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聞言,不由皺了皺眉。
孫姨娘將芷蘊搬出來,是想拿當救兵?
青當然不知道的目的,隻當芷蘊是真的知道,立刻就讓人到晉王府,將芷蘊帶了回來。
一進屋,看到孫姨娘的慘狀,當即落了淚。
“爹,娘若是真的知道舅舅的下落,怎麽會不告訴你?”
青卻是不為所,“那你倒是說說看,孫康如今在何?”
芷蘊當然也不知道。
“爹,你不覺得這件事頗為蹊蹺嗎?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是有人在暗中算計?”
青知道,他在朝堂上樹敵太多,有人算計也是意料中的事。
“縱然是有人算計,問題也出在孫康上。若非是他毒死了人,怎麽會有後頭這麽多事?”
如今這事態已經一發不可收拾,說再多也沒用了。
芷蘊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口道:“瓔回來了。”
孫姨娘猛然一驚,“你說什麽?、不是死了嗎?”
“娘難道還沒有聽到京城裏的傳聞嗎?瀟湘館裏的花魁,與前太子妃長得一模一樣,不是還會是誰?”芷蘊的聲音裏滿是恨意。
殊不知,恨的人此時正在聽牆角。
聽到說出自己的名字,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怎麽會還活著?”孫姨娘驚恐不已,“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先下手為強。”芷蘊的聲音越來越小。
瓔沒能聽到他們的謀。
但就算是他們三個湊在一起,也不會想出什麽好法子來。
所以瓔並不擔心。
轉過,對著站在不遠放哨的小九揮了揮手。
二人從相府離開,就到了瀟湘館。
這幾日借口養傷,並未出現在這裏。
一直在暗中理青的事。
今日才終於得了空。
還好特意讓館主說了會來,抱著琴上臺就看到蕭榮在底下坐著。
規矩還是如那日一樣,挑中了誰送的東西就見誰。
一曲終了,瓔站起來,抱著琴離開。
館主將那一匣子首飾拿給了。
拿起其中一隻玉鐲道:“就它吧。”
很快,蕭榮就被請到了的房間裏。
他看起來很是欣喜激,差點被自己絆倒。
瓔指著桌上的棋盤道:“你可會下棋?”
蕭榮點了點頭。
“坐吧。”瓔坐在了棋盤一側,示意他坐在另一側。
蕭榮坐了下來。
瓔落下一顆棋子,笑道:“你若是贏了,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當、當真?”蕭榮的眸一下就亮了,“什麽都可以?”
瓔點頭,“什麽都可以。不過同樣的,若是我贏了,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落兒姑娘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甘之如飴。”蕭榮拿起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他棋藝不,很快就輸了。
蕭榮頗為懊惱,一副任憑瓔差遣的模樣。
“我想讓你做的事很簡單,幫我救出你哥哥蕭策。”瓔敲著桌上的棋子,笑著說道。
蕭榮一怔,將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落兒姑娘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裏有這本事?”
“隻你一人自是不行,我會幫你。”瓔說得頗為認真。
好似已經想到了法子,就差他這個幫手了。
蕭榮擰眉,“你跟我哥,是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瓔實話實說。
“那你為何要救他?”蕭榮覺得奇怪。
“你娘就要死了,你可知道?”瓔卻並沒有說原因,而是說起了另一樁事。
蕭榮難得瞪了一眼,“你胡說什麽?我娘明明活得好好的!”
“十來日前,我曾見過。從的麵就能看出來,中毒已深,隻怕命不久矣。又過去了這麽多日,的毒,隻怕是就要到發作的時候了。”
瓔之所以會想要見蕭榮,就是因為那十多日前與婧氏見的那一麵。
一看就知道中了毒,還是慢毒,在裏積累太久,再過一段時日,就會毒發亡。
婧氏曾幫過,在還在娘胎裏的時候。
孫姨娘用下作手段害娘,差點一兩命。
是婧氏不顧危險攔住了馬車,這才救下了們母。
但因為青不喜,所以娘與婧氏並沒有太多往來。
隻是心中一直記掛著這恩。
所以瓔才想要幫婧氏這一把。
但知道,就算為婧氏解了毒,以這弱的子,在蕭府依舊不會過上好日子。
所以才想要將蕭策也救出來,他知道了他娘中毒的事,定會想法子保護。
順道也能再多一個能輔佐夜延均的人。
蕭榮的大哥蕭策,頗有才華。
他原本能大展宏圖的,卻因為被人迫害蒙冤獄。
至今已有三年。
還沒定罪的時候,戶部尚書就與他斷絕了關係。
其名曰大義滅親。
那行徑與青如出一轍,令人惡心。
蕭榮不相信的話,不悅地皺眉:“小爺我花了這麽多銀子來見你,可不是想聽你說這些的。”
他的話音才落,一隻玉鐲就被放在了棋盤上。
“可我見你,隻是為了與你說這些。這玉鐲,還給你。你若是想救你娘跟你哥,可以拿著這玉鐲再來這裏找我,我會幫你的。”
蕭榮怔怔地看著玉鐲,又看了一眼麵前的人,“你不認識我哥,卻要救他,還有我娘,你隻是見過一麵,就篤定中了毒,未免太過奇怪。你到底想做什麽?”
瓔歎了口氣,麵悲傷之,“我隻是想知道我究竟是誰。”
蕭榮更奇怪了,“你幫我,就能找到答案?”
“前陣子去參佛,遇一高僧,他跟我說,做好事結善緣,就會有善果。回來之後,我就遇見了你娘,我想這是上天注定要我行這樁好事。”
瓔隨口胡謅。
蕭策將玉鐲拿了回去,“我姑且相信你。但你要是騙我的話……”
“我不會騙你。”瓔說得肯定。
蕭策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又折返回來,目灼灼地看著,“落兒姑娘,你看,我都來都來了,你總得給我一點好吧?”
瓔眨了眨眼,“你要什麽好?”
蕭策湊到了麵前,“你親、親我一下!”
哐當!
樓頂忽然傳來了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