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躍將圣旨塞給他，他接過，銘躍正要說什麼，輕輕皺眉頭，“踢我了！”

江之禮明顯張，“踢了？”

都是初次做父母，有些手忙腳，老爺子安排了家中早前在老夫人跟前照顧的趙媽媽來照顧，江之禮才算放心了，可腹中孩子的這些互，還是讓他欣喜不已。

他平日朝中事忙，又為了避人耳目所以在京郊和京中往返，太忙的時候，能陪們母子的時間很，但大抵有時間，他都在。

“聽到爹爹說話了嗎？”

趙媽媽說，多同孩子說話，日后就會同他越親近。

江之禮問完，小踢了踢。

兩人都笑起來。

……

等陪著小寶寶玩了一會兒，應該是累了，沒靜了，江之禮才扶著銘躍回床榻休息。

“睡吧。”江之禮守著。晚些他還有朝中的事，眼下能多陪一會兒是一會兒。

銘躍看他，“江之禮。”

“嗯？”他手綰過耳發。

銘躍輕聲道，“這里有趙媽媽在，還有何叔，都是家中老人，也穩妥，你近來事多，就別每日來回折騰了，昨日都三更天了，回來一趟再走，呆不了多久，人還折騰。”

江之禮湊近，“哪里折騰，我回來看看你也好，不見到你，我睡不著。”

銘躍輕嘶一聲，“江之禮，你學壞了。”

江之禮鼻尖湊上鼻尖，“是不是我不同你吵，你就覺得我學壞了？”

銘躍轉念一想，好像真是……

江之禮頓時無語。

銘躍笑開。

江之禮也莫名跟著笑起來，早前的無語也頓時不知去了何。

銘躍又道，“那你一日回來，隔一日不回來，這樣也不用這麼折騰，我是聽小九說，你每日在馬車上都睡不夠。”

“你還是忙起來好。”江之禮輕嘆，“忙起來就不會瞎心了。”

銘躍惱火，關心你是瞎心！

銘躍想開口同他爭執，江之禮似是也察覺，兩人大眼瞪小眼兒，終于在銘躍要開口的時候，江之禮自覺寬上了床榻，“睡覺。”

銘躍笑了起來。

只是等江之禮上了床榻，銘躍也沒消停，“江之禮，你說我們會生個兒子還是兒？”

“都好。”

“你喜歡兒子還是兒？”

“我都喜歡。”

“不行，你說！”

“……”

“不管，就要你說！”

江之禮念出標準答案，“我喜歡你！”

銘躍這次安心睡了。

江之禮忍不住笑。

***

等到銘躍懷孕六個月的時候，開始腫了。早前的不疲憊，神好，都統統了過去式。

江之禮有些擔心，請了信任的大夫來看。

早前銘躍活蹦跳的，又有趙媽媽在，大夫是半個月才來看一次，這次，大夫明顯診了好幾次脈。江之禮沒說，但心里是有些擔心。

終于，大夫確認了，“相爺，夫人，早前的脈象還不清楚，眼下算清楚。”

江之禮：“……”

銘躍：“……”

大夫嘆道，“恐怕是雙生子。”

兩人都愣住，大夫解釋道，就是夫人壞了兩個孩子。

忽然間，兩人都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銘躍會比旁人顯懷，也為什麼肚子里的小家伙，一會兒踢這，一回兒踢那，因為是兩個小家伙！

兩人都恍然大悟。

自從知曉是兩個后，銘躍也好，江之禮也好，還有趙媽媽和府中的下人也好，更不敢掉以輕心。

銘躍每日編纂的工作就砍掉了一半，因為大夫讓好好休息，而且，也不敢吃太多。

但雙生子比生一個孩子危險，江之禮沒說，但大凡不在銘躍跟前的時候，會不時展愁容。

他擔心。

銘躍還是猜到，安道，“往好想，不用生兩次了，再說了，大夫不是說了嗎，胎位正，我格這麼好，天天都有遵醫囑，沒事的。”

江之禮看，拿起他的臉七八糟模樣，“江之禮，你不要胡思想，因為胡思想會變丑的。”

江之禮好氣好笑。

銘躍也松開他。

江之禮認真道，“明月。”

“嗯？”

江之禮靠在懷中，“等孩子出生，跟你姓吧，我家中哥哥一堆，讓他們跟你姓。”

銘躍微楞，眸間暖意，但是沒有應聲。

稍許，江之禮抬眸看，“我同你說真的。”

銘躍頭疼，“江之禮，一孕傻三年的人是你吧。”

江之禮：“？？？”

銘躍才是好氣好笑，“要是孩子跟著我姓，但長得像你。”

江之禮：“……”

這一條，他是全然沒想過。

但兩人難得一致這麼快達默契，名字先取好，孩子生下來像就跟著誰姓！

……

大夫早前就提醒過，雙生子很可能會早產。

所以懷孕七個多月的時候，江之禮還在政事堂，家中匆忙來人，“相爺，夫人，夫人要生了！”

江之禮整個人都似懵了一般，還是旁人催著，相爺快回！

江之禮趕上了馬車往回趕，心中都是說不出的激，喜悅，還有張，擔心，參雜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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