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桐喜歡賀凌。
從法拉利停在自家樓門口,男人下了車把車鑰匙拍手里,囂張又無奈的跟說“自己家家門總認識的吧”那一刻起,就喜歡了。
這個念頭從心底冒出來的時候,林小桐覺得自己瘋了。
連對方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多大了。
只依稀知道他是安寧老公的發小。
就這麼……喜歡上了?
因為那張臉嗎?
林小桐回想了一下,賀凌那張臉確實帥的,放在夜店里,下海掛牌價至十萬起。
可林姐馳騁場這麼多年,換過的男朋友就沒有一個不帥的。
就連之前劈被抓了個正著,繼而一掌甩開的那個渣男,那張臉也是帥的堪比小鮮的。
就因為一張臉就喜歡上賀凌了?
不科學!
換做從前,林小桐半真半假的搭著男人的肩,搭訕也好,勾引也罷,早就到手了。
可因為他跟安寧沾親帶故,林小桐就收斂起來了。
想著以后沒有見面的機會,時間長了,也就淡了。
沒想到,自我安的話連同冰牛一起剛喝進里,門鈴響了,正在心里惦記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外。
都是千年的狐貍,對方是良家還是正派,一眼就看得出。
可那晚,老老實實的躺床上睡了個好覺。
而明顯不是良家的賀凌也本本分分的委屈在了沙發里沒來敲的房門。
天一亮把他送去酒吧門口,車子剛一調頭,林小桐就后悔了。
該跟他要個微信的。
可再回去嗎?那不是的風格。
老話常說,得到的不珍
惜,得不到的抓心撓肝。
林小桐就是如此。
為此,借著前任劈而有正當理由頹廢的借口去了趟國外。
想著散散心,說不定就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了,可林小桐沒想到,一個人站在自由神像前的時候,在想他。
坐在紛紛攘攘的賭桌前時,想的還是他。
而邊經過的每一對或夫婦,都會想,如果那是賀凌和,該多好。
林小桐覺得,一定是中毒了!
可那毒不是賀凌下給的,是自己下給自己的。
可為什麼偏偏是賀凌呢?
林小桐自己都想不明白。
不想把簡單的事搞復雜,林小桐沒跟安寧說這匪夷所思的喜歡,只敲了敲桌子,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說啊,你相信一見鐘嗎?”
一見鐘?
安寧咬了一口香噴噴的小籠包,幽幽嘆氣,“本來是不信的。可要是那個人是陸擎澤,我覺得,我信!”
似是得到了一個很令人愉悅的答案,林小桐滿臉笑意的手去安寧的臉,“淺的人!”
被林小桐說淺,安寧也一點兒不生氣,反而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人以群分,咱倆是對方唯一且最好的閨,說明咱倆一樣的淺。反正我不嫌棄你,你也不可能嫌棄我,淺就淺吧,我覺得好的!”
說著,安寧話鋒一轉,“林林,你對誰一見鐘了?”
這能說嗎?
必須不能!
林小桐果斷搖頭,“在國外認識的,說了你也不認識!”
“哦!”
安寧點頭。
好半天,狐疑的打量起了林小桐,“林林,你不對勁!”
以林林的個,別說喜歡,就是這一秒看對眼了,都能即刻沖上去要對方的微信電話。
聊個幾天,覺對了就表白,不對就拜拜。
就像自己說過的,就像龍卷風,要的就是荷爾蒙上頭那一秒的沖和瘋狂。
至于像這一次一樣患得患失?
“說說吧,這次這男人,跟以前那些,有什麼區別嗎?”
安寧小口小口的咬著手里的那一截油條問道。
有區別嗎?
有的!
在吐得五六不分的時候,他沒覺得一個人醉這個樣子不像話。
在只穿了一條吊帶睡的時候,沒有瞇瞇的只盯著的腰看。
更沒有在明知晚上喝了酒的況下,還老老實實的睡在那個都不直的沙發里,且一覺睡到了天亮。
林小桐不懷疑他的膽,也不質疑自己的魅力。
從意識清醒過來看到他的那一眼開始,就覺得,他們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了。
“有啊……”
不知想到什麼,林小桐的緒忽然低落起來,“區別就是,之前那些男人,但凡我松口,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可他,我就是哭著喊著要嫁給他,他同意了,他家也不會讓我這樣一個人進門。大概……就是這樣的區別吧!”
安寧不知道陸擎澤的份,可林小桐知道。
打從在水悅灣度假村第一眼看見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絕對不是的傻閨口中那個月薪三萬老實本分的it男。
再知道他的名字,林小桐只要上網輸搜索欄再點擊一下回車鍵,就知道陸擎澤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知道了陸擎澤,再知道了賀凌的名字,那賀家是做什麼的,賀凌在帝都又是什麼樣的份地位,林小桐也就一清二楚了。
哀莫大于心死。
蠢蠢的心在這一刻徹底跌谷底,啪的一聲摔了個稀爛。
林小桐知道,賀凌不是能惦記的。
蘸了白醋的小籠包又酸又,林小桐一個接一個吃的飛快,仿佛作慢一點心里的酸就要從眼睛里涌出來了似的。
“寧寧,我失了……”
林小桐郁悶至極的嘟囔道“你陪我去喝酒吧!你看著我喝,等我喝醉了把我送回家就,行嗎?”
醉了,就不會想起賀凌了。
再醒來,又是一條猛。
安寧怔怔的。
林林不是說,對那個渣男也沒那麼喜歡嗎?
先是買醉后是出國,散了一趟心,還是這麼喜歡嗎?
一臉心疼的看向瞬間頹廢沮喪的快要哭了的林小桐,安寧輕聲勸道“林林,為了那麼一個男人,不值得!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你呢,咱們不喝酒了,好不好?”
“不,值得!”
趕在眼淚涌出來之前站起,林小桐拉著安寧出了福祥樓。
紅法拉利呼嘯駛向酒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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