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蹙眉看著他，眼中著不可思議，“王爺與蘊兒，何時變得這般生疏了？”

“相若是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夜景湛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畢竟青這般興師問罪的態度，著實很讓他惱火。

“你！”青氣得不輕。

可他並沒有發作，而是站起來，往外頭走去，

大抵是因為心頭怒火從太盛，他走路的時候沒注意腳下，重重摔了下去。

瓔看到這場景，著實很難克製住笑聲。

青在小廝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轉頭看向，“當真是半點不懂禮數。”

“相爺莫怪，下隻是不自。”瓔不但沒有收斂，麵上的笑意還深了幾分。

青自然更氣了。

他最看重的就是麵子，可眼前這人不但笑他，還笑話他。

堂堂丞相，自然不能手打人。

但瓔知道，他不會忍下這口氣。

看來之後在翰林院的日子，又要艱難了。

青一瘸一拐地走了。

“好端端的，你招惹他做什麽？”夜景湛一臉無奈地看著。

明知道青有多小氣，方才被嘲笑，以後必定是要給使絆子的。

“王爺不覺得好笑嗎？”瓔卻是半點也不在意，“我不是在笑他，也在笑你。”

夜景湛麵一變。

這麽多年，他才想起要調查當年的事。

隻怕是本就找不到線索了吧？

芷蘊這救命恩人，且得再當上一段時間。

正想著，忽然就看到一個丫鬟匆匆跑了過來。

“王爺，夫人暈過去了！”

夜景湛眉心微皺，但子並沒有，“那就去請大夫，本王又不會治病。”

丫鬟一愣，似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

但既然王爺發了話，也隻能照做。

丫鬟很快就出了門，去請大夫了。

芷蘊等不到夜景湛，必定會很失吧？

等到丫鬟請了大夫回來，瓔跟了上去，一路來到了依蘭院外。

“阿湛不可能不來的！一定是你沒有傳達清楚，他那樣在意我，怎麽會不來看我？”芷蘊慍怒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

丫鬟摔出房間，麵上又紅又腫。

芷蘊快步出來，往門外看了一眼，似是生怕會被夜景湛看到欺負人的場麵。

沒看到夜景湛，倒是瓔站在那裏，看笑話一般看著。

芷蘊登時就抑製不住怒火，快步衝著走過來，“你來這裏做什麽？專程來看我的笑話？”

“夫人誤會了。聽聞夫人暈過去，在下擔心，特意過來看看。”瓔特意將“夫人”二字咬得很重，仿佛是為了提醒，如今隻是個侍妾。

“你們退下。”

芷蘊將院子裏的人都屏退了。

隻留下和瓔二人。

示意瓔到桌邊坐下。

瓔倒也不客氣，走過去就坐了下來，還自顧自倒了一杯茶。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芷蘊語氣冰冷。

瓔喝茶的作一頓。

而後裝傻道：“在下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麽。”

芷蘊冷笑一聲，“瓔，你裝也沒有用。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你當真是命大，這樣都沒死！不過我告訴你，你活不了太久了。”

“是嗎？那我倒是想知道，你打算如何殺了我？”若說先前瓔對還有幾分顧慮。

方才青來過以後，那顧慮已經不複存在了。

“你當我蠢？我怎麽可能會告訴你！”芷蘊冷冷瞪著，眼神毒。

“左不過是想要揭穿我的份，讓皇上判我一個欺君之罪。可惜，如今你連這院子都出不去，就更不用想其他的事了。”會用什麽法子，瓔都不用多想。

芷蘊咬了咬牙，“阿湛不會關我太長時間的。”

“那你可就錯了。方才青來找他求，他可都沒有鬆口。”

猜忌的種子一旦埋下，除非能有證據證明是無辜的，否則夜景湛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連瓔自己，都不曾被他全心全意信任過。

芷蘊更不可能會。

“就算我被關在這裏，也依舊有法子對付你。你別太得意！”芷蘊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瓔依舊半點不慌，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開口：“你說，若是被他查出你是淮王的人，會有什麽後果？”

芷蘊聞言，瞪大了眼睛，“你……”

瓔見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心幫說完：“我怎麽會知道？你以為，淮王為何要騙你？”

“難道說，你……你也……”芷蘊說到這裏，忽然大笑起來，“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恨他到了這樣的地步。”

“你他，不同樣也將他害得很慘？”瓔一直無法理解對夜景湛的。

不過現在想想，這樣偏執的，或許就是夜景湛的報應吧。

“他眼中隻有你。我想要得到他，就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既然你也是淮王的人，想必應該知道淮王接下來要做什麽吧？”

瓔還真不知道。

淮王之所以不告訴芷蘊的份，就是提防們兩個暗中有往來，破壞了他的計劃。

盡管瓔並不打算那樣做，但那並不妨礙想從芷蘊這裏探聽點消息。

所以裝出了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來，“我一直在等你手，結果你卻將全部心思用來對付我。真真是浪費。”

芷蘊眼中閃過一抹訝然。

方才那樣說，隻是想要試探瓔。

沒想到竟然真的知道！

到底與淮王做了什麽易，能得到淮王這樣的信任？

瓔抿了口茶，“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手？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一旦夜景湛查到什麽蛛馬跡，這救命恩人就當不了。

“很快。我很快就會手。”芷蘊眼中是抑不住的瘋狂，“到時候，他就會真真切切地隻屬於我一個人。”

瓔見這般自信，忍不住好奇，究竟會用什麽樣的方式？

難不跟慕容燁當初那般，用巫？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瓔一臉打算看好戲的樣子，“你放心，不管你想要對他做什麽，我都不會阻止的。因為你和我，也算是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