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雅的格,有些偏激過頭了。
旁人攤上這種事兒,第一反應是怨恨自己瞎胡鬧。
但虞雅卻恰恰相反,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隻覺得如果不是蘇雲暖的緣故,就不會失去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虞爸爸很後悔蘇雲暖過來,非但什麽忙都沒幫上,還給兩個兒互相添堵。
他親自送蘇雲暖和顧寒時離開,疲憊的安小兒委屈的心,希不要將虞雅過激的言論放在心上。
到底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虞爸爸真的不希兩個兒結仇。
顧寒時原本聽虞爸爸安小妻子的緒,他還暗暗覺得嶽父大人上道兒的。
結果越聽越不對,越聽臉越沉。
好嘛!搞了半天,他嶽父大人安蘇雲暖是假,幫虞雅當說客才是真啊。
顧寒時沒沉住氣,直接朝虞爸爸懟過去,“爸,你這話說的,我可要替素素鳴不平了。如你所言,手心手背都是。那發生了這種事,最大的害者是誰?你覺得是虞雅,因為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對嗎?”
虞爸爸沒立刻回答,但是臉上的表卻足以說明一切。
“嗬!”顧寒時怒極反笑,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眉心,“爸,你是不是忘了,虞雅落此下場是咎由自取的?事實上,這場事件最大的害者,是你的小兒虞素。什麽都沒做,隻是回家吃頓飯,就被居心叵測的人算計了。最後算計的人自食惡果,你不去教你大兒怎麽做人,卻來教你小兒如何學會寬容?”
“顧寒時,你別說了。”蘇雲暖皺起眉頭,不讓顧寒時說下去。
虞爸爸一臉難為,“我知道,這件事讓素素委屈了。可是我沒有辦法,小雅……”
蘇雲暖搶著打斷虞爸爸的話,“爸,你說的我都懂,我不會怪姐姐的。”
眼見顧寒時臉驟變,又補充強調道:“但是,寒時說的也不無道理。姐姐格偏激,你和媽好好開導一下吧。這段時間,我就不過來看了,有什麽事你給我打電話。”
“好!”虞爸爸連連點頭,一點兒都沒生顧寒時的氣,反而很欣賞對方袒護小兒的言論。
他揚起手,輕拍了一下顧寒時的肩膀,“小顧,你是個明白人,我謝謝你能時刻維護素素。”
顧寒時傲臉,“爸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的老婆,我不維護誰維護?”
這話有沒有指桑罵槐的意味兒,就全看虞爸爸心裏怎麽想了。
“爸,你回去吧。”蘇雲暖頓住腳步,不讓虞爸爸繼續陪送。
虞爸爸‘嗯’了聲,示意小兒和小婿慢走。
離開虞爸爸的視線範圍後,顧寒時臉沉的朝醫院外走去。
蘇雲暖手了他,小聲問道:“你怎麽了?”
“生氣!”顧寒時實話實說,手指將蘇雲暖扣的的。
聰慧如蘇雲暖,怎會不知顧寒時心裏氣什麽?
歎了口氣,比顧寒時想得開,“別生氣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我都沒生氣,你有什麽好氣的?”
顧寒時狐疑的問道:“怎麽?你知道我在生氣什麽?”
蘇雲暖果斷點頭,“我當然知道啊!你生氣我爸媽的態度,覺得他們偏心我姐唄。”
顧寒時悻悻的哼道:“這是事實,你難道不生氣嗎?”
“我不生氣!”蘇雲暖搖頭否認道:“你是獨生子,不懂這其中的道理。我跟你講,這世上任何人的父母,都做不到對子均分他們的寵。有的人偏兒子,有的人偏兒,有的人偏年紀小的,有的人偏弱的,還有的人偏生活艱苦的。總之世間百態父母,誰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比較了不起的是盡量去端平,讓自己偏心的不要太誇張。”
顧寒時不知該作何表,他一針見的問道:“你倒是懂,不過,我看你不是不生氣,而是不敢生氣卻不自知吧?”
“不敢生氣卻不自知?”蘇雲暖歪頭看他,表有些迷,“為什麽這樣說呢?”
