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管啊?老夫人都快被氣死了,連老夫人的月錢都敢克扣。老爺去找理論,把老爺打了一頓,還說老爺不能生,要把老爺休了。家都被搬空了,要是把老爺休了,全家隻能喝西北風。”
一聽這些話方錦繡才知道急。
這要是真的,那等回去盧家豈不是還剩下個空殼?
又沒嫁妝,盧家要是再空了,以後的孩子吃什麽喝什麽?
這不。
方錦繡蠢蠢。
等盧家的丫鬟走後,就夏蓮去請鄭夫人過來。
鄭夫人以為盧慎母子又來找事了,來得很快。
看到方錦繡安然無恙,鬆了口氣。
隻是臉上仍舊帶著憂愁。
“錦繡,這是怎麽了?”
方錦繡不安的說:“娘,我聽說王拂珍現在把持著盧家,都快把盧家搬空了。”
鄭夫人想了想,點點頭道:“我也有所耳聞,把屬於盧家賺錢的買賣都劫了,轉給王家去了。”
啊?還真是真的?
方錦繡又怒又急,“這怎麽能行呢?把盧家搬空了,我們寧兒煥兒吃什麽喝什麽?”
鄭夫人反握住的手說:“你急什麽呀,讓他們狗咬狗去。”
“王拂珍沒有兒子,那盧家的東西是寧兒和煥兒的呀,我怎麽能不急呢?我是他們的母親呀,我得幫他們守住盧家的東西。”
鄭夫人微微皺眉,覺得王拂珍幹這事兒是有些惡心人。
不過最近王家高調得有些不對勁兒,加上前幾天忠王府裏接連辦喪事,但是忠王妃都沒麵,這不正常。
約覺得不太對。
不知道哪裏不對,但敏銳的政治直覺告訴,王家的事管。
“再急也不著咱們去急,放心吧,有盧慎和他娘在呢。”
“他們頂什麽用啊,我聽說王拂珍連他們的月例都克扣呢,盧慎去找理論還被打了一頓,還揚言要休了盧慎。”
鄭夫人:“……”
冷著臉看著方錦繡。
方錦繡全然不知,還繼續嘮叨著。
說什麽得回去了,再不回去盧家都被王拂珍搬空了,這做娘的,不能隻顧著自己,得為的孩子們爭取一把。
鄭夫人冷冷的看著,“錦繡,你見過他們了?”
方錦繡一怔,這才抬頭看鄭夫人。
見臉不好,急忙搖頭,“沒有,娘,我沒見他們,你說不讓我見他們,我便不見他們了。”
“你怎麽知道這些事?”
“這……”方錦繡小聲的說:“抱孩子進來喝的丫鬟說的。”
鄭夫人倒吸一口涼氣。
心想好你個盧慎,心眼兒還多,竟然讓丫鬟帶話。
“別信他們的,他們盼著你回去,不過是想拿你當槍使。”
“我知道,不管是不是拿我當槍使,都是為了寧兒和煥兒。”
鄭夫人皺著眉頭看著。
回去怎麽鬥王拂珍?那不過是自己下手而已。
“娘,你就讓我去吧。”方錦繡抱著鄭夫人的胳膊搖晃,祈求。
鄭夫人淡定的推開的胳膊,道:“我說過,你若是想回去隨時都可以回去,不過你若是回去了,不管你在盧家發生了什麽,我都不會再管你。”
這一次狠心的推開站起來,淡淡的說:“我這一次說到做到,養你一場,我該做的都為你做了,不該做的也為你做了,對得起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鄭夫人不再多言,轉就離開。
方錦繡愣在當場。
自然也明白,自己回去了,若是沒有養母的支持什麽也不是,還不如盧慎和他娘。
還不如王拂珍怎麽欺辱呢。
所以養母不同意是不能回去的。
不能抓不住盧家的東西,還丟了鄭家的東西吧。
“小姐,夫人好像很生氣,要不咱就算了吧。”
方錦繡苦笑道:“算了?就盧慎那窩囊廢能守住什麽?盧家早晚會被王拂珍那賤人搬空。”
“那也沒辦法呀,若是夫人不下場,您回去也無濟於事。”
“是啊。”方錦繡長歎道。
想了想又道:“罷了,再看看吧。夏蓮,你也別整天跟我耗在這裏了,你沒事多出去走走,幫我打聽一下況。”
“是。”
想了一下,要實在沒辦法還得去。
不能眼看著盧家被王拂珍那賤人搬空,得賭一賭養母對的。
在萬不得已的況下回了盧家,養母不會真的不管。
方錦繡打定了主意,讓丫鬟每天去探聽盧家的況。
夏蓮也是在盧家待過一段時間的,因為是邊的大丫鬟,人緣還可以。
況且盧家還有幾個以前方錦繡帶去的下人呢,所以要打聽盧家的況也不是很難。
而這一天,夏蓮急忙忙的趕回來,帶回一個消息。
“小姐,不好了,那王拂珍要和盧慎和離。”
方錦繡心中咯噔一聲,“盧家已經被搬空了?”
“沒有,聽說還剩下一些。”
“剩下多?”
夏蓮:“……”重點不是王拂珍和盧慎要和離嗎?
“這……我也不知道。”
方錦繡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夏蓮:“……”你有本事打聽清楚去。
“和離了嗎?”
夏蓮搖頭。
方錦繡又說:“盧慎別同意同意啊,讓盧慎休了,正好三年無所出,這樣才帶不走嫁妝。”
夏蓮無語,道:“王拂珍還說要休了盧慎呢。”
“什麽?”這不是說說而已嗎?
“哪有做人的休夫的?”
“以前沒有,現在不一定。因為王拂珍手裏握著盧慎不行的證據,要以盧慎三年無所出休了他。”
方錦繡:“……”
“真是胡鬧,這怎麽可能?誰準這麽幹?”
“大家都不準。”
“這不就得了?”
“可是王拂珍報了,請求府查證,他們倆到底是誰不行,才導致的三年無所出。”
“嗬,可笑,哪家府會理?”
“京都衙門理了。”
方錦繡:“……”
“現在府要搜集證據,看他們倆到底是誰不行。聽說……聽說……”夏蓮支支吾吾。
方錦繡怒道:“有話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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