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裏的男人狹長的眸子微瞇,線條淩厲的俊臉大半匿於影之下,眸沉沉鎖住,看不出毫緒。
四周氣氛安靜下來。
大眼瞪小眼,林亦笙被他盯得心裏一虛,抿了抿問道:“你怎麽不說話?”
程時宴輕笑了聲,語氣不溫不火,“被程太太罵我的樣子迷住了。”
林亦笙強行下止不住上翹的角。
狗男人最近對好像越來越縱容了,除了晚上,其他時間對幾乎是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
但是深知他從不吃虧的劣,對於就是罵他癟三犢子這件事,還是抵死不認。
“我哪有罵你?”人微微撅,小聲哼唧道:“都說是學了個新詞,講給你聽讓你鑒賞一下。”
程時宴輕嗤了聲,看穿了的小把戲。但是礙於人不在邊,沒法和算賬計較,也就懶得揭穿。
他隻淡淡回了句,“癟三犢子。”
??
這是被他反罵了?!
人一臉茫然,還沒來及開口說話。隻聽男人又不慌不忙地補充了句,“知道了,程太太新學的詞匯。”
“......”
做賊心虛,林亦笙麵上佯裝淡定,“你別不信,我新學展示給你這是真的。”
“是嗎?”男人漆黑的眸子裏意味不明,薄勾勒出淡淡的弧度,低了嗓音,“那我是不是該鼓掌,順便誇誇程太太的學習能力強?”
“咳吭......”被他的話哽了下,囁喏道:“倒也不必......”
既不是智障,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至於學個詞語還需要被人誇讚。
視頻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林亦笙將白日裏遇見的奇葩事繪聲繪的描述了一遍,說到最後的臉蛋陷枕頭裏,致的眸子泛著淚花,困得睜不開,“程先生,我要睡了......”
“睡吧。”
男人低啞磁顆粒分明的嗓音從聽筒徐徐傳到耳邊,林亦笙保持著最後一清醒,對著手機問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程時宴眉目間散去幾分往日的冷戾翳,帶著淡淡的溫和一瞬不瞬的盯著人豔迷糊的臉蛋,“晚安,林公主。”
得到想要的回複,林亦笙心滿意足的進夢鄉。
......
時間兜兜轉轉過去了半個月,有財大氣的程氏集團投資開道,節目錄製很順利,比預定時間進展要快。
經過《素人改造》《四季穿搭》《職場風範》《出彩模特》,來到第五期《高定珠寶》。
林亦笙和晟一娜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另外兩名搭配師都是私人造型室的創始人,不過在林亦笙和晟一娜的針鋒相對下,存在極低。
錄製現場,晟一娜小一張叭叭個不停,儼然自己一個人的主場,“提起來高定珠寶,我就想起來了幾個月前港城蘇富比拍賣行拍出天價Thetiff的黃鑽項鏈,那條項鏈雖然完華貴......”
“比起Thetiff空有奢華無涵的作品,我個人更偏Wild品牌,尤其是靈與紀係列,標新立異造型獨特,我想設計師的設計理念是特立獨行劍走偏鋒......”
林亦笙聽著這番嚇唬謅的言論,繃不住笑出聲。晟一娜臉猛得一僵,轉頭盯著林亦笙佯裝委屈,“林小姐是看不上我的見解嗎?”
“不好意思。”林亦笙紅抿一條直線不願再笑,擺擺手,“你繼續。”
晟一娜不依不饒,綿裏藏針的說道:“沒關係,林小姐眼異於常人,我十分想聽聽你對我那番話的見解。”
眼異於常人?
腦袋空空的小花今天長記了,當著攝像機的麵罵得還委婉。
林亦笙掀了掀眼皮,睨著,語氣慵懶隨意,“你確定?”
四目相對,背對著攝像機,晟一娜眼裏帶著挑釁,“確定。”
送上門的臉,還沒有林亦笙不能打或者不敢打的。
又來了,又來了。
兩個祖宗刀劍影的畫麵又來了。
錄製現場氣氛瞬間冷凝,現場人員都低了呼吸聲。大戰一即發,沈夢慈麵無表的了腦袋,做好勸架的準備。
這半個月來,晚上做夢都是這兩個人在吵架,在一邊叭叭勸。
林亦笙輕笑了聲,語速適當矜傲聽,“首先Wild的靈與紀係列,是該品牌創始人Brusente為紀念他逝去的祖母所設計的閉關之作,寓意靈魂與紀念。飾品的核心設計概念也不是為了標新立異,造型獨特,而是Brusente從他祖母生前手工藝品裏獲得的靈,映照靈與紀的核心。”
頓了頓繼續說道:“其次Thetiff並不是你口中空有奢華毫無涵的珠寶。黃鑽寓意招財,但它還有另一種含義是好運。19世紀初中東挖掘出Thetiff的原石,被瑞典的亞當斯伯爵購買並邀請數十名設計師和手藝師合作花費了一年時間完的作品。亞當斯伯爵將其贈予他病痛折磨的夫人,祈求給他夫人帶來好運......”
林亦笙說完,錄製現場雀無聲。
啪嗒~
工作人員的道掉在地上發出聲響,眾人才將將回神。
晟一娜人整個僵在原地。臺下的沈夢慈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暗罵晟一娜是個沒用的蠢貨,一個見慣腥風雨的小花能被林亦笙製到這個地步。
片刻後,晟一娜回了回神,死鴨子說道:“林小姐既然知道這麽多,是不是還有幸見過Thetiff?”
林亦笙輕飄飄的回了句,“那倒是沒有有幸見過。”就在家裏,想見還不是天天見。
晟一娜輕嗤了聲,拉長聲調,“原來如此啊~”譏諷意味十足。
林亦笙在心裏默默念叨了一遍:有時候和沒腦子的人計較太多,容易被傳染,失去智商。
所以這次連眼神都懶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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