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不要抱太大希的好。
前頭吃了那麽多虧,要是還不長記,出了事就真的隻能用活該來形容了。
將自己的心思收斂好,轉走了出去。
夜延均離開冷宮,布下的棋局越發明朗。
就是不知道淮王那邊會不會起疑心。
畢竟假太後答應得如此幹脆,擔心是淮王授意。
這一整日,瓔都有些心神不寧。
暮四合,來到瀟湘館,才將安神香點燃,館主就推門進來了。
將一隻玉鐲到了瓔手上。
瓔心頭一喜。
蕭榮來了!
立刻讓館主將他帶來。
一進門,蕭榮就怒不可遏地說道:“我已經找人給我娘看過了,的確是中了毒,而且還是慢毒藥。給下毒的,正是邊的丫鬟!我娘當初見那丫鬟可憐,才將救下帶在邊,沒想到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世上白眼狼多了去了。說不定你也會是其中一個。”
見多了白眼狼的瓔對此已經沒什麽奇怪的了。
“我?我才不會是白眼狼!隻要你救了我娘,你想讓我做什麽都行!”蕭榮眼底滿是恨意。
他娘平日裏在蕭府過得就已經足夠不好的了,那妾室仗著寵,踩在他娘頭上。
娘一忍再忍,步步退讓。
哪知道都做到了這份兒上,還是逃不了被下毒的命運。
縱然沒有了他娘這個主母,那妾室的份也不配被扶正。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是個大孝子。你娘在府裏過的什麽日子,你可不是今日才知道。”
他的良心就跟剛剛長出來的一樣。
“我哥在的時候,我娘其實也沒有過得這樣慘。怪我沒有本事。”蕭榮原本想在哥哥的庇佑下過一輩子。
卻沒想到有朝一日這棵遮蓋著他的大樹會轟然倒下。
他原本就是個紈絝,沒什麽本事,也沒有保護他娘的能力,更別提將他哥救出來,一日比一日更頹喪。
蕭府的小妾不得看到他這樣,還準許蕭榮隨意出的院子,拿的首飾去換銀子。
表麵上是應允了的,但日後定然是要到蕭大人那裏去告發他盜的。
然後就可以連同這嫡次子一道解決了。
母子三人,一個也逃不過。
蕭榮的確沒本事。
但他本倒是算不上壞。
這也是瓔挑中他的原因。
手打開一旁的屜,從裏麵拿出一個藥瓶來,“這裏頭的藥可以解開你娘上的毒。作為換,我需要你從楊姨娘那裏取幾樣東西來。”
“你想要什麽,盡管說就是。”蕭榮小心翼翼地將藥瓶接過去,好似拿著什麽珍寶。
瓔說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向,就讓他離開了。
時間還早,讓館主將匣子拿來,又從裏頭挑了一樣首飾。
見了新上任的太傅。
比起外公來,此人的才華遜許多。
若非是與皇後沾親帶故,這位置還不到他來坐。
瓔從他這裏套取了點與皇後有關的消息,讓小九傳給淮王。
畢竟他出了十萬兩銀子,事兒還是得做的。
瓔打了個哈欠,瀟湘館距離淮王府有些遠,盡管小九會輕鬆,這一去一來,也得一炷香的時間。
得等小九回來,才能打道回府。
瓔走到窗邊,往下掃了一眼。
意外地看到了謝言樾的影。
不由皺眉。
謝言樾不是對芷蘊癡心一片,怎的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瓔了心思,抱著琴出了門。
借著緞帶飛落在高臺之上,驚起一片歡呼。
謝言樾也看了過來,目落在上,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但很快就被冷意替代。
他果然知道是誰!
否則哪裏會出這樣的神?
瓔卻是半點不惱。
倒是要看看,謝言樾是不是真的隻會對芷蘊一個人心。
特意看向謝言樾所在的方向,目卻不曾落在他上。
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笑。
而後輕輕琴弦。
琴音傾瀉而出,如泣如訴。
這首曲子,名為《不歸人》。
是一個子等待上京趕考的丈夫的故事。
彈奏到最後,一滴淚從眼角落。
原本明豔人的臉,在染上了幾分悲涼之後,反而更加人心魄。
在場的人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瓔轉過頭,給館主使了個眼。
麵前的琴被撤下,人卻沒有走。
竹聲起,取下上的披風,一異域裝扮,緩緩起舞。
跳的依舊是東臨國的舞,舉手投足之間滿是風。
眼波流轉,難擋。
連謝言樾都看得癡了。
瓔看到他那樣子,忍不住在心裏冷笑一聲。
說到底,他也隻是男人罷了。
一舞傾城。
漫天花瓣飛舞。
瓔在這花雨之中,抓著緞帶飛離開,回到了閣樓上。
肩頭的傷疼得厲害,趕上了藥。
好不容易才開始愈合,可不能再瞎折騰了。
不一會兒,館主就端著匣子進來了。
瓔一眼就看到了匣子裏那塊玉佩。
不但是因為極好,還因為上頭還刻著一個謝字。
那是謝言樾的佩飾。
“今日累了,明日再說吧。”瓔不打算現在就見他。
館主沒說什麽,關上匣子走了出去。
是個圓的人,懂得該如何與那些失的男人致歉。
瓔站在窗邊,正巧對上謝言樾看過來的目。
神淡淡,眼底卻有一抹淺淺的笑意。
謝言樾原本還有幾分惱怒,在看到那笑意之後,怒火瞬間就被平息了。
他從館主手中拿回了自己的玉佩,還特意舉起來,給瓔示意了一下。
似是想告訴,要選他。
瓔沒有回應。
關上窗戶的一瞬間,臉上的笑意化為冰霜。
知道,謝言樾會到這裏來,多半是芷蘊吩咐的。
他應該是想要在暗中做什麽對不利的事。
不過,他將的玉佩出來,要求與見麵,是不是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搖?
明日就會有答案了。
還沒能等到的答案,就先遇到了麻煩。
楊卓影找上門來了。
“季贏哥哥,你還沒有收到回信嗎?我們的婚期定在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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