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垃圾死不足惜,看他這麼練的樣子還不知道做過多回呢?”
就算這人沒手,已經到了一塊磚,如果不是他直接打在了這酒鬼的背上,那麼出事的就會是他自己的頭。
等到兩個人挪到另一塊地方的時候,晚星才后知后覺,“原來你會說話啊,我以為你就要這樣沉默著一輩子呢。”
那人被晚星諷刺了也不吭聲,給自己墊上一層薄被,又拿破棉襖往自己脖子邊一圍。
“……你沒經歷過我經歷這些事。”
晚星明白他的未盡之意,他就想說沒經歷過,如果經歷了這些就能理解他的選擇了嗎?
可是不明白,如果那些事真的在他上發生了,為什麼不愿意將這些告訴記者呢?
還能多一條為他申訴的路徑,像這樣整天在這快要土的地上來回的流浪,究竟有什麼意義?
晚星皺著眉頭問他為什麼不愿意告訴記者,卻收獲到了一則非常不友善的眼神。
“你們記者有一個是好東西嗎?
一年之前我可能只是失去了我的房子,可再告訴你們記者之后我連家庭都沒有。
我請問你在這樣的況下還會相信所謂的記者嗎?”
晚星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早看出他對記者的排斥。
可卻沒有想到記者這一行業在他的生命中居然產生了這麼大的負面影響,皺著眉。
“盡管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但是我依舊要為那些記者對你說聲抱歉。
我知道我現在還是個新人,有很多不足之,可是我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幫你解決現在的困境。
我也想知道在這片土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明面上那些開發商做的非常干凈,甚至有人夸贊他們是難得大方的開發商?
這樣一個保好評的開發商為什麼會和你以及你的家庭發生了這麼大的過節呢?
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著幕。”
許久過后,這個流浪漢才苦笑了一聲,“我和我的家庭?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
是啊,為什麼別的住戶都妥協了,偏偏就我非要這麼較真呢?
呵,或許當初我就該和其他人一樣,非常輕易的搬離這里,也就不會有后來的那些事了。
是我太天真了,我以為大家團結在一起就能對抗他們,可到頭來不過是我一廂愿罷了。”
“你說的他們……指的是開發商嗎?
難不當初你們所有人搬離這兒都是開發商你們的嗎!”
晚星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約察覺到自己快要靠近真相了。
“是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問問這個問題。
我想當面用那些開發商,為什麼就非得看重我們的家。
我也不理解這是什麼道理,他們看上了我們腳下的這塊地,就一定得我們搬走,憑什麼呢?”
晚星沉默片刻才回答道,“如果他們給出的條件合適的話,這其實可以是個雙贏的合作。”
“哈!”這男人冷笑一聲,“你也說其實可以?
可我努力了這麼多年才擁有的一套房子,我為什麼就非得搬去另一套新房?
難道新房就一定比我的房子好嗎?
真是笑話,憑什麼你們都覺得可以用利益衡量一切!
我在這個家的回憶、留下的溫,難道都做不得數了嗎?”
晚星咬著下,“我不是這個意思,非常抱歉。”
覺得自己的臉頰一定是燒起來了,為自己這麼天真而到愧。
是啊,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錢可以買走一切。
口口聲聲說裴旭是個利益至上的商人,可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連也不自覺沾染上這種氣息。
總覺得錢能買到一切,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事。
“我從小在這片土地上長大,年過三十好不容易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房子,還沒住上幾年又被迫著離開。
現在你們都覺得我是個瘋子,在這泥地上睡來睡去,呵呵……”
“可是在那群開發商侵之前,這兒明明是我的家啊,為什麼非得是我離開呢?”
晚星沉默著這個問題,沒法給出答案。
現在的裴旭也同樣看上了這片土地,必定是因為這兒有利可圖。
利益與家庭兩者相互沖突,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所以你拒絕了開發商讓你們搬走嗎?
因為拒絕,到頭來才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晚星的問題讓這個男人陷了過去的回憶之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就此被埋在那段好的回憶里。
可是一旦清醒著,從那段夢一般的回憶中醒來,他就發現自己現在一無所有啊,這一切都是拜這殘忍的開發商所賜。
“我江深,很久之前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江深哽咽著把在自己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晚星。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夜晚,他將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告訴了這個非常不靠譜的新人記者。
或許正是因為才剛進這個行業,所以上還有那麼一讓他信任的東西吧。
“……對不起。”
在聽完這一切之后,晚星只能用這三個字表達自己的歉意,甚至了眼眶。
難怪他會表現出對記者極強的抗拒,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非常抱歉,我之前還說那些話來你。”
將這些話全都傾訴完之后,江深的心里也好過了很多,他抹了一把臉上混著泥灰的淚水。
“嗐,我也明白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總歸是覺得我不識好歹的。
可如果你們跟我有同樣的經歷的話,就會明白為什麼我這麼抗拒跟你們說,不過現在我也告訴了你所有的事……”
“你放心,只要我還在技行業的一天,我就一定會幫你找到解決問題的路徑的。”
晚星迫不及待的向他表明著自己的決心。
后者輕笑一聲,“你想怎麼替我解決?
雖然我知道這話有潑冷水的意味,可是在我上發生了這麼多事,這個開發商也未必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現在我還能在我悉的土地上躺一躺,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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