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霽不由自主紅了臉,眼前浮現出程月羽和李霖擁吻的景。
的呼吸漸漸變得重起來,心底騰起異樣的。
反正是晚上,誰也看不見誰的表,便厚著臉皮道:“我想要親親。”
崔遲也有些心旌搖,悄悄抿了抿,為難道:“可我不想親我自己。”
“那你想不想親我?”阿霽問道。
崔遲腦海中浮現出阿霽的面容和的雙,欣然點頭道:“想。”
阿霽提議道:“我們都閉上眼睛,就當在親對方好不好?”
崔遲覺得這主意不錯,當即閉上眼睛,將臉湊了過來。
阿霽也合上眼,索著捧住他的臉,輕輕啄了兩下。
崔遲品咂了一番,小聲提出了質疑:“好像也沒什麼趣味。”
阿霽笑道:“那我要來真的了,你可不許咬我。”
崔遲回想起早上的事,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年。
既來之則安之,他如今差不多接了現實,不會再覺得變子是多麼屈辱的事。
也許是他認定阿霽不會傷害手無縛之力的他,所以他會覺得莫名安心。
在得到他的明確保證后,阿霽才啟吻住了他。
崔遲越來越張,下意識地咬了牙關,阿霽無奈之下,只得用手掰開了他的。
的舌尖進去時,崔遲的軀一下子繃了。
可隨著有意識地挑.逗,他也試探著與糾纏嬉戲,像兩尾小魚般追逐嬉戲。
待想要收回時,他卻不自銜住了。
害怕他又咬,下意識地想逃,可他的雙臂纏在頸間,怕弄疼他的手腕,便不敢。
還好他沒有大發,只是用舌尖輕抵著那疤,小心翼翼地含吮著,阿霽不住發出了難耐的銀。
兩人在昏暗的羅帳中索了半日,直到氣息咻咻心跳如狂,這才不舍地分開。
崔遲醒過神時,竟發現他們不知何時疊在一起,而他的則地收束在腰側,兩相之像有野火燎原,燙得他四肢百骸都快要融化。
他悄悄放下,將覆在襟上的手拿了下來。
阿霽又低下頭,勾住他用力咂了一下。
崔遲猛地一,連腰眼都了,慌忙推拒道:“不行了……我的都了,不能再親了。”
阿霽也勾起了一火氣,翻躺了回去,一本滿足地嘆道:“我正好親夠了。”
了,輕喚了一聲:“崔遲。”
“哎!”崔遲忙應聲,轉過來道:“還有什麼事?”
阿霽笑著手過來,了他的臉道:“以后你是阿霽,我才是崔遲。”
崔遲沉了一下,皺眉道:“我還是想換回去,做人太難了。”
阿霽語重心長道:“若能一覺醒來就換回去,那固然好,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一天,所以我們得做萬全準備。”
崔遲不明所以,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我們應該換所有的,不該有任何瞞,這樣才能保護彼此。”阿霽循循善道:“我們就像繩子兩端的兩個人,那繩子掛在懸崖邊的樹上,只要有一個松手,就會一起墜深淵,萬劫不復。”
崔遲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仍心存僥幸,希哪天睜開眼就會變回去,或者這只是一場夢。
阿霽是個小頭,上說得好聽,肯定不會踐諾,只是想詐自己。
他掀起錦衾,攤開四肢,舒舒服服地了個懶腰道:“我行的端坐的正,事無不可對人言,何來?”
方才那與織,在心底泛起的溫旖旎然無存,阿霽想象著他可惡的臉,好像撲過去他兩掌。
可那是自己的臉啊,只得生生忍住,抬腳踹了他一下道:“你明天就滾回你的公主府去。”
這就惱怒了?崔遲暗自得意,看來他真的猜對了。
“民間夫妻吵架,都是男人被掃地出門。”他翹起二郎,優哉游哉地晃了晃。
阿霽冷笑一聲道:“既如此,那我得合計合計,你平日都跟誰要好。還是問長贏吧,他要是不知道,那我就去程家,投奔小姨姨。”
崔遲神一僵,二郎無力地癱了下去,悶聲道:“才不會收留呢!”
阿霽不以為然道:“我自有辦法。”
崔遲不覺冷下聲氣,寒著臉道:“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阿霽沒再同他針鋒相對,而是若無其事地提到了另一個人,“那我就去找令,說你妹妹把我趕出門了,京畿之的事,你管不管?”
明顯覺到崔遲氣息驟變,竟比方才還張,果然有貓膩。
“宗室婚姻糾紛不歸令管,該去找宗正。”他心不在焉道。
阿霽暗笑了一聲,摟著枕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在五更鼓響起前沉沉睡。知道自己中了崔遲的心事,這下半夜他別想合眼了。
**
天大亮后,阿霽睜開眼睛,看到崔遲頂著蓬蓬的發,眼下烏青,神懨懨,正呆坐在旁邊。
笑著打了個招呼,起便要下榻。
崔遲卻臂擋住了,皺眉道:“你這副樣子出去會嚇到人,外面都是孩子。”
究竟誰會嚇到人呀?阿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先照照鏡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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