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往后看了一眼。
果然一輛托車疾馳而來。
眼看著快要追上他們的車,容妍不由得張起來。
“葉簡銘?能不能再快點?”傅景笙催促。
“路太窄了,快不了。”葉簡銘腦門急出汗來。
馮剛的托車越靠越近,他不要命地踩油門。
“顧芳,賤貨,居然敢跑。”馮剛一路罵著。
車子行駛到山路最彎,速度又降了一點,馮剛一下子追上。
他托車近銀商務車。
“媽,他追上來了。”顧涵芝半瞇著眼睛,不敢直視車外的父親。
“山路怎麼這麼長?還有多久能出去?”傅景笙問。
“還有……還有五公里。”顧芳看了看外面。
五公里,對大家來說顯然太長了。
這種山路上,托車的速度反而比汽車快。
馮剛大聲喊“停車,不然我要撞了。”
車窗閉著,里面的人聽不見馮剛說什麼。
但看得出來他的車子不斷向商務車近,眼看著就要撞上來。
難道他要跟大家同歸于盡嗎?這樣的速度一旦撞上就算不死也得送半條命。
“媽媽,我好怕。”顧涵念哭了起來,讓開車的葉簡銘更慌了。
“涵念,穩住緒,你這樣,司機會被分散注意力。”容妍拍了拍顧涵念的肩膀。
明明自己心里也害怕得要死。
傅景笙手握著容妍的另一只手,頻頻向點頭。
“再不停,我真撞了。”馮剛再次警告。
“他是不是跟我們說不停車的話他要撞上來?”傅景笙讀懂了馮剛的語。
“那怎麼辦,這里翻下去是農田,至十米深。”顧芳瑟瑟發抖,“要麼,停車,你們放我下來,他找的是我,放我下來,你們走,我攔住他。”
顧涵念哭著搖頭“媽,你不能下去,他已
經瘋了,如果下去,他會要了你的命的。”
大家手拉著手,祈禱山路快點過去。
“砰——”一聲巨響。
容妍暈了過去。
托車和汽車撞在一起。
托車整個翻過來,車慣地轉了很久。
汽車撞上山坡。
好在沒翻車。
安全氣囊將葉簡銘彈出去。
再醒來時在醫院。
容妍腦子暈乎乎的。
只記得聽見了巨響,接著什麼都不記得了,肯定馮剛直接撞到了車上,所以其他人呢?
傅景笙打完急救電話也暈了過去。
幾個人在同一家醫院,傷得最重的是馮剛,托車翻了,馮剛整個人被彈出去老遠。
此刻還在搶救室里。
顧芳只斷了胳膊,顧涵念被母親護著,了了皮外傷。
醫生讓家屬簽名時,顧芳猶豫了下。
有一瞬間,心生歹念,不簽字,讓馮剛死了算了,他想拉著大家一起死,幸虧們福大命大。
葉簡銘賞最重,好在沒命危險。
容妍提著吊水瓶去找傅景笙。
男人剛準備去找容妍,見有人開門,立刻躺了回去。
給醫生使了個眼。
“景笙。”容妍打開門走過去,看著閉著眼睛的傅景笙,以為他坐在前排傷勢比自己重。
男人上、頭上都綁著紗布。
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但腦子被撞了,可能留下后癥。
“景笙。”容妍
坐下握著傅景笙的手喊,“你沒事吧。”
“你不會變傻吧。”
“景笙。”人搖晃著傅景笙。
剛剛緩過勁的男人被容妍晃了幾下,頭又暈了起來。
“景笙,你不能有事,你有事我怎麼跟阿姨待?”容妍想到韓玥,眼淚瞬間掉下來。
騙韓玥說和傅景笙出來玩一天,結果玩進了醫院。
明知道傅景笙已經折了一條,不方便,還讓傅景笙跟來,人心里充滿自責。
“景笙哥哥。”容妍不斷喊。
傅景笙不想裝了,可又想聽聽容妍的真心話,于是繼續閉著眼睛。
顧芳理好丈夫的事,來看自己的恩人,知道容妍已經醒了,松了口氣,可是見傅景笙和葉簡銘都昏迷著,又不知所措起來。
為了救這個沒用的人,他們都出了車禍。
“汐芫,姑媽對不起你。”顧芳淚流滿目。
“涵念,跪下說謝謝恩人,你爸即使醒來也廢了,手腳都不能,以后再也打不了我們。”顧芳讓兒跪下。
被容妍攔住“還是我容妍吧,汐芫那個名字爛在肚子里。”
“好,我明白。”
“容妍,你在這里陪著傅爺,我們去看看司機。”顧涵念還不認識葉簡銘。
容妍差點忘了葉簡銘也在醫院,作為司機他傷勢應該最重“我跟你們一起去。”
撇下傅景笙。
另一個病房里,葉簡銘緩緩睜開眼睛。
渾彈不得。
左手也好像沒了知覺,還有頭好疼。
他不會殘廢了吧?
他右手了臉,幸好,臉沒事。
醫生告訴他,腳都沒事,只是暫時沒有知覺。
他松了口氣,想到容妍。
容妍們正好推門進來。
“葉簡銘你醒了,沒事吧?”容妍關心道。
“他葉簡銘?葉爺,今天謝謝你了,我愿意做牛做馬回報你的大恩大德。”顧芳又要跪。
“大家都沒事吧?”葉簡銘問。
“傅景笙還沒醒,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頭被撞了,可能留下后癥。”容妍眸低垂。
葉簡銘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一個激,右手打到了綁著繃帶的左胳膊,疼地了出來。
“哎呦,傅景笙被裝傻了?”
“我該怎麼向阿姨和待。”容妍心里忐忑不安。
“我去看看他。”葉簡銘要起來,被醫生制止住,他的手腳剛剛正骨,不能。
容妍留了五分鐘,又回到了傅景笙病房。
自己還沒醒,容妍居然跑去看葉簡銘。
傅景笙心里的醋壇子打翻了,他睜開眼睛看著屋頂,看什麼時候回來,超過五分鐘,必須嚇嚇。
容妍回到傅景笙病房時心事重重。
先說了下葉簡銘的況,司機都醒了,沒大礙,傅景笙質這麼差嗎?昏迷到現在。
“傅景笙,你不是天天健嗎?怎麼健得這麼虛?”容妍心想的不行,來的試試,據說有些人醒不來,刺激刺激就好了。
接著說了很多挖苦傅景笙的話。
果然男人繃不住了,睜開眼睛“誰在罵我呢?”
不知道傅景笙裝的,看到男人醒來,容妍趴在他懷里哭了起來。
“好疼,到傷口了。”傅景笙咬著牙。
“對不起。”人慌地起。
“你給親親,親一下就不疼了。”男人嘟起。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