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拆出來的是一對杯。
葉雋接過來,放在手裏掂了掂,“剛好明天帶去公司用。”
蔣蘊目落在他剛剛推過來的盒子上,假裝打了一個哈欠,“好困,不想拆了。”
葉雋的腰,“再拆最後一個,拆完我們回去睡覺。”
“不想拆了。”
“最後一個。”
“幹嘛非要我再拆一個。”
“事不過三,拆三個剛剛好。”
“那我還說好事雙呢,拆兩個才是剛剛好。”
“拆不拆?不拆我‘手’了?”
“我拆,拆還不行嗎?”
探,假裝挑選要拆的盒子。
兩人都不說話時,屋裏很安靜,安靜到能聽見葉雋因張,結滾的聲音。
故意把手在那個盒子上指來點去的,就是不拿。
“你快點,不是困了嗎?”
“你這人很奇怪哎,現在又催著我,讓我快一點了?”
撅著,假裝不高興。
葉雋快要被給磨死了,含住的耳垂,重重咬了一口。
蔣蘊疼得悶哼一聲,捶了他一拳頭,到底拿起來那個他悄悄推過來的盒子。
解開包裝盒上的禮帶。
盒子裏麵又是一個紅絨的盒子。
蔣蘊拿起來,還未打開,不知怎麽的,心就抑製不住的狂跳了起來。
突然不想打開了,將盒子攥在手裏,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自從把這個盒子拿出來以後,葉雋就沒有說話了,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一樣。
蔣蘊知道,他一定是在等著什麽。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不想他失,拿起盒子,輕輕一推盒蓋。
盒子打開,是一對鑽石戒指。
搞什麽?
手裏的盒子頃刻間變了一塊燃燒的炭火,讓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空氣裏彌漫著詭異的靜謐。
此時,希葉雋說點什麽,可又害怕他真的說了什麽。
糾結之時,一隻幹淨且骨節分明的手從後了過來,拿起戒指盒裏鑲了鑽石的那隻戒指,舉到蔣蘊麵前,“這顆鑽石紅之星,淨度IF級,挖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形狀,世上僅此一顆。”
蔣蘊看了一眼水滴形的鑽石,第一反應是問葉雋,“你的科技公司不是很缺錢嗎?把這個賣了是不是就有錢了?”
葉雋看著那“呆傻”的樣子,心裏那些的不快好像頃刻間就消散了。
“我買來送給你的,怎麽可能賣掉。”
說著,他拿起蔣蘊的手,將戒指套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不等反應過來,他自顧自拿起另一個沒有鑲鑽,款式簡潔的白金戒指戴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他這一套作行雲流水,完全不給置喙的機會。
蔣蘊卻覺得哪裏不對,“你這是在幹嘛?”
葉雋臉不紅心不跳地顧左右而言他,“這對戒指的設計理念是,一枚極致華麗,一枚簡約低調,寓意男人願意把他所擁有的,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心甘願地奉獻給他最的人。”
蔣蘊蹙眉,“你現編的吧。”
很好,這個疑問句已不是煞風景那麽簡單了,是直接把天聊死了。
“對,就是我現編的!”葉雋掐著的腰將掂到肩膀上,“坐好了。”
就這樣任由蔣蘊坐在他肩膀上直接站了起來。
突然被“舉高高”,蔣蘊沒忍住尖了一聲,“放我下來。”
葉雋都不帶搭理的,沒搭電梯,扛著人小跑著就下了樓。
手上莫名其妙套了個戒指,蔣蘊一晚上都沒睡好,後半夜實在忍不了了,推了幾下葉雋。
“幹嘛?”葉雋被推醒,聲音懶懶的問。
“左手無名指戴戒指這是結了婚的人才這麽戴的。”
“你摘了?”
“沒有。”
“為什麽覺得不妥也不摘?”
蔣蘊老實回答,“怕你生氣。”
葉雋輕笑一聲,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裏,格外的輕快。
他低頭親了額頭一下,“你看我們兩個,男的帥,的漂亮,打我們主意的人一定很多,現在這樣戴戒指,別人看我們已婚,自然就斷了念想,能省不麻煩。”
“真會給自己臉上金。”蔣蘊在黑暗中翻了一個白眼。
葉雋忍住笑,語氣更加煞有介事,“尤其是你,你現在在娛樂圈工作,那個圈子什麽樣,你多也聽說了,你現在做的事又免不了應酬,我敢肯定,任何人,不分男,但凡是看見你手裏這顆鑽石,絕對不敢在你麵前造次。”
“真的?”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你試試就知道了,快點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蔣蘊明天的確是要早起。
沒想到吳曉敏效率這麽高,一個星期不到就把蔣家的那兩人搞定了。
約了蔣蘊明天去律師樓簽字辦手續,正式接公司。
想到隻是花點錢就搞定了那麽討厭的兩個人,蔣蘊心大好,也不再糾結戒指的事了。
攬住葉雋的腰,往他懷裏蹭了蹭,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難得兩人有同時起來的時候。
更是破天荒的能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惹的葉雋讓老黃給他們照張相以作留念。
蔣蘊瞪他,“在這裏我,以後我就要轉型事業了,早起是多正常的事?”
葉雋目落在的左手手指上,眉眼更加舒展了,“強人吃好了嗎?”
“管我。”
葉雋攤攤手,安靜在一旁等著,等吃完,收拾好,開車將送到義懷律師樓。
“真不用我上去?”
蔣蘊解開安全帶,“不用。”
說完在他上親了一下,“晚上見。”
葉雋很不喜歡這三個字,這說明他們要有一整天的時間見不著。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等忙完手上的事,一切都塵埃落定後,他們會有很多時間的。
“有事打電話。”
“知道了,囉嗦。”
蔣蘊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揮手讓他離開。
看著車子消失在十字路口,才轉進了律師樓。
到的時候,吳曉敏已經到了。
該說不說,是真有本事,甚至提前讓那兩人簽了全權代理協議。
蔣蘊坐下來,並不是諷刺,而是真心佩服,“你真的很厲害。”
吳曉敏笑笑,“我猜你也許不想見那兩個人。”
蔣蘊沒有拆穿的小心思,點點頭,“是的,所以謝謝你。”
有理全程看著,公司接的很順利,蔣蘊拿到了應得的,吳曉敏也得到了想要的,算是皆大歡喜吧。
蔣蘊並沒有問拿蔣家那兄妹倆的過程,不在意也不關心,隻知道,從此以後,他們之間再無任何關係。
蔣家的一切恩怨,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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