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誠有些詫異地扭過頭，上上下下打量司意眠。

呵，會咬人的狗不是吧。

這會功夫，見他下來道歉了，來勁了是吧。

褚誠近，“司意眠，你別給臉不要。”

“我從沒聽過，誰道歉是站著道歉的，鞠躬會不會？低聲下氣會不會？什麼都不會，你在這玩行為藝呢？”司意眠扯笑了笑，從季蕓舒旁邊走出。

不需要誰擋在跟前替出頭。

但凡的眼睛還好著，剛才一掌就會打在他臉上。

沒手只是怕自己準頭拿不準罷了。

反正這段日子算看明白了。

這些人總歸是打量著有教養，有修養，所以人人都能到跟前，教做人。

哥哥在的時候，人人都是好人，一朝落魄，全了惡鬼。

不保護好自己，又有誰替出頭？

褚誠舌頭頂了頂上顎，“不識好歹。”

“你有病啊，是你先說道歉，道歉就道歉跟人挖了你祖墳似得，拽給誰看啊。”季蕓舒翻了個白眼，真是不知道季璟淮邊到底有沒有正常人。

司意眠當著褚誠的面坐了回去，“不是說要道歉麼，那你道歉吧，我聽著呢。”

褚誠嗤笑，俯撐著茶桌，點了點桌面道“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司家大小姐呢，司曜珩死了，你也識相一點？我下來肯跟你說話，你意思意思就了。”

司意眠笑意不減，聞言甚至笑得更歡了，“你湊近點。”

褚誠當然沒把當回事，一個從小到大只知道學茶道、花技藝的千金大小姐，一朝落魄還能怎麼樣？

除了乖乖嫁人給季璟淮生孩子，做個暖床的作用，也沒別的意義了。

不過湊近看，這張臉確實是，難怪迷得季璟

淮死都不肯放手。

知薇差就差在出了，不然跟璟淮簡直天造地設。

褚誠看著的臉有點愣神，司意眠則拿起了一旁由自己放下去的明花茶茶壺，隨后對準了褚誠的頭，澆了下去。

褚誠回過頭，頭臉都被澆得，茶水順著他的頭往下滴。

他瞪圓了眼，死死盯著司意眠。

“你他媽找死麼。”

司意眠倒完，勾一笑，“可惜一壺好茶，便宜了你。”

“你他媽的！”褚誠手就要去拽頭發，想將摁住打，在遠等著的褚瑋見狀立刻沖過來。

可惜也來不及了。

季蕓舒剛想拿包去砸褚誠，斜里過來一只手，也不知道怎麼用力的，直接將褚誠摁在了茶桌上。

茶樓其他客人驚呼了一下，服務員立刻笑著出來打圓場。

司意眠睫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聽到褚誠的悶哼聲。

還有那子悉的味道。

顧時宴？

下意識扭頭尋找他，可惜頭頂響起來的聲音，卻不是他。

“在我的茶樓鬧事，可不行啊。”男人嗓音磁，說話還帶著幾分笑意和促狹，但明顯能覺到他在不爽。

褚瑋跑過來臉一變！

卻被男人抬手制止，讓他閉上。

褚誠還在掙扎，可惜被人摁的死死地，想張罵人又被人拿一旁茶桌的抹布堵住了。

“讓兩位客驚了，是我們的疏忽，小陳！”

一旁的服務員趕過來，笑著道“這是我們新上司的秋季時令茶點，還有這是兩張無限消費的會員卡，憑借此卡可以無須預約到點及時用店任何服務，請兩位笑納，今日的意外是本店的疏忽，今后不會再發生此等特殊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