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巧了些……”盧管事嘆。
韓渠為難,“盧管事,您看,這年前暖亭的事要是定不下來,我這生意就丟了!小本生意,丟了事小,但若是惹了夫人不快,永安侯府這頭找小的撒氣,小的在京中就沒法做了,這可是斷口糧的事啊!要不是永安侯府這,小的實在不,去了人家也攔著不讓見夫人,小的就自己去了……”
盧管事頷首,“你去是不妥。”
話音未落,韓渠往他手中塞了一錠銀子。
盧管事頓了頓,韓渠恭維道,“盧管事,您是這院中的管事,您讓人帶我去趟,能見著夫人,哪怕定不下來,知會一聲,日后別怪在我頭上就行。”
盧管事看了看他,不聲將銀子收到袖袋中,“也是,大家都別難做,我讓人領你去趟永安侯府。”
“多謝盧管事了。”韓渠拱手。
等上了馬車,韓渠才斂了方才神。
東家那日特意提了大后日,那就一定是今日,不會出錯。
東家不是不在離院,是特意借故不在離院這,好撇清關系。
也是讓他去永安侯府尋的意思。
如此,他這趟來離院是折騰了,離院上下都看到;他再去永安侯府,也是盧管事的人帶去的;如此,他這趟去永安侯府既不是事前約好,卻又順理章,不惹人懷疑。
是東家的手筆。
韓渠看了看天,晌午過后就能到永安侯府了。
***
早飯后,溫印扶著祖母在苑中散步消食了些時候,才回了外閣間中打葉子牌。
原本就是因為祖母想打葉子牌留下的,所以戲得繼續演,牌也得繼續。
了一會兒,溫印讓黎媽來替打牌,起去給祖母肩,也幫著祖母看牌局,像小時候一樣。
葉子牌打得慢,要慢慢擺,也要慢慢算,老夫人算頭腦靈活的,莊氏連輸了好幾局,劉媽更是,老夫人贏了不籌碼。
溫印看了一會兒,又去了一側暖閣看龍胎寫字。
暖閣在外閣間一側,中間隔著簾櫳,能約聽到外閣間的聲音,卻不吵,兩個孩子在娘陪同下練了好一會兒字了。
“要這樣握筆,對,這樣掌握力道更好……”溫印上前幫忙調整。
小孩子握筆的姿勢最重要,龍胎還小,還在糾正,力道也是最難掌握的,都要勤加練習。
簾櫳起,有丫鬟送水果。
莊氏正好看到溫印在教龍胎握筆,語氣親厚,角噙著溫笑意。
龍胎也認真在學,好像還在問問題,溫印也俯,手握住龍胎的手,一筆一畫教兩人。
莊氏慨:“阿茵耐……”
龍胎練字讓府中請的先生都頭疼,但同溫印在一,反倒比先生在的時候認真。
老夫人也轉眸看了看暖閣,溫印同龍胎和諧在一,老夫人不由嘆道,“小時候是最不耐的那個……”
劉媽笑道,“還不是老夫人給磨的。”
老夫人抿,“耐些不吃虧。”
……
暖閣中,溫印正好在后握著小鹿的手寫完臨摹的字,小鹿又照著自己寫了一個,比剛才像多了。
小鹿笑嘻嘻看。
也問起,“還想寫什麼字?”
兩個孩子其實都有些寫累了,正好停下來休息,瑞哥兒笑道,“姑姑,寫姑父的名字吧!”
啊?溫印不由想了想,李裕的“裕”字?
溫印一手握筆,一手起袖。
龍胎趴過來看。
溫印一面寫一面道,“裕者,富饒也,天地裕于萬,是富足之意;裕民,是使百姓富足的意思;還作寬裕,為心寬闊,大度。”
“哇~”龍胎嘆,“這麼多意思。”
是啊,溫印印象中好像也是第一次細想李裕的名字,也如同在重新認識李裕一般……
拿裕做太子之名,是天家對他寄予的厚……
“可是,姑姑,這個字好難寫啊。”瑞哥兒發愁。
小鹿也跟著點頭。
溫印笑了笑,重新在紙上落筆寫了一個字,“那寫這個……”
“魚?”龍胎都認識。
溫印笑道,“嗯,差不多吧。”
溫印剛說完,劉媽起簾櫳,“夫人,離院那來人了。”
溫印抬眸,心底澄澈,眼下這個時辰來的應當是韓渠……
溫印擱下筆。
第017章 魚寶寶
“姑姑,是姑父來了嗎?”瑞哥兒好奇。
經過方才姑姑教他們兩人識的字,瑞哥兒滿腦袋里都是‘姑父’和‘魚’,聽到離院的消息,便頭一個想到的是姑父……
溫印溫聲笑了笑,“不是他。”
瑞哥兒有些失。
溫印起簾櫳出了暖閣,龍胎也趕從案幾前起,跟著溫印一道出了暖閣。
聽說離院那來人,外閣間的葉子牌就停了下來,正好見溫印出了暖閣,莊氏起迎上,“阿茵,是不是院中有什麼事?”
莊氏目憂。
畢竟離院中還有廢太子在,眼下這個時候,又是離院來的人……
劉媽也看向溫印。
恰好使婆子領了小廝來了外閣間,劉媽認出,這是黎媽從侯府帶去離院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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