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嗯,看過,就都記得,你上次不是說憾嗎,我就重畫了,等你回來看。”
溫印轉眸看他,“你哪有時間?”
他每日那麼忙,又不是沒見過,他哪有那麼多時間,靜心做這些細致的事?
李裕下顎又放回頭頂,輕聲道,“看奏折累的時候,不想彈旁的事的時候,還有想你的時候,都在畫,想著畫好,你就回來了,真的是……”
溫印才不信。
李裕繼續道,“阿茵,日后我們每年都在一畫一盞花燈,畫到七老八十的時候,這里就有好多我們兩人畫的燈。”
溫印這次是真信了,他是真的喜歡畫紙鳶。
小時候喜歡畫紙鳶,長大了畫花燈……
許是這氛圍太好,又許是四目相視時,千燈殿中的道道影都映在眸間,照進心底。
似星輝。
滿眼星輝里,只有彼此。
……
等翌日醒來,溫印手,才反應過來,昨晚的裳都不知落在何。
溫印頭疼。
今晚,說什麼都要回家了。
再信他,就真的不要溫印了……
第146章 番外一大婚及超甜日常(三)
“醒了?”后的人還抱著。昨晚親近后,李裕是一直靠在頸后睡的。
剛才溫印醒,他靠得太近,也跟著有覺察,只是人還沒清醒,所以迷迷糊糊問了一聲。問過之后,又舒服得在頸后蹭了蹭,繼續安心抱著,順帶闔著眼,吻了吻頸后,又自然而然在耳邊輕嘆,“怎麼不多睡會兒?”
溫印還沒應聲,他的手又同早前一樣,了,握了握,全然沒有覺得哪里生分,分明練至極。
溫印皺了皺眉頭,手將他的爪子挪開。
他也乖乖讓挪開。
只是的手一松開,他又自覺了回來,連本帶利回來。
其實人未必是清醒的,但是爪子就似自己有記憶一般,還是很愉悅的記憶,不大腦控制,下意識就會這麼親近。
溫印輕嘆,“時辰不早了。”
溫印說完,也跟著轉,面朝他。
有人的爪子忽然失去方向,只能搭在腰上,也迷迷糊糊醒了,“嗯。”
輕嗯完這聲,才緩緩睜眼,睡眼惺忪時,也上前啃了一口,輕聲道,“唔,是不早了。”
錦帳是放下的,能看清,說明天亮了。
李裕撐手起,因為也沒穿裳,所以撐手起時,從被窩里出好看的上半線條,但沒徹底起來,只是雙手撐在臉頰兩側,微微笑道,“親我一下,我去后殿。”
溫印怔了怔,想起他是該去早朝了,不能久待……
趕親,趕走。
這樣,才好走……
溫印聽話手,攬上他后頸,借著他頸部的力量起,青墨發垂下,著說不出的人心魄。
吻上他間,他甘之若飴。
想松開,他手握的腰,重新擁著,將拽回被子里。
龍塌寬敞,錦被環上,兩人擁在一。
不得不說,他接吻越來越練,也越來越好。
溫印喜歡同他一,只是不想繼續……
“別遲了。”溫印松開他。
他眸間都染了一層愫,但似是被提醒,他克制應好,而后起去了后殿。
溫印裹在被子里,一聲長嘆。
太好了,終于去了。
溫印也撐手起,只是的裳應當落在千燈殿了,昨晚,是李裕裹著龍袍抱回來的。
眼下,屋中應當有的裳,在屏風后的柜子里。在殿中,大監和旁的宮人也不好。
溫印裹了李裕的裳起,去柜子拿自己的裳,很快換好。
稍后就是早朝的時辰,今日起得晚,李裕應當來不及用早膳,只能是下了早朝后,大監在明和殿伺候。
這幾日一直仿佛同李裕在一,也逐漸習慣了他的作息。
昨晚雖然也愉悅,但兩人沒折騰太久。
算是久別重逢后,某人在鬧騰期中的暫緩時間,也像是兩人在一,慢慢地磨合,適應平常與溫和……
溫印今日要回府,喚了人簡單打水洗漱后,在妝奩前稍適梳妝。
這是明殿,天子寢殿,一般不會有旁人留宿,妝奩是大監臨時去置的,溫印沒想呆久,所以明殿中的宮也都是早前就有的日常服侍,沒有跟前伺候的。
溫印自己就可以。
等溫印梳妝好,李裕也正好從后殿中出來。
溫印看向他,他今日一靛青龍袍,溫印眸間些許詫異。在宮中幾日,溫印也分得出,這不是上朝時候的龍袍,而要隨意寬松些,是在明和殿歇息后換的龍袍,早前在離院見他的時候,也是這靛青的龍袍,不是去正式場合的。
而且,出來之前頭發就干,束好,裳也沒讓利安幾人幫忙……
“你,不換裳嗎?”溫印納悶。
“換好了,就這。”李裕笑著上前。
溫印錯愕,“旒冕也不戴嗎?”
他繼續笑,“今日不用。”
溫印:“……”
溫印沒聽明白他口中這句“今日不用”的意思,李裕看向,手刮了刮鼻子,意味深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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