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倔強地搖頭，“你是最好的。”

他愣怔了一下，接著發覺真是醉了，看起來迷迷糊糊的。于是他笑著俯過去，手的頭發。

倦倦地閉著眼睛靠在他邊，滿都是醉意和酒香，實在懶得推開他的手，只得悶聲抱怨道：“祝子安，你干嘛總我頭發啊？”

“嗯。”他笑道，“有點上頭。”

過了一會兒，他鄭重解釋道：“我說的是酒。”

作者有話說：

小謝：（著老婆的頭發）嗯，有點上頭。

關于酒量：

小滿等于小白

大于等于十一（也可能小于等于，不太確定）

大于絕大多數人

大于剩下所有人

大于小謝

小謝：？

（最近收到了很多營養和地雷，真的非常非常謝大家，今天加更啦！你們！）

第57章 蹭蹭

◎江小滿……你很過分。◎

星與花瓣一齊落在樹下的發間, 襯得的兩腮緋紅含。

醉得暈乎乎，閉著眼睛翻了個，往祝子安的上蹭了蹭, 困倦地把腦袋枕在他的口, 呢喃地念道：“祝子安。”

“嗯。”他說。

那個嗓音在嚨里響起, 模糊、溫和、低沉、又好聽。

說話的時候，他的口微微震，弄得不知道哪里的。

“祝子安，”迷迷糊糊地說, “我心底里面……其實是知道的。”

他愣了下, 沒聽懂：“知道什麼？”

“不告訴你。”歪著腦袋, 小狐貍似的笑了。趁著醉意，又往他的懷里鉆了鉆，聞到了滿懷的白梅香氣，仿佛心愉悅地哼了一聲, 隨即一下子睡著了。

“江小滿,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事啊, 這麼高興。”他低頭笑著看, “難不是小白大師又跟你講了什麼江湖趣聞？”

不搭話了。他想了想，試著喊了一聲：“江小滿？”

懷里的呼吸聲沉沉，又溫熱, 似一只酣睡的乖巧小貓。

“可是你在這里睡會著涼的。”他有點苦惱, “醒一醒。我們回酒肆里再睡好不好？”

還是不搭話。他拍了拍的腦袋，閉著眼睛又哼了一聲，似乎并不打算醒, 甚至還往他上蹭了蹭。

“江小滿, ”他嘆了口氣, “你到底喝了多酒？”

回答他的只有微醺的呼吸，混著風聲響在他的耳畔。

他長嘆一聲，取下肩頭的那件大氅，小心地蓋在的上。

在簌簌的袍聲里往上挪了挪，探出一顆漂亮的腦袋，靠在他的脖子下面，發輕輕蹭過他的下，似小貓尾了他一下。

他閉了一下眼睛：“江小滿……你很過分。”

他擔心著涼，試著出來，抱回酒肆里去。

酣醉的睡夢里，誤以為他要離開，輕哼著搖搖頭，把整個子窩進他的大氅里，只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十分舒服地靠在他的口，口中喃喃道：“不許走。”

甚至拽住了他的手，滿含醉意地揚起臉，似是示意他抱好自己。

“啊。”他無奈地仰頭長嘆，“……越來越過分了。”

不松手，他沒了轍，只好遵從的指示。

他抱著坐在雪白的花樹下，仰著漫天流的星辰。落花鋪滿了他的肩頭，懷中的雙頰滾燙，令他久違地到一溫暖。

他幾乎沉溺在的溫暖里，有一剎那產生了關于永恒的錯覺。

“我也不想走的。”他輕聲說。

他閉上眼睛，傾聽的呼吸聲。微風吹袂，纏著他們的發。他地抱在懷里，兩顆心臟跳到一起，一聲又一聲，響在溫的良夜里。

最后完全睡了，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頭。

他低頭凝的臉，無聲地笑了一下，輕輕說：“江小滿，既然我在你心里是最好的朋友，那我們就開開心心做朋友好不好？”

“別再靠近我了……”他閉上眼睛說，“我怕我走不掉啦。”

“我不想跟你道別。等我真的要走的那一天，你不會知道，也不會難過。你會有一個好朋友，時常從遠方給你寫信，信里面都是高興的事……”

他悄聲說：“我最怕你難過啦。”

風聲里，懷中的睡得恬靜。他抱著慢慢起，走過鋪滿落花的地磚，鉆進了等在后院外的馬車里。

“殿下，回東宮嗎？”趕車的十一問。

“先回書坊。”謝無恙輕聲說，“應該不想回東宮。”

馬車穿行過寂靜的長道，停在東角樓街巷里。十一跳下車敲開書坊的門，謝無恙抱著醉酒的姜葵進了二樓雅室，把放進溫暖的被子里，又推了一個炭盆到的邊。

他坐在邊，支起下看了一會兒。的眉眼在夢里也是彎彎的，彎一個好看又快樂的弧度。他手了的頭發，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輕聲對說：“明天見。”

然后他轉關門離開，上了靜候在門外的馬車。車轱轆轉上長長的青磚道，又經過高大的夾城墻，在苑的林里繞來繞去，最后停在了荷花池外的偏門口。

十一拉開馬車門的時候，車廂里的人捧著一個袖爐坐在窗邊。那個袖爐是姜葵從書坊里翻出來遞給他的，已經用得很舊了，上面的銅褪得斑斑駁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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