒有。”
閆淑芳嗤笑,“你都已經是葉凜的手下敗將了,還敢在這大言不慚。”
“哦,閆小姐這是,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對吧。”
他搖了搖頭,“我們家小蔣就是心,上說教訓葉凜是為了自己,其實,就是想讓你認清葉凜的真麵目,可惜,你還不領,我真得回去勸勸,做好人好事也要分人的,對於有些蠢到極致的人,真的沒有搶救的必要。”
“不好意思,厭蠢癥犯了,先走一步。”
起的時候,他笑著又對閆淑芳說了一句,“祝你和葉凜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
蔣蘊忍著惡心聽葉凜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瞟一眼手機,等著葉雋回複。
結果沒等到他的回複,直接看見了他的人。
葉雋推開包間的門走進來的時候,以為他走錯“片場”了。
“你……”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葉雋徑直走到後,雙手撐在桌麵上,將圈在懷裏,低頭在發頂上吻了一下,“寶貝,讓你委屈了,咱們走。”
葉凜看見葉雋突然進來,眼神隻有一瞬的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們兩個從小鬥到大,他頃刻間就什麽都明白了。
“看來二位最近過得不錯,還有閑逸致到我麵前來顯眼。”
“我們自然是過得不錯,還會越過越好,你嘛,就不一定了,且過且珍惜吧。”
葉雋握住蔣蘊的手,“走吧。”
蔣蘊沒吭聲,任由他牽著往外走。
出了包間的門,甩開葉雋的手,“你怎麽回事,為什麽不按計劃好的來?”
“那閆淑芳不聽我的,我有什麽辦法?”
葉雋懶得解釋那麽多,若不是哄著蔣蘊開心,他才不會允許自己做這麽無聊的事。
“你意思閆淑芳已經表明了會原諒葉凜?”
“不知道,也許吧,不說他們,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蔣蘊急得直跺腳,“你怎麽就一點都不擔心啊,你現在已經不是葉家的掌權人了,葉凜如果沒有閆家的人支持,你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他若是真的和閆淑芳結婚了,你就一點希都沒有了。”
葉雋看著急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你就這麽不看好我?”
“這不是看好不看好的事,這是……”
急得眼淚快要流了出來,“你明明那麽在意科盈,你為公司付出了那麽多,我不相信你不想把科盈拿回來。”
葉雋見所有的著急和生氣都是為了自己,心裏像被塞了糖一般,滿心都是甜的。
“我是要把科盈拿回來,但是,不是因為我在意它。”
“什麽意思?”蔣蘊沒聽懂。
葉雋將摟進懷裏,使勁了,“很快你就會明白是什麽意思,你隻需要相信我,其他的什麽都不要管,就每天開開心心的做你自己,好嗎?”
蔣蘊將頭埋在他前,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和做什麽。
隻能自我安,今天晚上也不算全然失敗,起碼,葉凜再也不會糾纏,閆淑芳也知道葉凜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但是,照葉雋說的,閆淑芳大概率會原諒葉凜的吧。
不會同,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後果也是自己承擔。
“別想無聊的人和無聊的事了,人生苦短,我們的時間和力,應該留給喜歡和在意的人,明白嗎?”
葉雋手在頭頂上了,發現戴著帽子,順著頭發挪到細長的脖頸上,輕輕了,“我們去吃火鍋好不好,就那個十梓街,人巷,122號。”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哦,5桌。”
他突然提到這個,讓蔣蘊想起那次在火鍋店喝醉,在那和程小晶、丁悅把葉雋當資本家狠狠罵了一頓,沒忍住也笑了起來。
繃的小臉終於是舒展開了。
“去吧,但這次你別開車了。”
葉雋笑,打趣道,“不怕有瓷的,反正你會出手。”
過去這麽久了,那天晚上,蔣蘊那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拿錘子敲的畫麵時不時還會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句極其囂張的話,“敢打我的男人,你們不想活了!”
角不勾起笑意。
蔣蘊偏過頭,“你在開心什麽?”
葉雋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臉上掐了一下,“也許你早就喜歡我了,隻是你不知道。”
“切,給自己臉上金了,明明就是你先喜歡我的。”
葉雋沒有反駁,他想起他見蔣蘊的第一眼,就對有了世俗的,那時他以為自己是見起意,從未深究。
後來,他才意識到,世界上漂亮的人那麽多,為什麽單單對是那種覺。
那是因為,心理學上有一個理論,看到他人的第一眼,就會在潛意識裏對這個人做出一個判斷,“這個第一判斷,放在裏,就一見鍾”。
一見鍾,並不是見過一眼就會的痛心刻骨,而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心中就已經生出了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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