顧寒時有理有據的分析道:“因為你離開虞家五年,即便後來恢複記憶了,但這期間跟家人空白的親,令你心裏沒有安全,所以你了委屈也不敢生氣,更不敢像虞雅那樣無理取鬧。”
蘇雲暖聽到這話,狠狠的噎了一下,而後垂著頭沉默了。
捫心自問,真如顧寒時所說的那樣嗎?
貌似,很多事都被說中了。
雖然恢複了記憶,卻不敢再像小時候那樣,在家人麵前任妄為。
蘇雲暖咬,莫名覺得鼻子很酸。
“想哭就哭,別把自己憋壞了。”顧寒時蘇雲暖的頭,適時的寬出聲。
伴隨這句話落地,蘇雲暖偎在顧寒時懷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下來。
竟不知道,原來自己心裏是這麽委屈,甚至有點兒生氣父母的態度。
比如,虞爸爸打電話,讓來醫院照顧虞雅,說的好像不來,虞雅就沒人照顧了,會死掉一樣嚴重。
而來到醫院以後,虞雅緒失控對破口大罵,虞爸爸又讓馬上離開,還讓不要生虞雅的氣。
憑什麽不準生氣呢?他們對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從始至終沒問過的意願,為什麽不可以生氣呢?
蘇雲暖氣著氣著,突然抬起頭,頂著哭花的小臉兒,狠狠的掐了顧寒時一把。
“嘶!”顧寒時疼的直齜牙,卻愣是躲都不躲,任由小妻子掐到過癮。
蘇雲暖一邊掐顧寒時,一邊啞聲鄙視他,“你太壞了,都算計到你嶽父嶽母頭上了。”
顧寒時一臉懵,“什麽?”
蘇雲暖哭唧唧數落道:“不承認啊?你敢說你把我的心事穿,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嗎?往好聽了說,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往難聽了說,你這分明是在離間我和家人的。”
顧寒時聽到這話,高深莫測的瞇眸子,“恭喜你,猜對了。我就是在離間你和你家人的,我要讓你以後隻我一個。”
上這麽說,心裏卻止不住的歎氣。
如果一家人的很好,別人哪裏能離間得了?
反之……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溫枝長了一張溫柔無害的初戀臉,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似乖巧安靜的她,骨子裏不知有多倔。 以至在學校附近某不知名烤魚店,聽到隔壁男生大言不慚討論女生當不了飛行員這個話題時,正因爲想當飛行員而和家裏鬧矛盾的溫枝,一時上頭,衝了過去。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飯卡,又擡頭望着那個看起來最拽最懶散的少年。 溫枝:“顧問周是吧,要是我能當上飛行員,你就把剛纔說過的那些話,給我吃下去。” 進店後一直沒開口的顧問周:“……” 旁邊大放厥詞的室友,默默閉嘴。 * 六年後。 作爲世聯航空有史以來最年輕機長的顧問周,雖然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但礙於他的性格,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公司餐廳當衆收到一張紙條,還是來自那個一進公司,就被評爲司花的新晉女飛行員。 好事者紛紛圍觀。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顧機長,打開看看吧。” 顧問周打開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女生哪能當飛行員吶,吃不了這個苦。 顧問周伸手將紙條塞給身側,同樣在看熱鬧的好友。 也就是當年大放厥詞的那位。 “你自己說的話,吃了吧。” 顧問周發現隔壁空着的前輩機長家住進了人,對方就是在食堂造成烏龍的溫枝。 起初他以爲對方是租客,後來發現她竟是前輩的前女友。 一開始兩人相安無事,但漸漸就不對勁了。 顧問周心想:跟朋友的前女友交往,不算挖牆腳吧。 直到某天,顧問周在溫枝家門口,將人親得意亂情迷,門從裏面打開,前輩機長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們。 顧問周伸手將人往身後拉,正欲護着。 就聽溫枝喊道:“哥。” 見他一臉震驚,溫枝笑盈盈貼近他耳畔,無辜道:“我以爲你比較喜歡這種禁忌關係。” 顧問周:“……” 呵,他可真是喜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