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錢愁死了，這語氣一聽就不是好事。

柏靳看他，“昨日榆木回來，大餅把榆木撓了。”

榆錢震驚：“？！！！”

柏靳嘆道，“榆木有傷在，它把榆木的傷口撓了，原本朕是想讓榆木去趟爾辦事的，眼下榆木是去不了了。這件事很重要，不容閃失，你替榆木走一趟。”

榆錢瞪圓了眼睛：“！！！”

柏靳會意，“你要是不想去，朕再……”

“去去去！我去！”榆錢不得。

柏靳笑了笑，擺手讓他出去。

……

今晚，大餅又有了小魚干加餐。

“乖大餅，你多吃些。以后再也不說你不好了，你最好！”榆錢笑得都合不攏，大餅不想理他。

他湊近，“但是大餅，日后別惹頭兒了，這事兒也不應該，撓人的貓不是好貓，你是乖貓是不是？”

“喵~”大餅是嫌他吵。

“大餅，我明日要出遠門了，大概半年吧，我給你把小魚干兒都買好了，給頭兒了，你記得了找頭兒！”

臨走那天，榆錢回頭，大餅一直遠遠跟著他，看著他，榆錢笑了笑。

終于，也到他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大餅在原地看了榆錢很久，直到榆錢終于離宮了，大餅有些怏怏沒神，總習慣了同榆錢一，忽然好像沒事做了。

忽然，一陣小魚干的香味傳來。

大餅順著香味就去了，是榆木，它撓過的榆木。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大餅頓時弓起了子，尾也立了起來；而榆木在屋頂上枕在左手臂，右手拿著小魚干往里送，大餅上前，嗅了嗅他，他順手拿了一小魚干喂它。

大餅頓時愉悅了。

一人一貓就這麼懶洋洋得躺在屋頂上，曬著太，誰也不想彈。

慵懶的人生和貓生也不錯。

歲月靜好，就讓榆錢去蹦跶更好……

（三）黎媽與三條小魚仔兒

“黎媽，生辰快樂！我要黎媽天天開心！”小魚兒第一個沖上前擁抱黎媽。

幾個孩子里，同黎媽最親近的就是小魚兒。

小魚兒也是黎媽照顧得最多。

有小魚兒在，就等于有三千只鴨子在，黎媽生辰怎麼會不熱鬧的？

“黎媽，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阿兆則要明顯懂事大氣得多。

阿兆也上前擁，黎媽莞爾。

黎媽沒有子，幾個殿下都是自小看大的，都是將他們當做親人看待，而幾個孩子的長，黎媽都沒有缺席。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最后，到盼盼。

“黎媽，生辰快樂，每日都有栗子糕吃~”盼盼是最小的一個，雕玉琢，聲氣，讓人心都融化了。

黎媽抱起，也摟著黎媽。

黎媽笑得合不攏。

“黎媽，日后每一年生日，我都給你過！”小魚兒環臂，一幅小大人模樣。

黎媽嘆道，“殿下大了，就不會同老奴一了。”

小魚兒眨眼，“誰說的！我就要同黎媽一。”

“我也要同黎媽一。”盼盼摟著黎媽不放。

阿兆嘆道，“你們兩日，平日里讓黎媽心就好了。”

兩人咯咯笑起來。

*

轉眼幾年過去，小魚兒長大，也要去軍中了。

“黎媽，等我回來陪你過生日！”馬背上的小魚兒已經是年模樣，坐在馬背上，灑在臉上，著說不出的青春洋溢。

“二殿下，在邊關要照顧好自己。”黎媽知道說得越，越不容易哭出來。

“我知道了！黎媽，你也要好好保重，等小魚兒回來同你說邊關的月亮圓不圓！”小魚兒樂呵呵打馬。

看著他的背影遠去，黎媽才手了眼角。

真真是最讓人擔心的一個，去到多遠都要惦記著他。

*

太子臨政的前一晚，黎媽來了東宮。

“黎媽，你怎麼來了？”阿兆睡不著，正看著書打發時間。

“給殿下燉了喜歡蓮子羹，趁熱喝了。”黎媽放下食籃，將湯碗端出。

阿兆最喜歡黎媽做的蓮子羹，“正好了。”

黎媽笑了笑。

“黎媽，你是特意做好了，從宮中帶來的？”阿兆看他。

“老奴怕殿下這不讓老奴折騰。”黎媽笑了笑，除了蓮子羹，食籃下面一層還有他喜歡的金魚。就是做像金魚一樣的糕點，口即化，又不膩。

都是阿兆喜歡的。

“殿下同陛下喜歡的都一樣。”黎媽嘆。

阿兆看，“我知道了，黎媽是說，讓我明日別怕。”

黎媽笑道，“殿下聰慧。”

“那我聽黎媽的。”阿兆也跟著笑起來。

*

等到盼盼及笄的時候，黎媽嘆了許久。吾家有初長，大抵就是這樣的心。

殿下同娘娘年的時候太像了。

有時候看到，就恍然想起娘娘年的時候，那時娘娘還是侯府的二小姐，他們兄妹兩人在一的場景，黎媽眼下還歷歷在目。

再后來，便是離院的時候。

那時的陛下才滿了十六，在病榻上昏迷著，是大婚當日，娘娘拿著手帕，一點點給他干凈了臉。

還同娘娘說，五端正的，越看越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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