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芷蘊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說，當即慌地想要捂住的。

可已經來不及了。

“不是這件事，還有之前昭兒被沉碧帶去太傅府，也是買通虞側妃邊的人，攛掇虞側妃做的。還曾幾次三番謀害蘭夫人腹中的孩子。還有落兒，……”

“閉閉閉！”方才看著弱不風的人，此時卻狠狠給了年嬤嬤幾掌，想讓閉。

還用型對年嬤嬤說道：“不想死的話……”

年嬤嬤被打得臉頰紅腫，麵上卻依舊帶著笑意，“你以為你給的毒藥我當真吃下去了？你那般害我，我對你怎麽可能沒有防備？”

芷蘊瞪大了眼睛，“你……”

“你這般心狠手辣，遲早會有報應的！”年嬤嬤說罷，對著夜景湛重重磕了幾個頭，“奴婢以前做過許多錯事，願意在王府裏當個使婆子，做所有髒活累活，用來贖罪。還請王爺饒奴婢一命。”

“本王可以饒你不死，但活罪難逃。你到徐綬那裏去領十鞭子，就回相府去吧。你這樣的人，本王不敢留。”

“多謝王爺。”

盡管要打十鞭子，但這命好歹是留住了。

年嬤嬤巍巍地站起來，轉離開。

“本王倒是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夜景湛盯著芷蘊，目冰冷，宛如在看陌生人，“你對本王，究竟有幾分真心？”

“阿湛，我陪你度過了最黑暗的五年，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我對你的心意？”芷蘊淚流滿麵。

抓著夜景湛的袖，故意出上為救他留下的傷痕。

夜景湛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將袖了回去。

“以後，不準再本王阿湛。當年的事，我會查清楚。在那之前，你不準離開依蘭院半步。還有，從今日起，你不再是側妃，隻是侍妾。”

芷蘊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阿湛，你說過你不會辜負我的，難道你要食言？”

“縱然你對本王有真心，本王也無法縱容你作惡。念著你對本王的恩，本王才沒有計較你過往種種。可這恩若是假的……”

“我為你付出那麽多，你不能這麽對我！”芷蘊哭著打斷了的話。

看似惱怒，實則心虛。

這麽多年，夜景湛從未懷疑過。

可如今他卻要去查當初的真相。

一旦被他查出來。那豈不是一切都完了？

夜景湛沒有再說話，而是揮了揮手，讓人將芷蘊帶回了依蘭院。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瓔這裏。

“沒想到，王爺對也有這般狠心的時候。誰讓這般狠毒，活該！”立冬很是開心。

以後都不用擔心芷蘊會找麻煩了。

“他原本就是個薄之人，會這樣對待芷蘊，並不奇怪。”

今日的事鬧得這般大，相府那邊必然也得了消息。

不知道青會有什麽反應？

以他的子，必定不會任由夜景湛將芷蘊變侍妾吧？

果然，翌日傍晚瓔散值回來，就在王府門口看到了相府的馬車。

青親自登門了。

此時他正與夜景湛坐在前廳，麵很是難看，“蘊兒縱然有錯，也不該這般重的懲罰。在王爺邊陪伴多年，如此理，隻怕是會讓人寒心。”

夜景湛眼中一片冷意，嘲諷道：“本王也不見你對吉氏多用心。”

青的臉頓時更難看了，“那是孫氏所為，與我無關。我也不想讓變那樣。”

瓔並不覺得他是不想讓娘變那樣，隻是後悔娘那樣子被風荷郡主看到，壞了他的好事。

夜景湛輕嗤一聲，“你若是當真關心，又怎麽會任由孫姨娘將折磨那樣？”

“這兩件事本就不一樣，不能混為一談！那幾年王爺若是沒有蘊兒陪伴在旁，如何能回到京城？如今王爺這般做，就是忘恩負義！”青聲音陡然大了許多，語氣也算不得多好。

瓔倒是沒想到，他對夜景湛竟會是這樣的態度。

看來，盡管他將芷蘊嫁給了夜景湛，卻並沒有站在他這一邊。

他之所以如此著急，隻是怕到芷蘊牽連，丟了麵子。

就是不知他如今站的，是哪一邊？

瓔正想著，就聽夜景湛問道：“其實本王一直好奇一件事。相當初可知道跟隨我到邊關的事？”

青被他問得一怔，“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夜景湛的手指輕叩茶桌，“相這般張做什麽？本王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畢竟漫漫長路，竟然能一直跟著，恐怕不了相在背後出力吧？”

青卻沒有承認：“是跟著王爺去的，我並不知。”

“是嗎？從京城到邊關，那麽長的時間，相難道就沒有派人找過？”夜景湛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他的語氣依舊尋常，但卻聽得青心驚。

瓔都能想到此時他臉上的神有多複雜。

似是為了緩解心頭張，青也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執意要跟著你走，我能有什麽辦法？隻能全這一片癡心。對外就說生了病，在莊子上休養。”

“原來是這樣。”夜景湛放下茶杯，“那相覺得，本王要如何理這次的事？如今京城之中都能聽到人議論，說是如何狠毒，如何不擇手段，本王若是還留著側妃的位置，恐怕不妥。”

“隻要將這件事推到年嬤嬤上就行了。蘊兒向來心思單純，若是沒有年嬤嬤在背後攛掇，不可能會想到這樣的主意。就說年嬤嬤與那季贏有仇，想要故意陷害，才會來這麽一出。”

青這主意倒是不錯，將矛盾轉移到與年嬤嬤上，就沒芷蘊什麽事兒了。

瓔也不知為何會有幾分張。

原本夜景湛做出什麽決定，都該覺得無所謂才是。

“相這主意倒也不是不行。可本王並不想這麽做。”

夜景湛一口回絕了。

“為何？”青聲音裏的惱怒都快要不住了。

“因為本王覺得當年的事疑點頗多，正讓人調查。更何況芷蘊不止一次做錯事，給點懲罰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